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清晨寒露比较重,钟离弦披着一件单薄的披风走进来看到西亚公主的脸时,眉头不禁紧紧一皱。
“看公主这样……一定,一定是被人下了毒了!”大夫战战兢兢的说着。
若不是下毒怎么会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钟离弦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什么毒,这么厉害?竟然能够让人的肌肤溃烂,钟离弦伸出手也去搭西亚公主的脉,发现她的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中毒痕迹。
那么也就是说,这毒是直接涂抹在肌肤上的?
可是又是什么时候涂抹上去的?
钟离弦的表情十分的凝重,云邪自然是第一个怀疑对象,因为昨晚的云邪确实太反常了,西亚之前求着云邪,云邪都不愿意在西亚的房间待一秒钟,可是昨晚却硬是要与西亚洞房……
“中毒?中的什么毒?那个人竟敢给本公主下毒?”西亚公主一手揪住大夫的衣襟,面色无比的凶狠。
大夫吓的连连结巴,额头直冒冷汗,面对凶神恶煞的西亚公主,再加上此时西亚公主恐怖的面貌,大夫的双腿都吓得直打颤,衣襟被西亚公主紧紧的攥在手里,几乎都能够让他双脚不着地,脸色更是憋的通红,最后才惊恐万分的说道:“这毒,这毒十分的怪异,这世上应该只有宁公子才能配制而出……”
这不过是大夫的一番猜测,宁公子善于制毒早已在江湖上享有誉名,而且因宁公子制的毒千奇百怪,非常人所能理解,所以如今宁公子的威名早已是妇孺皆知。
凡是只要出现他们大夫未曾见过的毒,未曾知道的毒发状况,很多人都自然而然的会将这毒归于宁公子之上。
毒,本来就是用来置人于死地的,可是宁公子制的毒却是为了折磨人而生的。
且宁公子制的毒只有宁公子一个人能解,宁公子只钻研毒药,却从不钻研解药。
所以一般中了宁公子毒的要么最后忍受不了折磨,自杀而死,要么就一直苟延残喘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既然宁公子对你下了毒,那么必定说明宁公子是想折磨你,与你结上仇恨,自然不会可能会给你解毒的。
大夫的话说完,西亚公主的面色突的变的异常的骇人,狠狠的将大夫给扔到了地上,强大的手劲震的大夫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昏死了过去。
“皇兄,怎么办?难不倒真的是宁公子对我下的毒?”西亚公主此时异常的慌乱。
虽然这件事一名过去两三年了,而且宁公子已经在江湖上消失匿迹三年了,有人说宁公子早已被人杀死,也有人说宁公子是得了重病已奄奄一息。
所以这些年来,西亚公主一直都没有将两三年前她杀死烟雨庄门人的事情当一回儿事。
现在一想起来,莫非是宁公子前来寻仇的?
江湖上有很多门派和一些地下组织,自然这些门派和组织是从来不与皇家来往的,可是烟雨庄不一样,烟雨庄经营着酒庄,不管是与朝廷还是门派之间都有来往。
并且烟雨庄似乎只是以经营酒庄为生,而作为烟雨庄的庄主宁公子却只是有着一个独特的怪癖,研制稀奇古怪的毒药而已,这烟雨庄夹在朝廷和门派之间,两方都不得罪,但是誰若是得罪烟雨庄的人,哪怕是动了烟雨庄里的一株花草,都会招来杀生之祸。
更何况杀了烟雨庄的一位门人!
因为宁公子制毒的诡异,都让江湖上的人对烟雨庄退避三舍,不会轻易与烟雨庄的人结仇,更是不会动烟雨庄门人和婢女一根手指。
而西亚公主却在两三年前与一位烟雨庄的门人相遇,对方生的眉清目秀,明眸皓齿,西亚公主一眼便喜欢上,想要抓回去做驸马,可是对方表明身份且十分抗拒,她一时恼羞成怒便杀了这位门人。
当时她虽然有些担忧,不过她将这位门人的尸首处理的十分干净,就算烟雨庄追查下来也不会知道谁是凶手,所以第二日过后她便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