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所言极是,当初有渃姐姐在世之时将咱们相府上下打理得妥妥当当,渃姐姐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惜天妒红颜。只可惜渃姐姐早早去世,否则婢妾也可以多和渃姐姐学习一番。”
“老爷也不要太难过了。渃姐姐虽然去世了,但是这些年不但老爷没有忘记渃姐姐,婢妾也是一直不敢忘记渃姐姐,婢妾这一生最敬畏的女子就是渃姐姐,渃姐姐不但长得惊为天人,可是才华出众,善于管家。哎,婢妾真是后悔渃姐姐在世是婢妾没有多向她学习。”
“老爷,渃姐姐都走了这么多年了,您还是不要太难过了。渃姐姐知道老爷如此一片心意,她泉下有知也一定会非常开心的。试问这天下有几个男子可以向老爷这般一往情深、始终不渝呢?老爷所言极是,现在相府少了一个当家主母,的确是有些事情照料不到。”
此刻,殷菱听着每姨娘、芸姨娘、水姨娘轮番投其所好假惺惺地拿素渃说事儿,殷菱简直一阵反胃。当初素渃在世时这几个女人恨不得时时刻刻诅咒素渃,现在竟然当着美男爹爹的面说得简直比唱得都好听。
若不是早已知道这几个女人全都是一流的演技派,瞧那几人的眼神、情绪、语气,她几乎真要怀疑这几个姨娘当初是不是和素渃好得如同姐妹一样了。当然,无论这几个姨娘怎么巧舌如簧,她知道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殷菱一脸玩味地看着这几个女人做戏得一幕,心里暗觉好笑,待会儿要是她们知道真相的话,不知她们到时会做出怎样丰富的表情呢。
“爹爹,你说了这么多,还没有告诉姨娘和妹妹们究竟谁才是相府新一任的女主人呢。”殷菱勾唇一笑,不忘提醒一下殷霖轩。她刻意将“女主人”三个字咬得极重,果然另外六人听言,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尤其是还跪在地上的芸姨娘母女,跪在石板上这么久,此刻一直记挂着当家嫡母的人选,所以连膝盖隐隐传来的疼痛感都自行忽略了。
经殷菱这么一提醒,殷霖轩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双俊目温柔的瞥了一眼马车,心下好笑。他在这里浪费了半天,素渃在马车上该不会等不及了吧。
就在媚姨娘、芸姨娘、水姨娘以及殷映梦、殷香菡、殷晴儿眼巴巴地望着殷霖轩,满目透露浓浓得期待时,殷霖轩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咱们相府新一任的女主人就在……马车上。”
说完,殷霖轩勾唇一笑,对殷菱道:“菱儿,快去将你娘接下来。”
此话一出,媚姨娘、芸姨娘、水姨娘以及殷映梦、殷香菡、殷晴儿当场石化,直到看到从马车上走下一位年轻的陌生女子时,几个人的脸色脸色就像是打翻了染料缸子,忽青忽白,最后直接就是黑不溜秋,像几百年没洗脸似的。一个个俱是咬牙切齿,眼里充满了强烈的不甘和敌意。
媚姨娘、芸姨娘、水姨娘心中一阵怨怒。她们在相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原本想着当家主母一定会在她们三人之中产生,最近她们三人私下为了争夺主母位子一直相互打压,可没想到竟然是美梦一场。
“老爷,她是谁啊!”
“老爷,这个女人看起来年纪和大小姐相仿,怎么可以做相府夫人呢?”
“老爷,这个女人来历不明,您要三思啊!”
……
此刻,媚姨娘、芸姨娘、水姨娘纷纷对殷霖轩劝说道,与此同时眸里闪出丝丝冷箭直射向素渃。再看清素渃之时,三人心中猛然一惊,连带着眼里露出一丝狐疑。
只见眼前的女子身着淡粉色锦缎裹胸,下坠白色曳地烟胧荷花百水裙,轻挽淡薄如雾的绢纱,腰间坠一条淡青色丝带,挂了个花草荷包,不时散发出阵阵幽香。披上蓝色紫苑白纱披风。环着精致细蓝玉镯子,叮咚作响。简单梳了个青云莺丝髻,头上斜斜饰以碧兰棱花双合玉簪,倍感清秀自然。鬓角缀以几朵闪烁珠花,清丽脱俗,气若幽兰。只是此刻她的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连那原本娇嫩的唇也无一丝血色,俨然成了一个羊脂美人,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
最让媚姨娘、芸姨娘、水姨娘惊奇的是眼前的女子那双如新月般的眼眸,虽然澄澈但是却一眼望不到底,叫人无法窥视她内心的想法。这样的眼神像极了殷菱,也像极了去世多年的相府夫人素渃。
想到这里,媚姨娘、芸姨娘还有水姨娘只觉得那眼神越看越像,三人不由得浑身泛起一丝冷意。一时间三人心思百转,不管眼前这个女子和素渃到底有没有关系,她们绝对要阻止让这个女人成为相府主母。
这个女人能不能当上相府主母,这决定权在老爷手上。三人的目光于是又落到了殷霖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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