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昊麟来到茶馆中,要了一壶茶,边思索,边望着舒府,不觉又想起了昊泽,心中甚不是滋味,泪珠在眼中直打转,昊麟心中暗自念叨:如今这事叫我如何而说?我实在无法张口,舒府上下将师兄看作是宝,个个疼爱有加,尤其是老太君,在她老人家眼里,师兄就是她的心肝,是她的一切。如今师兄走了,她若知道这个噩耗,肯定会受不了,必会痛不欲生。我曾经说过会好好保护师兄、照顾师兄,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又有何面目去见老太君们?可若不去,又会将舒府上下之人陷入危难之中,那更是大罪过。唉,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这真的好为难,既然两者皆难选择,也只有取重而避轻,这早晚都得面对,何况我已经来了。昊麟下定决心,决定进府去,于是咬紧牙,朝舒府走去。
且说舒老太君正在屋中闭目养神,忽有丫头进来禀报,说昊麟回府了,舒老夫人喜出望外,高兴不已,忙派人去通知两位老爷和太太。
一时,众人来到厅中,舒老夫人见只有昊麟一人,心中略有不安,忙问:“昊麟,怎么就你一人回来,昊泽与璇蕈呢?”昊麟有些为难,神情悲痛,便请求老夫人让所有的下人回避,舒老夫人应允,撤下所有的下人。昊麟来到几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众人甚为不解,忙问原由。昊麟含泪,轻声而道:“老太君,对不起,是我无能,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师兄。”舒老夫人焦急万分,忙道:“这,你快说,昊泽怎么了?”昊麟吞吞吐吐道:“对不起,老太君,您请节哀,师兄,已经死了。”顿时之间,舒老夫人立时站起,神情悲痛,嘴中念叨:“什么?这怎么可能?不,不会的。”舒老夫人越想越伤心,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众人将之搀在椅子上坐下,缓了一会儿,方醒过来,舒老夫人泪流满面,嘴中直呼昊泽的名字,又是“心肝”,又是“宝贝”的,两位夫人也是痛心不已。昊麟道:“是我没保护好师兄,才酿成今日之祸,我对不起你们,你们要打要骂,都尽管冲我来,我绝无怨言。”众人哭了一时,方略止哭泣,俊老起身,扶起昊麟,道:“孩子,你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江湖本就凶险,行走江湖,命悬一线。你已经尽力了。”舒老夫人拭去泪水,道:“孩子,你不要怪自己,这是昊泽福薄命浅,这是上天不佑。你与泽儿相处十余年来,每时每刻你都在照顾他,若是没有你,泽而难以安全行走江湖,你与他情同手足,我们又怎能怪罪于你?你知道,昊泽很小便离家,在外漂泊多年,他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我们把他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所以阖府之人,对他都十分的关心,如今他小小年纪就离我而去,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又怎能不伤心呢?”昊麟点头,道:“我知道,世间之痛,莫过于老而丧子,你们对他的关心我知道,我也知道师兄对你们的敬爱和关怀,他定不忍心看到你们如此伤心难过,他期盼的是老太君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他希望的是长辈们开开心心。还请老太君注意身体,节哀顺便。”舒老夫人等暂忍哭泣,忙问昊泽的事情,昊麟便将这一路的事告诉舒母等,以及昊泽接下平南侯案,准备为其平反,还有杀手如何刺杀等事一一说明。
舒荣听后,伤心而道:“没想到你们出去不久,就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江湖真的很险恶。昊泽一生都是为了苍生,他是伟大,他会被世人记住,只可惜他走的太早了。”舒老夫人道:“昊泽从小就厌恶官场,从不踏入其中,没想到为了他人,他居然入了官场,让他如此而改变自己的初衷,也真是为难他了。平南侯一案,朝中无人敢质疑,皆以为他是因造反而被杀,没想到昊泽却查出他是冤枉的,从昊泽被杀可以看出,此案绝不简单。”昊麟道:“是啊,此案既有高官撑腰,又有江湖高手保护,实难查访,我等虽掌握了些证据,但却未能查出真凶。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师兄遇难的消息,师兄走了,但不能设灵,以免被人知道师兄的身份,若让人知道,府中之人都会有生命危险。”舒老夫人点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也考虑的很全面,这虽是推测,但发生的可能性很大。”舒老夫人望了望袁夫人,袁夫人表情悲伤,仍强忍伤痛,暗自流泪,舒老夫人握住她的手,表示安慰。
一时,舒俊又道:“昊麟,如今泽儿已去,你打算如何?又准备到哪儿去呢?”昊麟叹气,轻声而道:“师兄虽走,可他心愿未了,我准备去完成他的心愿,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我不在官场,因此我就没必要顾及官场制度,平南侯一案,我是不能为他平反,但我可以查明真相,这是师兄的心愿,也是我必须做的事。此案虽凶险,但以我一江湖人之身份去打探真相,也没什么危险。这最重要的,乃是绝情悲箫琴,如今少林比武之期渐近,此物绝不能落入江湖,为了苍生的安宁,我必须阻止。然武林中高手如云,凭我的本事还阻止不了,只有找到十二神器,方能阻止,然神器消失江湖多年,实难找齐啊。”舒老夫人点了点头,道:“不知不知你们要的神器寻得多少了?”
昊麟不慌不忙道:“这些神器之中,轻风、烈焰无情、雪影惊魂已经找到,承影、游龙在宫中,只要查清平南侯一案,便可取得,逆水刑天在华山,只是其主人与华山派有些矛盾,只要解决了矛盾,便可取得此物。这没有找到的,乃日月垣灵、七星玉箫、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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