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亍道:“这就不知道了,总瓢把子已经死了,恐怕咱们永远不可能明白了,总瓢把子连下令都没来得及,就遭了老鹰犬的毒手!”
大姑娘忽然神色一动:
“难不成坎威是知道总瓢把子已经——所以才跑来口外截住总瓢把子,及早下手……?
真要是那样,他又为什么就此收了手?
是认为只杀了总瓢把子,咱们这一帮就自然瓦解,还是势力淡薄,还不敢动咱们…… ? ”
柳玉道:
“一定是后者,老鹰犬狡猾得很,他不会做这种不但没把握,弄不好反而招上杀身之祸的事的。”
马老亍没开口,不知道是弄不清楚,还是心里乱,不愿意表示意见。
大姑娘话锋忽转:
“义父,来的是什么样的人?
又是从那儿来的? ”
马老亍摇头道:
“不知道,从头到脚一身黑,只留了两个眼洞,什么也看不见,问他他也不肯说,不过,从他的一身武功修为看,他们那个组合不但相当庞大,而且实力惊人! ”
大姑娘道:
“义父——”
马老亍抬手拦住,道:
“丫头,来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从那儿来的,这些都不要紧,因为迟早咱们一定会知道的,要紧的是咱们怎么办,你一向最有主意,我急着找你回来,就是要听听你这么说,赶快谋取个对策! ”
大姑娘道:
“义父,从来人杀人手法的狠毒看,可知道他们那个组合一定不是善类,不是什么好路数,只怕将来的作为,比起总瓢把子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总瓢把子的作为我已经是不赞成了,怎么再带着弟兄们归附到这么一个组合去!”
马老亍道: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
柳玉双眉挑得老高,一脸的冷怒道:
“我也不愿意,义父,咱们拼了!”
马老亍道:
“你们姐弟的意思,也是不听总瓢把子的了? ”
柳玉脸色微变,欲言又止。
大姑娘毅然点了点:
“不错。 ”
这一声让柳玉鼓起了勇气:
“我跟着姐走!”
马老亍看了他一眼:
“以我看,现在听不听总瓢把子的也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姐姐没见过那个人,没亲眼看见那个人的武功修为,咱们爷儿俩可是都看见了,跟他们拼,咱们有几成把握?”
柳玉一下子像泄气的皮球,脸色一白,一声没吭!
没错,那黑衣人的武功他是亲眼看见了,真拼起来有几成把握,他心里是清清楚楚的。
大姑娘扬了扬柳眉:
“我不赞成拼,不管有几成把握,弟兄们总是难免伤亡,我的意思是,惹不起躲得起,就此解散,各走各的路。”
马老亍摇了头:
“丫头,行不通,办不到。”
大姑娘道:
“义父——”
马老亍道:
“丫头,听我说,先说咱们自己弟兄们,现在没人敢碰他们,那是因为咱们有一大帮,可是一旦解散之后呢?
你认为他们能见容于黑白两道?
再说——事已至今,恐怕那个组合也不会任由咱们解散哪!”
大姑娘道:
“照您这么说,那就只有乖乖俯首听命一条路了? ”
马老亍道 :
“你要是不愿见流血,不愿意见伤亡,恐怕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