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泽来到朝堂之外,面对着眼前的这面登文大鼓,昊泽思索许久。昊麟望着大鼓,已明白昊泽的用意,轻声而道:“师兄,此鼓已高祖立下后,就没有人敲过,也没有人敢去敲,朝廷已平静了六十余年,难道师兄今日要打破这六十余年的安静吗?”昊泽望着大鼓,微微一笑,道:“朝廷就是安静的太久了,所以人们都忘记了许多的东西,沉寂了六十余年的朝廷,如今也该有人将之敲醒了。”昊麟有些担忧,到:“师兄,一旦敲响此鼓,满朝皆惊,到时皇上是不会放过你的,满朝文武也会弹劾于你。师兄,你真的要击鼓惊朝吗?”昊泽点头,道:“六十年来,无人敢动这鼓,今日我要做这第一人,为了我朝江山,我顾不得许多,况且我今日若不敲响此鼓,是进不了朝堂,见不了圣上的,皇上知道我上朝的目的,他是不会让我去堂上的,我只有敲响此鼓,才能走进朝堂。”说完闭上眼睛,思量了一会儿,然后拿上鼓槌,使劲敲打登文鼓。
这一敲打,满朝皆惊,文武百官听到鼓声,顿时大惊失色,皆认为朝中发生了大事,忙匆匆穿上朝服,急忙往朝堂上跑。皇上听闻鼓声,惊讶不已,连忙让人换上龙袍,梳洗后急忙赶往朝堂,并命人将击鼓之人带上堂。
昊泽整理一下衣襟,平静一下心情,便带着昊麟等人走上朝堂。昊泽等踏入朝堂,文武百官顿时感到吃惊,皇上见到昊泽,顿时大怒,一手拍在案桌上,百官皆被吓了一跳。皇上怒道:“来人,将之押出去,立即斩首。”忠廉王上前,道:“皇上,请暂息雷霆之怒,舒剑辕敲响登文鼓,想必是有重要的事,让其说完后再处治也不迟啊。”王丞相也上前求情,皇上道:“他敲响此鼓无非是为赵毅一案,此案朕已处治好,他如此而做,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如此大逆不道,留之何用?推下去,立即行刑。”昊泽甚为生气,然后放声大笑,道:“慢着,我今日来此,就没打算活着离开,我既然来了,就要将话说清楚,圣上自认为是明君,又何必怕我再说几句不敬之言?”圣上暂缓行刑,让其在殿上说明来意。
昊泽带着怒意,在殿上踱步,道:“当年太宗皇帝曾说过,君为舟,民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古贤君王,皆已民为要,百姓之事虽小,却是大事,因为它关乎着国本的安定,百姓若食不饱,穿不暖,则必反之,国亦会倾覆。要想治理好国,就必须先让民安,民安则国定,以仁治国,以善待民,方显明君之贤能。古时秦国施暴政,后被汉高祖而取之,商纣不修德行,对民施以酷刑,不久周武王集天下诸侯而讨之,由此,君若不善待于民,国必不能长久。我朝自太祖皇帝立国以来,历朝皇帝皆是明君,都能识国之大体,皆对百姓施以仁政。圣上曾说过要以古贤君王为镜,勉励自己做个好君王,可如今圣上之所作所为称得上是明君吗?赵毅是皇上堂兄,可其所犯之罪十恶不赦,他所伤性命有几十条之多,有些虽不是其亲手所杀,却是因其而死,他陷害忠良,为了自己的利益,滥杀无辜,犯下如此大罪圣上却下特旨饶其性命,如此,天理何在?如此百姓何以心安?登州百姓被其折磨得生不如死,人人怨不可言,皆有造反之心,若不是处理及时,恐怕早已官逼民反。圣上不体民心,一心维护皇家颜面,置国法于不顾,如此与昏君何异?”
朝上文武百官一片哗然,郑王怒而道:“大胆,你一个无官无职之平民,竟敢辱骂圣上,圣上自登基以来,皆以仁治国,何以称之为昏君?你苦苦相逼要处死我儿,是陷圣上于不仁,圣上圣明,未听你之言,圣上已经决断,你却击鼓惊朝,在此行大逆不道之举,难道你要造反吗?”众人也随声附和,皇上怒道:“好了,你区区平民有何权力评判于朕?朕说赦免就要赦免,无论你如何辩解,朕绝不改变,郑王是朕的皇叔,他唯有赵毅一子,如今他已渐渐老去,难道你要让他老来丧子吗?你就不能体谅他的一片苦心吗?”
昊泽放声大笑,转身望着百官而道:“你们都是饱读诗书之仕,你们都是开国功臣或功臣之后,可你们呢,为了自己的利益,见圣上犯错而不直谏,整日趋炎附势,难道这都是圣贤书教你们的吗?这些是为臣之道吗?亏你们有些还位列三公,却不尽为臣之道,朝廷要尔等何用?”昊泽转身,望着皇上,道:“皇上,众臣害怕得罪于你,因而不敢直言,我今已无官无职,也不怕你削官罢职,你让我体谅郑王的苦心,那你为什么不体谅天下百姓的苦心呢?被赵毅所杀之人,有的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贫困,无以为食,难道他们就不痛吗?郑王的命是命,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他们有的七老八十,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现在的生活苦不堪言,几乎就是等死了,而郑王呢,他虽丧子,却还有仆人伺候,与百姓相比,他已算幸福了。郑王,身为王公,却为己之私,使圣上犯错,你有为臣不忠之罪,也有管教不严之罪,你就不该反省自己的过错吗?”皇上大怒,命人将之拉下去,立即处决。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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