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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银黛回宫后先是沐浴,用了整整五桶的水,用了一瓶香精两篮玫瑰花瓣,可是之后仍然觉得自己身上会冒出一股馊水味儿,于是她便在寝殿摔东西,毒打奴才出气。
等银黛累得气喘吁吁刚打算歇息时,殿外有太监禀报太后驾到,银黛连忙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等到太后一进来,她便行礼请安道:“银黛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快起来吧。”太后连忙上前亲自扶起银黛,让银黛一阵受宠若惊。
太后不是她的亲生母后,所以一直以来她虽有先皇疼爱,但是太后一直对她都不冷不热的,先皇驾崩之后,太后对她简直就不理不问。可是如今突然之间对她这么亲昵,必定事出有妖。银黛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心迹。
她起身后,神色恭敬地对太后道:“母后亲自来看银黛,不知所为何事?”
太后并没有急着回答银黛的问话,而是别有深意地转眸扫视了一圈满地狼藉的寝殿,银黛见状顿时有些尴尬。太后这才缓缓开口道:“本宫听说你在宫外受了委屈,所以就想过来看看你,如今见你无事,本宫这个做母后的也就放心了。”
“银黛多谢母后对孩儿的关心。”银黛脸上露出无比感激的表情,只是心里一阵冷笑。
这么多年了太后还从未对她嘘寒问暖过,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恐怕太后已经知道她是在宫外被殷菱欺辱,所以现在跑到这里来是别有用心吧。
不过一直以来她和太后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既然太后和她与殷菱都有过节,她倒可以考虑和太后联手一起对付殷菱。
“母后,你有所不知,刚才孩儿在街市恰好碰到辰哥哥为了殷菱要休弃王妃和侧王妃,王妃和侧王妃一个是一国公主,一个是官家千金,岂能是说休就休的,于是孩儿就想劝阻辰哥哥,可是辰哥哥一点儿都听不进去。”
银黛如怨如诉地刚说到这里,太后已经沉不住气,铁青了一张老脸,怒不可遏道:“原来辰儿竟然是为了殷菱这个贱人要休弃两个王妃!”
此刻太后心里十分窝火,难怪刚才辰儿跑到长乐宫扬言要休弃叶凤儿和崔如意,她还以为是辰儿因为不喜叶凤儿和崔如意,一时头脑发热说出来的,原来敢情是因为殷菱啊!
想到这里太后就气不打一出来。殷菱这个该死的小贱人,她的辰儿已经成亲了,可是竟然还不放过她的辰儿。辰儿若是休了叶凤儿和崔如意,可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眼见太后怒火中烧,银黛的眼里快速地划过一抹满意的笑容,不忘火上浇油道:“事实上错不在两个王妃身上。两个王妃在街上恰好碰上了殷菱的马车,念在殷菱是金铭公主,于是就上前和殷菱问好,谁料殷菱不但不领情,还扬言两个王妃挡了她的去路,于是就让手下将两个王妃痛打了一顿。其中侧王妃的脸伤势不轻,恐怕要毁容了。”
此话一出,太后眼皮一跳,惊呼道:“伤势当真这么严重?”
银黛闻言,作势用衣袖沾了沾眼角,一脸愁苦道:“这么大的事情银黛怎么敢隐瞒母后。”
太后连连捶胸道:“真是岂有此理,辰儿真是糊涂啊!哼,一定是殷菱那个小贱人教唆的,否则本宫的辰儿怎么会如此不明事理!”
“母后切莫生气了,还是仔细凤体要紧。”
太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皱着眉头道:“那现在两个王妃呢?”
银黛叹息着回答道:“银黛人微言轻,再加上殷菱在一旁挑唆,最后辰哥哥各给了两位王妃一纸休书。王妃先被送去了驿站,择日就会被送回西池国,而侧王妃直接被送回崔府。”
说完,银黛连忙跪地,哀声道:“母后,都是孩儿无用,阻止不了辰哥哥。”
“起来吧,辰儿决定的事别说是你,就连我这个母后也无法撼动。你何罪之有?”太后一边扶银黛起身一边黯然道。
“多谢母后宽容孩儿。”银黛佯装一脸感动道。
“胡闹啊,胡闹!”太后的眉头越皱越紧,“辰儿将西池国公主遣回去,皇上该怎么向西池国交代啊!”
银黛闻言,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表情,随即又佯装苦恼道:“孩儿听说这王妃可是西池国最受疼爱的公主,辰哥哥的做法真是太不理智了。”
太后听后,顿时怒容满面,恨恨道:“自从辰儿遇上那个殷菱之后,就失去了理智,他的魂儿早就被殷菱那个小贱人勾走了。”
刚才太后在宫中下人只是向她禀报说银黛公主在街上和殷菱起了冲突,被殷菱弄进了粪桶里,可是为何没人告诉她辰儿当时也在场,而且还因为殷菱的缘故休弃了两个王妃?
原本太后是想借探望银黛之由在此煽风点火,让银黛对殷菱的恨意加深一些,可是现在却让她知道这些令人头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