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又好智商又好,她开始还以为是个例。
可听听秦寿那个同样长得又好的问题少年,竟然也是个智商又好的牛叉学神的时候,鱼小满觉得那是家族基因。
可眼前的简缘是怎么回事?!
除了这上天赐予的真善美的美好人格,好像他浑身从外貌到头脑的基因,都被简浔那小子抢走了啊!
鱼小满把手上的泥巴在这身花衣裳上擦了几下,颤巍巍地接过,看着黑黝黝胖乎乎的简缘,这个年纪,手上还带着很厚的茧子。
鱼小满半晌无话,终于又犹豫问道:“圆圆啊,那个,为什么……你不到山外面读书啊,就算你们家……嗯,钱不是很够的话,你叔叔——”
鱼小满望着远处的简律辰。你叔叔应该是完全没问题的啊!
把一个本来应该白白嫩嫩的少年留在山里,被相对落后的生活,教育磨成这个样子,她完全,完全心疼得不能理解!
“不是的呀。”简缘好像更郁闷了:“爷爷奶奶,还有姥爷姥姥,都不让我出去。”
“……原因?”
“因为他们说,我要是出去,学坏的简浔哥就是我的未来!……简浔哥打架闹事不学好,性格还扭曲,让他爸妈他爷爷奶奶心都操碎了。我在山里,不是差钱,是因为简浔哥这个讨厌的反面教材,我爸妈说,这是前车之鉴。”
鱼小满无语凝咽:“……”
也就是说简浔这个杀千刀的祸害少年,不仅抢了可爱的圆圆弟弟的基因……圆圆的人生,也被他这么给无声无息给黑掉了。
鱼小满摸摸简缘的头,无言以对。
都说男人摸女人的头是因为喜欢,女人摸男人的头,则像是在摸儿子。
鱼小满对简缘,这是真疼。
“你想出去的话,试试去找找你小叔?”
鱼小满靠在树桩上,盯着简律辰老半天,然后一笔一划地开始描摹,流畅精准的线条顿时跃然纸上。
她想只要简缘求,简律辰肯定有办法。
“不会的,除非简浔哥先被小叔搞定。小婶你不知道,简浔哥就住在小叔家吗?小叔就算想解救我,也得让拿下简浔哥先。”简缘很沮丧。
“简浔还蛮尊重你小叔的啊……”
“只是尊重,不是怕。”鱼小满还没说完,简缘就总结了这个悲伤的事实。
“唉,真过分!”鱼小满丢开笔,霍然站起。
“谁?!”简缘又惊又恐。
“额,我说老天爷。”鱼小满叹了口气,老天爷真过分。然后她又捏了捏拳,一股正义不忿之情油然迸发:
“真是叔可忍,婶婶也忍不了!圆圆你等着,我回去,一定给你掰弯简浔那小子!”
——
“砰!”
酒店里,握着台球杆的简浔,酝酿了很久的角度,突然一球戳偏了。
母球飞火流星地擦着目标球错肩而过,随后在桌沿撞到,紧接着顺着另一角度反弹开去,轱辘辘——
这决胜的白球反弹之下,竟然直线掉进了球洞。
“哟呼——”
对手一阵欢呼,拍着掌说:“好球!这位年轻的先生真是打得一手好球!撞黑八,母球死,你输了。”
“卧槽!好家伙,这就是你所谓的技术?!你就这么糟蹋劳资的钱?”
面对对方伸过来的掌心,秦寿眼睛都瞪直了,缓缓肉痛地从衣内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钱搭在了那人手上。
简浔也是愣了,盯着刚才莫名其妙就击歪了的杆,呆滞。
“不可能啊!我刚才那一瞬间是怎么了!明明那角度是虚无漏发的稳中啊!怎么回事的情况!”
秦寿杀气弥漫地白他,简浔开始跳脚:
“真的!我不可能手抖啊!兽叔,我真没有手抖,没有手抖!我刚才那一瞬间肯定是受到了诅咒!”
“诅咒你妹啊!”
秦寿一掌拍过来,“小子你木乃伊看多了,还说给我赢啤酒钱,你是猴子派来的吧?赶紧走走走,别浪费劳资的钱了。”
简浔还在琢摸着刚才那离奇的一球究竟怎么偏走的,百思不得其解。秦寿已经一手拎着狗绳,一手拉着他的衣领往外走了,边走边嘀咕:
“才第一盘就白球跳江,到底是哪来的勇气跟劳资说打球贼棒的……”
秦寿决定还是先去主厅看看有没有能吃的东西,吃饱了赶紧走人。
鱼清明这么大手笔,包了三层的场子,下面这层除了桌球区,可是还有牌区游戏区,要是简浔样样要去耍一下……
不能想象。
主厅。
主厅现在没有达到峰值,因为现在是下午茶时间,特别是女士们几乎都去了外面的露天场,品下午茶了。
留下来的,多半是真正的时间金贵的商界政界人士,打算趁着这次聚会拢拢关系的。
离晚宴还有段时间,人群三三两两的分布在大厅里面。
狄庚霖一口气跑去一边的多媒体控制室,随即将门反锁,把那盘磁带往正在编灯光和生日PPT图片的小哥桌上一拍:
“快快快,给我熄灯,激活主厅大屏幕,播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