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也不怕别人听了笑话?”袁幼箐作娇羞状,掩口葫芦。
胡姨妈眼见得这是王爷王妃大婚以后,她第一次带女儿上门,可是袁幼箐看样子根本就没打算给她女儿见面礼,她的笑容便一点点的淡了下来,显得不是那么真切了。
袁幼箐只作没有看见,走到胡如烟面前笑着跟她寒暄拉家常,说的无非也就是一些她多大了平日里在家可有何消遣,琴棋书画学得如何等等。
开始还好,到后来,胡如烟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胡家世代也都只是普通的老百姓,祖上就没出过比里长更大的官,以前一直都是住在乡下的。上一回胡姨妈请假出府所做的大事,就是将全家老小都接进京了。
包括胡父,胡家那个不成材的小表弟,还有这个如烟表妹,都是那一次跟着一起进京的。
季仲轩哪里舍得真的对付他的姨妈,是,胡姨妈不再做王府的管事了,可是仲王爷却帮她的丈夫在衙门里谋了一个九品文书的差事,还在京中添置了三进出的大院子。
从此以后,胡姨妈出门也是趾高气昂的了,她可是官夫人啊。
袁幼箐得知以后,不能不叹息啊,聪明一世的仲王爷如何能做出这等煳涂事来,他的那个姨丈目不识丁,却让他去做文书,是嘲笑天朝没人吗?
这要是被有心人士得知拿来做文章,到皇上面前上点眼药,仲王爷又该吃不完兜着走了。
所以这如烟表妹,再怎么装,也妆扮不出大家闺秀的气质,更别提什么才情了,还不知道她能不能写得出自己的名字呢。
袁幼箐却不一样了,虽然她只是将军府的庶女姨娘没什么本事她自己幼时学习也不用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不得才情出众的可卿郡主和袁月清,但是在外人面前装一下还是可以的。
她出嫁的时候,嫁妆除了一百二十抬的金银珠宝衣料绸缎,还有上千倾的良田十余个庄子十余个铺面,除了上次回娘家将最贵重的那些偷运了回去,其他的首饰衣料都还在房中,而其它的都是可靠之人在帮忙经营,每年得到的利钱都足够胡姨妈眼红的,她如何能不打王妃的主意?
想当年,胡姨妈除了平日里的讨要之外,最后甚至是想办法谋夺了袁幼箐的大部分嫁妆,可以说,她最后过得那么凄凉,也很有胡姨妈的一份功劳。
这季仲轩口口声声说他以前错了,现在要真心待她,一面对她说着真心,一面又对谋害与她的仇人礼遇有加,这是哪门子的真心?
袁幼箐只顾笑着,问如烟表妹:“读了几年书,家里可请了女夫人?有没有教养嬷嬷?”
眼见得女儿已经被逼得羞愧难当,胡姨妈怒了,干脆不再兜圈子,直接说道:“下个月就是如烟及笄的日子了,这也是我们家搬至京城的第一件大事,她爹特意写了帖子想邀请王爷和衙门里相熟的朋友一起聚聚。”
袁幼箐跟着点头,“这是好事,到时候我和王爷也一定会去给表妹道一声恭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