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泽只觉心头一抽,又怕人怀疑,不敢多看,只是闵世海抬眼望去的时候跟着看了几眼就不舍地收回了视线。
闵世海在宫中沉浮多年,萧临泽想什么不说门儿清,但他看他的模样也清楚一二分了。
“公主一直没醒过?”
阿奴就怕这帮子人对明月不利,一直跟着他们,大有严防死守的架势,而玄娘呢则怕阿奴冲动,跟闵世海他们起了冲突,也是一直跟着的,这会子听闻闵世海的问话,忙上前答道:“没有。”
玄娘说着便忍不住叹了口气:“按理说就只是落了水,不该昏睡这般久才是,是连李太医也查不出个前因后果来,都说脉象平稳,只是……”
萧临泽边听着几人交谈,边不动神色地抬眼偷望着躺在床上的明月,也是头一回他体味到了什么叫咫尺天涯,他多想抱抱她啊,可是不能……
他抱不了她……
“只是什么?”闵世海接着问道。
“公主一直进不了食,就喂些流食,长此以往下去……怕是熬不住……”
玄娘不是很喜欢这位两面三刀的明月公主,但这位公主的性命关乎两国和睦,也关乎琉光殿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的安危,若是公主死了,他们都得陪葬,她自然是望着她好的。
萧临泽乍一听闻玄娘这话就觉着脑子发蒙,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就要往前,被闵世海一把拉住了衣袖,他这才回过神来,规规矩矩地又站了回去。
显然,他的动作引起了阿奴和玄娘的怀疑,他低着头也能感受到两人打量的视线。
他不敢再乱动,就恭恭敬敬地躬身立在一边儿,心内却是五味杂陈。
从琉光殿出来后,萧临泽一直不吭声,只顾闷头跟在闵世海身后走着。
“你大了,有些事情义父不想多说,也不知道你有何打算,但像是今日这般冲动之事,还是少做为妙。”闵世海不无忧心地叮嘱道,“现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唯恐被人逮了把柄去,到时候你的处境只会愈发艰难,皇上也是有心无力,反倒还会遭你连累。”
闵世海跟着皇上多年,也一直猜不透皇上在萧临泽身上花的这些功夫是为何?单是对故人的念念不忘?他觉着不单如此,只是再往深下想,他却是不敢了。
萧临泽的身份摆在这里,有朝一日捅破了,那就是皇室丑闻了,当然,若是皇上好端端地,给萧临泽随意摆个生母出来也不是不可以,大家伙儿虽心知肚明也不会多说什么,可坏就坏在皇上现如今是卧病在榻。
萧临泽不知闵世海想得这般多,只是也为皇上的病忧心。
“李太医可有说什么?”
闵世海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示意情况分外不好。
“后宫里的娘娘们使出了浑身解数来打探,我都尽力瞒着了,可纸终究包不住火,心思活络的人不少。”
这是必然的,皇储一日不立,国祚一日不稳,保不齐有点野心的就想上位,没有野心的也会被他身后有野心的人推着上位。
“皇后那边呢?”萧临泽问道。
李文狼子野心,太子又死了,皇后定然将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自个这唯一的儿子身上,是不得不防。
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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