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写散文,改写小说,一个个爱情故事在我的笔下架构、成形,美美的爱、淡淡的愁,一只羊、一部电脑陪我在漫漫长夜守候我的单恋。
我写爱情的美丽与哀愁,我写爱情的甜蜜与悲苦。我用快乐幸福来填补自己恋情中所缺少的完美,我用悲痛愁思来安慰自己,世界上不是只有我在为情伤苦。写小说,弥补了我在现实中得不到的情爱,也安慰了我的孤独
荧荧灯火映照着我的背影,我有了一丝丝属于女主角的忧愁。
突然讨厌起自己超乎常人的耐心,要是迷恋他像迷恋偶像歌手一样,转个身就事过境迁,不知道该有多好,那么我就不会守在灯下做着这种寂寞的工作。
那时我会做什么呢?躺在残月下,在一块块泥巴地里,一铲铲挖着死人骨头?唉我大概是独孤九式的惟一传人,永远别想远离孤独了。
笨蛋小语爱上侨哥哥的2135天
靠在他身上,陆小语豪气干云地一仰颈,喝掉最后半瓶汽水。
“小语,往后要麻烦你多照顾宜芬了。”硕侨和她背靠着背,彼此的体温借着两块身后肉,交流传递。
“你会害怕兵变、害怕宜芬移情别恋吗?我看好多男生要当兵时,都是一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患得患失模样,那里面生活听说很苦,如果你受不了苦,或哪个变态长官敢欺负你,打电话给我,我一定立刻联合班上同学绑布条抗议,揭露军中不合理管教。”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都还没去当兵,你就未。先知,知道我会碰上变态长官?”硕侨笑笑地塞颗葡萄到她嘴里,堵住她还未出口的话。
“不然呢?你最近好怪。”怪得都不像她的侨哥哥。
“我最近表现出焦虑的样子?”
“对啊!像更年期的欧里桑,碎碎念着同样一件事:要帮我照顾好宜芬这是不是精神科医生常挂在嘴边的情绪障碍?”
“应该说,我是个掌控欲很强的男人,一入伍,对旧环境、对家人、朋友,我都不再像以前那样,能够如影随形的掌握,所以才会显得有些唠叨。”
“而这些当中,你最不能掌握的是宜芬,你才一直拜托我照顾她?”
唉为什么他只想掌控邱宜芬,却不想掌控陆小语呢?原来被掌控不是件坏事,自由也没书上形容的那么高价位。
“也许吧!她是一个很漂亮、很容易让人动心的女孩子。”
“你要我当牢头看紧宜芬,别让她搞外遇?那我呢,你又找谁来看管我?”
“你要是能在我当兵期间销售出门,我才乐咧!所以对你,我采取放牛吃草政策。”
他掐掐她的鼻子,扭出她一鼻子伤心。酸酸的,想流鼻水又怕泄露自己的心情,把头埋进膝盖间,不想让他看见。
“你怎么啦?”看她怪异的动作,硕侨纳闷地靠过来,拥住她的肩头。
“你伤害我幼小脆弱的心灵。”她假装轻松,假装鼻头的醋酸味是空气的碳酸离子产生化学变化,无关乎心情。
她的话让他啼笑皆非,拉拉她下垂的唇角,说道:“告诉侨哥哥,我说错什么话,伤害到小语幼小脆弱的纯洁心灵了?”
“你的‘放牛吃草政策’!我条件真有那么差吗?虽说我长得没有宜芬好看,至少你也要挑个不伤少女心的形容词来描述,比方可爱清丽、活泼聪敏之类的,再不‘朴实善良’也还算差强人意,怎可用‘滞销’这种恶毒辞句?”
“是我说错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们小语最聪明”硕侨忙赔不是,他一向宠她,在她面前他只有疼溺、只有无限制的纵容。
“是啊!好聪明的无盐女。”拦下他的话,小语用三千公斤的力气来扭曲他的好意。
“谁说,她有一双大眼睛,整天骨碌碌转”
“好像成天在算计人。”她就是有办法谋杀他的奉承。
“她的短发看起来俏丽动人。”他笑笑,继续在她身上寻找为数不多的优点。
“总是不及你心上的长发仙女好。”
“长头发是好看啊!”果然说到宜芬,他马上就捍卫起来。
“长头发看起来比较有女人味,况且不是每个女孩子的发质都适合留长发,有的人容易分岔断裂,有的人发质不够黑,有的人头发不柔顺”
“你在替哪一家洗发精公司作广告?告诉你,只要够认真,常常修剪、常常护发,钱花得多,自然就能买到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哼!长头发?没啥了不起,陆小语是“不为也,非不能也”
“真的假的?我看过不少预着一头杂草的女人在马路上走来走去,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还是认为,不是每个女孩都适合留长发。至少你就不适合。”
他说陆小语不适合?他说长发才能当美女?a等于c而c等于e;a等于e,一经推论,不就证出“陆小语是恐龙”反口想驳辩,然错误岂是靠辩驳就能彰显成真实?
