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真的是为了她是龙而带来的契约?
“你怎么了?”久久没有得到她的回答的地榆以为她不舒服,便停下了动作,再次询问着。
“没什么,”白梅勉强笑了笑,不想让地榆看出自己的脆弱,“你知道你的妻子是龙吗?
提到这件事地榆不禁一愣,他不曾想这个少女也知晓倪蓝的真实身份,有些意外道:“知道,在她……被你们请去做客的时候。”
“你和她成亲之前不知道她是龙?”白梅显得更加意外,不由问道。
“自是不知的,人大抵对于陌生的生物有些……畏惧不是么?”地榆垂头想了想,答道。
不知为何听见这句话,白梅的眼中掠过一丝阴影:“你的意思是你觉得龙是一种恐怖的生灵?”
“并不是,只是陌生感罢了,我毕竟是凡人。”
“那你爱她吗?即使她是龙,即使她很可怕?”白梅眨着眼,期许着什么一样望着他。
“爱,虽然我会觉得意外,甚至会害怕和震惊,但是我不会少爱她一些,因为我早就已经爱上她了。”地榆轻声道,仿佛劝解着自己,“……即使她和别的男人走了,我也爱她。”
白梅有些失神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似乎能够感到他心中的叹息。然而自己的心中也是一样的惊疑不定,倪蓝和幽兰一起走了?幽兰不仅抛下了她,还带走了倪蓝?
那些山盟海誓,终于成了灰啊。
真的是,瞒天过海的骗子呢。骗走了她的心,然后狠狠蹂躏。
连哭的力量都没有了,她麻倪地问地榆:“你可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不知……你是想告诉我那个男人的身份吗?”地榆意识到了什么,马上转身面对着白梅,“我还有可能追回她吗?”
“想必你知道四君子中的雏菊……”白梅微微一笑道,心中的许多幻想终于一一崩塌不复存在,“我也是四君子之一,号白梅。另外两个分别是墨竹和幽兰,而带走你妻子的那个男人正是四君子之中排行第二位的幽兰。”
地榆听闻此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样,喃喃地道:“难怪如此……”
“何出此言?”白梅不解道。
“她一直喜欢英雄式的人物,也喜欢掌控别人的感觉……”地榆苦恼地抓着头发道,“她想要的,我给不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商的儿子罢了,她若是想要天下,我便无法给。”
“那,如果我可以助你得天下,是不是有可能她就会回来?”白梅心念微动,忙问道。
“乱世出滕龙,仁者得天下……恐怕她此刻看上的男人,就是有坐拥天下的气魄的大英雄,得天下这种大事,怎么可能和我这种无名小卒扯上关系?”地榆不以为然道,“还有这些犯上的话语,还是休要乱说,被皇上的人听见,免不了一顿罪责。”
“你可知道除了滕龙,还有五种龙?”白梅幽幽叹息,目光坚决地望着地榆。
地榆还未来得及回答她的话,便听见了她说出的惊人之语。
“其实我是一条应龙,我的本名叫做紫苏。”
怀里的人像是睡着了一样,轻软的身体一动不动,滕署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被焚烧成灰一般焦急。
从来没有恨自己跑得太慢,也从来没有跑得如此惶恐上气不接下气。
不在意自己的呼吸,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会累,只是想想怀里的人随时有可能永远离他而去,就感到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
脚下一个踉跄,眼前一花,似乎多了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
他愕然地抬头,不介意自己的所有狼狈,对拦着自己路的白衣女子冷冷道:“让开!”
白衣女子正是夏天无,她的出现一直无声无息,如同微风习习吹来的一片轻盈花瓣。
她平静地看着滕署,并未因为他语气和眼神中的敌意而动了脚步。
他的眼神,很绝望,能看见明显的沉痛,像是被逼到绝境的狼。
叹了一口气,她开口道:“你就这么跑到那个村子里,那里的庸医也治不好她的伤。”
滕署一愣,眼中痛意更甚,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咬唇道:“总要试一试。”
“你先放她下来,我能救她。”夏天无看着男人执拗的侧脸,再次叹道。
看着男人的脸色从怀疑到焦虑,再到不安,最后好像是相信她了一般跪坐下来,把殷菱放在地上,她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一颗丸药,塞入殷菱的口中。
“这是什么?”滕署观察着殷菱的脸色,有些警惕地问道,虽然眼前这个女人自称自己是神仙,而确有些古怪,但不代表他就可以无条件相信她。
“保她元神不散的仙药。”夏天无的语气依然没有任何起伏,“她现在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先带她去旁边的村子里,我给她治伤。”
滕署没有答她的话,感觉怀里的少女呼吸似乎平稳了些,这才宽了心,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问夏天无道:“需要我怎么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