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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仲轩被气得无话可说,袁幼箐懒得理会这么多,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她又何必再委屈自己?那人现在不是假意讨好,口口声声的,她是王府的女主人、是王府里最大的管事,胡姨妈也给请走了,她为什么就不能惺惺作态作威作福了?
晚上自己一个人,也不用折腾,厨房里倒是准备了丰盛的饭菜,毕竟王妃是出门好几天才回来,这可是回府的第一顿正饭啊。
奈何,袁幼箐实在是没有胃口,只是随便的吃了两口又喝了一口汤,之后,就搁筷了。
撤下碗筷回到内间之后,她又是拼命的喝水,喝完了再吐,吐完了接着喝,如此的反复五六次,眼看着季仲轩差不多是要回来了,才终于是作罢了。
两个人各自洗漱休息,还是分床睡的,里屋伺候丫鬟小厮都已经习惯了,彼此眼观口口观鼻,都不出声。
半夜的时候,袁幼箐起身上了四趟恭房,只出不进的后果就是,她开始觉得头晕眼花,饿的!
于是,光明正大的让丫鬟去帮她准备宵夜,在费嬷嬷的敲打之下,如今这王妃正院小厨房的人,还没有敢明面上对她不敬的,就连刘妈妈,这几日也是被袁良骏给吓破了胆子。
于是,她可以放心大胆的吃,因为她一个人出来的,不想太过于劳师动众,只是点用了一盏小灯,袁幼箐就着那昏暗的灯光将整整一碟子点心都给吃光了,才终于,有一种踏实的感觉了。
虽然她很小心了,但是半夜里闹出这样的动静,季仲轩自然也是被惊醒了。他也不说话,就是默默地看着她吃,直到她吞咽下最后一块点心、又喝了一口茶水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之后,才淡淡的问着:
“晚上没吃饱?还是中午,没吃?”
他还真是了解她,袁幼箐也不矫情,直接告诉他:“中午的饭菜,我只吃了一口,还小心的给吐出来了。”
凭什么让她一个人惦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决定,将那件事也告诉他,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于是,她又接着说:“饭菜里下了毒,是一种慢性毒-药,别说为什么我会知道,前世的时候,二姐也对我下过那种毒,她是早就巴不得我和孩子一起去死了。想不到吧,你眼中的天仙美人,居然是如此的蛇蝎心肠?”
停顿了一下,袁幼箐又接着笑着说:“或者,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以为我在污蔑二姐?”
“既然不想笑,为何还要笑呢?你这样,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没想到,季仲轩却不上当,没有被激怒不说,还一阵见血的指出了袁幼箐的真实状态。
袁幼箐冷笑三声,“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想笑?”
“我当然知道,因为就是我,我听了,也会觉得难过。在你自己的家里,也会有人对你下毒,告诉我是谁。”轻轻走到袁幼箐面前坐了下来,季仲轩厉声问道。
“将军府要我死的人,你说会是谁?难道是我亲爹?”袁幼箐不由自主的再度笑了笑,身子往后挪动了一点,“连我自己亲爹的府里,我都得小心翼翼的,你说我活在这个世上,该有多累。”
过了半响,季仲轩突然抬头望着她,一脸认真地问:“你想要如何对付王氏?”
“我想如何?”袁幼箐微微笑的看着他,“王爷,那可是您未来的岳母大人,我还能如何对付呢?”
甚至,还故意恶毒的加了一句:“现在还是假岳母,毕竟王氏可从来没把我当成她女儿,等以后你娶了二姐,就变成真的了。”
那一刻,季仲轩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非常的难看,袁幼箐则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完全不怕他发火或者什么的。
她刚才那话说的是极为刻薄,却也不会后悔的,王氏母女最为可恶的是,都是一副戴着和善的假面具,私下里却是什么缺德事都做得出来。
甚至于,杀人害命,对她们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前世的她真是太傻了,被她们骗得团团转不说,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一次,她自然是要想办法拆了她们的假面具。
不知道,当她们那些丑陋邪恶的本质都被暴露在阳光底下时,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呢?
说罢,就欲转身,“再不睡,等一下就该天亮了,对不起,王爷今晚害得你没有休息好,是妾身的错。”
还是各自为营的好,继续对着他那副虚伪的面孔,她不但会睡不着,还会做噩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