“是吗?我不合适留长发?”醋酸又冒上鼻间,这阵子要少喝酸辣汤了。
“我习惯你的俏丽形象。”他把她揽在胸前,眼光对着天上明月,微凉夜风徐徐吹拂,拂乱了他的心。
他并不怕当兵,对未来他有自己的规画,他的人生一直按照计划行走,没出过一丁点差错,他是个自信满满的男人。
只不过,现在习惯将被打破,大多数的人理所当然都会产生一些踌躇不安吧!硕侨微微一笑,又揉乱她一头短发,让她的体温平息他的纷乱。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让她平抚他紊乱的情绪?不晓得!这个习惯已经在他不察觉中养成了多久?没算过!他只知道抱住她,他的心就会变得平静安适。
“小语,我郑重把宜芬托付给你。”靠着她小小的头颅,他用食指顺顺她气鼓鼓的小嘴。
“我不是个值得托付的好人选。”她摇摇头。
“你是,一直都是,忘记你之前是怎么帮我,我才追到宜芬?忘记你之前是怎么帮我,我才能通过邱伯伯那关?你是我的小福星,没有你,我想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几声夸赞,他轻而易举地驱走她的淡淡哀愁。
“你送过来的这杯汤,名字是不是叫作‘迷汤’?”她娇俏地对他笑笑。
“是迷汤没错,就不知道尝起来味道好不好?”
“滋味是挺好的,就不知道你要花多少代价,拜托我把它给吞进去。”
“你想要什么代价?日薪、周薪、月薪还是年薪?要不要我一次把、代价。付清?”握住她小小的肩膀,他把她的头靠进自己的肩窝。
“二年薪,你当兵这两年,我要你每个星期写一封信给我。”这是不是变相勒索?
“看信、拆信,你不嫌累?有那么多闲工夫,不如去找个男朋友,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她不说话,倚着他,她的爱又被原件退回捧住虚弱的心脏,她的情不受欢迎。
“小语,怎么又不说话了?”抚抚她的头发,他低喃的醇厚嗓音在耳际响起。
“侨哥哥,你喜欢我吗?”鼓起勇气,她问一声。
“当然,我最喜欢小语了,你可爱、开朗、善良、聪颖,你有天下女孩最好的特质,这样的你,谁会不喜欢?”
“可是,就算我有再多再好的特质,你爱的还是宜芬,不是吗?”这句已是她最大胆的告白了。
“那不同,你是我最疼惜的小妹妹,而宜芬是我的初恋。初恋是人一生最甜美的一段,我不打算放弃。”
“你们的性格、价值观有很大的不同。她爱浪漫,你却偏向实际;她要人时时在身边照顾呵护,你却忙得常常忽略她的需要;她有她的任性,你有你的固执;她是娇弱的温室花,你是酷爱自由的苍劲松柏”
“你想列举出一百个我和宜芬不适合的例子吗?要不是我太懂你,知道你处处为我着想,否则我一定会把这些话当成挑拨。”他坐直身子,把小语推出亲密距离外,正色地盯住她。
他在生气,为了她说他和宜芬不合适。
“不管我和宜芬有多不合适,她是我的初恋,也将会是我的妻子,在未来生活中,她必须学会将就我,就如同我牵就她。”宜芬从十七岁那年就在他的生命计划中,他的计划没改变过,当然,她也不会自他的生命中退席。
是啊!她忘记了——他有他的固执。
瘪瘪嘴,她黯然地离开他家阳台,纤瘦的背影背负着沉重落寞。
他的生涯规画中有宜芬却没有她,所以,该下台、该say goodbye的除了她,不会是别人
* * *
硕侨是个适应力极强的男人,也是个坚韧不易被挫折打败的男人。短短一个月,他不仅适应了军旅中的生活步调,也成功地成为连上的明星人物。
支着头,硕侨躺在宽宽的草坪上,仰望星空,点点繁星在天际闪烁。
他记得,小语最喜欢看星星,一台高倍数望远镜,一只背包,就能跟着他们这群大男生上天下海,不怕脏苦。
她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研究星距、研究星系,她则是呆呆地看着星星,诉说着每颗星星背后的凄美动人故事。
他记得,小语每回和他们登山社的男生一起远征高峰,从来没喊过累,小小的个子快步迈前,一点都不肯落人后。
她说,男生能做到的事,她就可以。一直到有回,脚起了水泡,她还是硬撑到山顶才蹲下身处理。
为此,他狠狠臭骂她一顿,小语才委委屈屈地说,她怕他们嫌她麻烦,以后再不让她当跟屁虫。
她的倔强固执和他属同等级,他们是性格相类似的人种,和她聊天仿如在和另一个自己聊天,总是还没把话说齐全,彼此就通了心意。
他喜欢那种被了解的感觉,也喜欢那种相知相属的幸福。
他和小语有很多很多共同的记忆,快乐的、生气的、温暖的、幸福的、沮丧的,每个生活环结都紧扣住他的心。
从小,他没有兄弟姐妹可以和他分享成长喜悦,但现在他有小语来分担他的心事,有小语来当他最亲密的妹妹,这算是老天对他的补偿吧!
很奇怪,在军中,他想小语的时候比想宜芬的时间多。看到小鸟,他想到养了一对白文鸟的小语;看到绿树,想起爱爬树的小语;连看到桌上书本,他都会想起老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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