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真是很难。
秦彝沿街敲了几家大门,可没有一家肯开门说句话的。
秦夫人叹气道:“要不我们还是回府吧,等以后城里安稳了,我们再出来找房子。”
“不看到你们平安顺遂,我无法安心上阵杀敌。”
秦彝很倔强,他坚持要看到秦夫人安定下来才肯走。
“不若小人再去敲几家门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个肯赁房子给我们的人家。”秦安说道。
就在这时,旁边一家院墙里响起一阵小孩的哭闹声。
“这家有人------”秦彝的眼神一亮。
秦安慌忙上前叩门。
许久,大门打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带着个七岁大小的孩子走了出来。
看到一位官老爷带着夫人、下人和孩子站在自己的门前,她的心里一慌,急忙退了回去,大门砰的一下子关上了。
“这位大姐,求你开开门------”秦彝上前敲门道。
“兵荒马乱的,官老爷有何事敲门?”那妇人隔着门询问道。
秦彝解释道:“我乃大陈武将秦彝,大敌当前,我将上阵杀敌,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中的妻儿无处栖身,万望大姐能收留一二。”
院内半天没有回应。秦彝无奈地叹了口气,抱起太平郎转身欲走。就在这时,大门打开了。妇人走了出来:“大人为了国家舍身赴死,实在是高义,若是不嫌房舍简陋就留下来吧。”
“姐姐--------”一句话把秦夫人的眼泪说了出来。
那妇人高义,她沉声说道:“说起来我也是个寡妇,我家夫君程有德不幸早丧,妾身莫氏一人守寡在家,此院内只有我们俩娘居住。别无他人,院内厢房是空着的,若是夫人不嫌弃的话权且在此住上一阵,等乱世过后再谋他处。”
“多谢大姐收留之恩!”秦彝对着莫氏深深鞠了一躬。
秦夫人带着太平郎和秦安在程家住了下来。
安顿好妻儿之后,秦彝义无反顾的向陈叔宝递了请战书,奏请镇守马鸣关。
大陈有愿意为国抛头颅撒热血的将军臣子,可是他们的皇帝陈叔宝却没有那个忧国忧民的心。
在陈叔宝眼里,作诗谱曲才是正业,他兴趣也全放在诗词歌赋,饮酒作乐之上了。管理国家不过是他偶而为之的“副业”而已。
多年来他一直过着荒淫无度,穷奢极侈的生活,根本就不理政事,致使军队的装备陈旧没有战斗力,军民之间纷争不断。
当年萧岩、萧为率领江陵军民投靠南陈的时候,陈叔宝心里并不信任这帮后梁宗室,于是把追随他们而来的军民都分散到了大陈边远地区,任命萧岩为东扬州刺史,萧为吴州刺史,并派遣领军将军任忠镇守吴兴郡,以挟制这两个州,对他们加以防范。
同时他又派遣南平王陈嶷镇守江州,永嘉王陈彦镇守南徐州。对萧岩、萧为进行全方位的辖制。几个州之间纷争不断。矛盾逐渐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