bsp; 给人当狗,当奴才的日子,他过够了,想着老天既然让他能够修行,也不至于就此要了他的性命去,便也想搏一把。
胡思乱想一番,他手中灵光忽得大作,
本就有了第一式雷震打底,他在接下来第二式雷引的修行上,显得更加如鱼得水些,
手中道道霹雳乍闪,但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丝丝的焦糊味……
许久之后,卫山脸色苍白又略带欣喜的,出现在自家小院门口,
左手之上,已然绑缚上一层染着血色的绷带,好在经过处理,已经不会再往外渗血。
修行之人的体质特殊,大概三日后出发时,就能彻底的取下绷带。
外头此时安静了许多,
想来也是有上面的管事出手压制,现在又恢复了往日里,那般忙碌但又沉寂的样子,
卫山左右扫视了一眼,还是从其他人的脸上,察觉到了丝丝不同。
云下院,暗流涌动,
或是脸色煞白,无心事务,或是面带喜色,手脚轻快。
啧……
有些人,连杀猪刀都拿不稳了。
默默感叹一番,卫山扭头向着葛老汉儿的院子走去,这雷元禁手是葛老汉儿在卖身为奴之前,得来的武斗仙法,他自然是练得最纯熟的。
求道,就要厚脸皮,
虽然这本就是葛老汉儿友情赞助他的,但他怎么就不能再厚着脸皮,多问询问询呢。
葛老汉儿是个极为低调的人,只要不遇上大事儿,他就像是一个最普通一般的老修奴,窝在一处僻静的小院子里养老。
偶尔有适合他的活计来,才会出手一回。
其最擅长的,便是用一柄三品玄冰刀,在一只巴掌大的灵鱼上,片出数百片薄如蝉翼的鱼脍来,手艺精湛至极。
那冰刀非是真冰,而是极为稀少的一种三品灵材天水碧玉磨做的小刀。
此刀,不过小儿手臂长短,
但若是放着不动,内蕴冰属灵力升腾之下,转眼便能吸纳空气中的水分为冰,转而凝结出一大片寒气森森的冰面来。
其寒气之盛,温度之低,可以想见。
以此物为刃,便能处理许多极为罕见的灵兽,
同时,这也让葛老汉儿在云下院站稳了脚跟,成为了虽然干活不多,年龄又大,但却死活赶不到别处养老等死的,一个极品老修奴。
就连卫山,都以为葛老汉儿是要在这里养老了,却没想他动了去东极新州的念头。
等到了葛老汉儿的院子外,卫山才探头进去瞧了一眼,便被惊着了。
整个院子,空空荡荡,
好似被人洗劫过一般,葛老汉儿却是挥舞着锄头,在院子的一角处,刨着一个土坑。
那里头是一个黑色的檀木盒子。
“去过云下院了?啧……我屋里还有些疗伤的草药,你待会拿些回去。”葛老汉儿扭头扫了一眼卫山,便又专心于地上那个檀木盒子。
半人高的盒子,他废了好些气力才搬出来,还不让卫山帮把手。
葛老汉儿一个老头子,拖着这个檀木盒子,走进了院里的小屋,还跟在外头做贼似的,扭头出去锁上了自家的院门。
随后领着卫山进了屋子,
“吱嘠……”
檀木箱子被缓缓的打开,伴随着幽怨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女鬼被尘封在墓穴中百年,终于重见天日了一般。
内里十分空荡,只有些许瓶瓶罐罐的,
有些已经翻倒了,内里储存的东西,散落了整个箱子。
但葛老汉儿毫不在意,伸手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按了一下,便见到箱底一处木板翘了起来,露出下面潜藏着的一堆东西。
先是浅铺了一层灵石,还都是二品的,光是这便惊呆了卫山,
随后便是一沓灵符,用细棉线扎得严严实实的,多数是一品的烈火符,少数是二品火团符,加在一块儿,总也有百来张了。
“老汉儿,你这是要造反呐……”
卫山有些不敢置信,但随即便反应过来,
扭身去在原本关的好好的房门后头,再堵上了一个水曲柳的大方桌,又累叠上了几个条凳,才算是松了口气。
那么多张攻击性符篆,若是别外人发现了,可不是好玩的,
葛老汉儿只看着他折腾,一张糙脸上倒是多出了几分满意的神色,
这个孩子他没白疼!
“你坐下,我与你说说话,”拉了还想着做些什么遮挡的卫山一把,葛老汉儿一面将檀木箱子里的东西往自己的储物袋里头装,一面小声的说着,
“你可知道,我为啥要去东极新州?”
葛老汉儿的脸上带着神秘,也带着丝丝热切至极的盼望,好似看到了什么绝世美人一般。
他的手中,死死的握住一个白玉瓶子,才刚从檀木箱子的暗层里摸出来。
上面用灵泥塑封,颜色褐黄,显然年份久远。
卫山默不作声,心头却是微微一动。
“血魂牌能掌控的……最多不过一州之地,隔州效用便大大减弱,甚至无法致人于死地,到了东极新州,那更是等于没有!”
葛老汉儿诡谲一笑,咬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