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找不到任何的证据了。”
昊泽又咳嗽几声,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定了定神后道:“据我所知,当年侯爷获罪乃是因为一份名单,不知这份名单是怎么回事?为何让侯爷一家获罪?又是谁找到这份名单的?”槿凌叹了叹气,神情变得有些悲伤,她轻声道:“此事还得从头说起,五年前,我父亲乃是守护京城的大将军,当时敌军突然犯境,边关告急,皇上便命我父亲前去抵抗,我父亲奉旨前行,击退了敌人,回京后,皇上便封我父亲为平南侯。当时王丞相、忠廉王与我父亲是至交好友,因我父亲喜欢与江湖中人交朋友,所以他们二人便建议我父亲请一些江湖朋友来好好庆祝,我父亲也答应了,便写了两份名单,一份留在府中,另一份交给了王丞相。因我父亲公事繁忙,便将宴客之地设在丞相府中,客人也托给丞相去请。没过几天,当时的登州知州沈炎,也就是当今京兆府府尹沈大人,他不知怎的得到了这份名单,他便将名单上交圣上,说家父勾结江湖中人,企图谋反。因为当时家父手握兵权,许多人都准备弹劾,他们便一起联名上书,皇上相信了他们的话,就下旨除去家父的兵权,并以谋反罪满门抄斩,执行这道命令的乃当今郑王之子,兵部侍郎赵毅。本来执行圣命是在第二天的,然而在头一天晚上侯府就被一场意外大火烧尽了,阖府上下三十余人无一生还。因我自小便在天山,很少回家,所以没人知道我的存在,恰巧那久我、师兄在天山与师父修习武功,故而躲过这场浩劫。”
槿凌叹息一声,接着道:“事后,我知道了此事,觉得其中有蹊跷,便去到处打听,官府中人说我父亲自知罪孽深重,无颜回京受刑,便点火**,将府中之人全部烧死。我四处打探,皆是一样的说辞,无奈之下,只得作罢,从此隐姓埋名,暗中查访。可寻找了几年,也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我父亲的清白,平反已是不可能之事了,所以我打消了平反的念头。不过据我所知,沈炎不是陷害我父亲的真正凶手,以他的身份,绝不可能从府中得到那份名单,当时他身份较低,与我父亲少有来往,不可能在府中自由出入,他的背后定还有主谋。后来我暗地打探,才知道他们陷害我父亲是因为家父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当时沈炎、冯涛等人私扣粮饷,私吞赠灾银,暗地里开采金矿,家父找到了证据,他们就先下手,以谋反罪诬陷我父亲。可自父亲死后,他找到的证据也不见了,为了找到证据,我亲自去探查金矿的所在,却不慎被他们发现,我在逃跑时被一人用掌打伤,从此成为了一个累赘,我所中之毒也是那时候留下的。中毒之后,我不能再去寻找证据,便与师兄回了天山,直到一年前才回到登州。”
昊泽轻声叹道:“唉,真没想到当年侯爷谋反一案,其中竟有这么多的内情,侯爷的确太冤枉,只可惜证据被毁,不然定能为侯爷平反。其实你说的没错,一个小小的知州没那么大的本事,他们的背后定有人撑腰,而且此人定是朝中高官,说话很有分量,不然皇上不会轻易相信,也不会仓促下旨处死侯爷。此人不仅是朝中老臣,而且也有些江湖人缘,他定然雇用了许多的杀手为他卖命,他们行事谨慎,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要想找到证据的确很难。”
昊泽望了望吴铭,道:“吴铭,你二人出去探访民情,可有收获?”吴铭点头,笑道:“师兄果然料事如神,一切与你的猜测十分符合,博州知府洪仁贪赃枉法,胡乱加税,弄得民不聊生,百姓对他是恨之入骨,此人从不为民申冤,只要有钱,原告反成被告,无罪也成有罪。他的贪钱之好人人皆知,他所关押的犯人都是贫苦的百姓,这种官员若多当一天官,百姓就多受一天罪。”
昊泽又望了望胤辰,道:“胤辰,我让你打探的事如何了?”胤辰翘起大拇指,微微笑了笑,道:“师兄的确厉害,今日你吩咐之后,我便潜藏在府衙附近观察,不一会儿,知府洪仁骑着快马出了府衙,他去了知州府,见了知州马敬,向他说了槿凌二人前去府衙告状之事,马敬便命洪仁想办法将槿凌二人除去,绝不允许他们再去告状。我在洪仁之前赶回府衙,在其书房中找到了他贪污的账本,还有他与马敬、沈炎和冯涛四人之间的一些往来信件。”说完将东西交给了昊麟,昊麟将之收好。昊泽道:“要定他们的罪并不容易,我乃江湖中人,不入官场,以我的身份办不了他,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今日大家都累了,回去早些休息吧。”吴铭等人点头应允,遂辞了昊泽,回房了。
几人走后,昊麟来到**边,伺候昊泽躺下,昊麟见昊泽精神颓废,面布黑云,顿时心中痛苦不已,不觉留下眼泪。欲知后事,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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