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宣文殿等候------”文帝杨坚吩咐道。
那天的早朝,事情好像格外多,杨秀在宣文殿跪了许久,许久,久到两条腿失去了知觉,久到太阳从东落到了西,也没见文帝杨坚派人来传他过去问话。
日出日落再日出,杨秀晕倒在宣文殿,杨坚这才派人宣他觐见。
“杨秀,你可知罪?”文帝杨坚呵斥道。
“儿臣有罪,请父皇宽恕。”蜀王杨秀认罪道。
“父皇,四弟年少无知,求你原谅他的莽撞!”太子杨广跪倒在地,哭着为蜀王杨秀求情。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杨秀低声怒骂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若不是你二哥求情,凭你做的那些事情,寡人早该在蜀地就把你处置了。”文帝杨坚斥责道。
接着他又说道:“顷者秦王糜费财物,寡人以父道训之。今秀蠹害生民,当以君道绳之。”
说完后,立即把杨秀交给了宗人府,并命杨素等人调查审理。
太子杨勇被废之后,不知是何原因,独孤皇后的身体渐渐衰弱下去。
太子妃萧氏衣不解带地在旁边伺候着,太子杨广担心文帝杨坚伤心,往宫里去的次数也频繁了许多。
文帝心情不好,疑心病又犯了,他怀疑杨广有什么不轨的企图,质问道:“阿摐,你这些日子总在寡人身边晃悠,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母后病重,儿臣担心父皇焦虑,想着陪陪父皇。”太子杨广慌忙解释道。
“你母后得的只是小病,没事的,父皇不用你陪。”文帝杨坚不耐烦地将太子杨广打发走了。
意识到文帝杨坚犯了疑心,太子杨广开始检讨自己的言行,素日里只派太子妃萧氏去永安宫小心伺候独孤皇后,察言观色生怕触了禁忌。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一段时间,仁寿二年八月,独孤皇后病逝于永安宫。
独孤皇后死在永安宫,灵棚便就近搭在了永安宫广场上,整个永安宫外素幔白幛、灵幡高悬,白茫茫的一片灵棚,纸花金箔摆满了整个广场,令人哀伤的往生咒不绝于耳。
独孤皇后跟文帝杨坚相伴相携几十年,两人的感情既是爱侣,又是亲人,还是唯一的知己和对方的精神支柱。
文帝杨坚失去了爱侣和精神支柱,痛不欲生,深深后悔轻忽了独孤皇后的病情。
独孤皇后的死对太子杨广的打击也很大,他趴在独孤皇后的棺木上痛不欲生。陪着文帝杨坚潸然泪下。
“父皇,儿臣对不起母后,她临死之前还记挂着想看昭儿一眼,儿臣却没能满足她,儿臣悔啊!”
“这不怪你,是寡人派他去召睍地伐的,没想到睍地伐如此无情,他母后临死之际他还故意拖延时间,迟迟不肯动身,真真是可恶!”文帝杨坚迁怒起杨勇来。
越说杨坚越怒,转头看到守在灵桌前的杨勇披着麻肩,斜靠在棚柱上懒懒散散的样子忍不住走过去,直接给杨勇来了个窝心脚,一下子把他踢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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