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想到这里,云容有些不解地看着殷菱,心里一阵唏嘘: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家主子得心思了。
在殷菱看来,滕署的实力她是见识过了,即便凤三娘以重金诱惑,肯为凤三娘卖命的武林高手也未必有几个是滕署的对手。滕署能被誉为天下第一公子绝不是浪得虚名。再者滕署手上还有一队实力不容小觑的隐卫。那些妄图想从滕署手上抢夺解药的人简直是自找苦吃,到时只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看到云容疑惑不解的模样,殷菱伸手挑了挑鬓边的华发,浅笑道:“滕署曾经说过一定会将解药交到我手上,若是他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还怎么算是天下第一公子。再者,若是能够借着滕署之手将天下武林高手折损大半,那么今后咱们飞凤阁的刺杀阁会生意越来越好。”
说到这里,殷菱眼眸一深,继续道:“现在每次照镜子,这满头华发就在警告我,再不该多管闲事,我的心已经沉寂得死去了。”
云容闻言,一双眸子满是怜惜的雾气,心里一阵叹息。都说红颜多薄命,看来这话一点儿都不假,像他家主子这般惊为天人的女子原本该有一个懂她呵护她的杰出男子保护她,可是谁想到她和花少主纠葛太深,两人有缘无分。
差不多同时一时刻,慕夕辰被留在宫中陪慕瑾瑜一起用晚膳。当初因为殷菱的缘故,两兄弟相争不断,每每见面都是横眉冷对,自从两人都意识到殷菱心中根本没有两人时,两人这才为之前的兄弟决裂而感到好笑。
“皇弟,来这一杯朕敬你,看你好像一直心不在焉的,有心事?”慕瑾瑜试探道。自从傍晚这个皇弟找他来向他提出要休弃西池国公主和刑部侍郎之女时,他就觉得事出有因,但是皇弟没有开口言明,他也不便追问。毕竟这个皇弟的性子他十分清楚,要是不想说的事就算是再怎么追问都无济于事。
慕夕辰挑起酒杯一饮而尽,就在慕瑾瑜以为慕夕辰不会开口是,只听慕夕辰突然道:“她回来了。”
此话一出,慕瑾瑜身子微微一颤,明黄织金龙纹宽袖不小心将酒壶扫到了,瞬间醇冽的琼液流了一桌,空气中顿时弥漫出阵阵醉人的酒香。
慕瑾瑜如此失态的表现让他尴尬地轻咳出声。他自然听得懂皇弟口中的“她”指的是何人,也只有那个女人能够牵动他的皇弟,不止是皇弟,当他听到这样的消息时,心里竟然也涌起莫名的兴奋。
这次她竟然出走了近一个月。他总是想方设法地打探丞相府得消息,看看她究竟有没有回来,可是一次次失望。虽然明知今生再也不可能让她成为蓝璃国的皇后,可是他的心早已经为那个女人而沦陷,他只愿能够经常得到她的消息,知道她过得平安幸福,那她就心满意足了。
“你见到她了?”慕夕辰用手紧紧捏着白玉酒杯,直到情绪稳定下来,才状似无意道。
“嗯,今日在街上见到她回府的马车了。”慕夕辰淡淡点头道。
慕瑾瑜心中一动,试探道:“这么说你休弃两个王妃也是因为她了?”
慕夕辰闻言,顿时黑沉了一张俊脸,恨恨道:“可以这么说吧。那两个女人存心找她的碴,结果自取其辱,最后竟然还联合银黛想要让她难堪。你说如此恶毒的两个女人,臣弟怎么可以让她们留在身边。”
看着慕夕辰一脸深恶痛绝的表情,慕瑾瑜顿时充满兴味道:“哦,这么说当时你可是目击了所有。那你倒是给朕讲讲菱儿她是怎么修理你那两个王妃和银黛的。”
慕夕辰闻言,嘴角狠狠一抽,一时间脸上尽是懊悔的表情,看来他真不该在这个时候对皇兄提起殷菱,看看皇兄的表情就知道准是对殷菱的事情感兴趣了。想到上次皇兄硬着拉着他让他讲述殷菱的事情,谁料她说了整整一下午,嘴皮子都说干了。皇兄才意犹未尽地叫他走,慕夕辰顿时头痛不已。
殷菱坐在床榻前静静地望着昏睡的素渃,脸上浮现出丝丝担忧的神色。素渃睡得十分不稳,刚才在梦中不断低唤着殷霖轩和殷菱的名字。
殷菱拿起绢帕给素渃轻轻拭去额头上的细汗,同时内心唏嘘不断:前世她让自己变得强大只是为了让作为雇佣兵的自己保住一条性命,而如今她变得强大是不想再这个男尊女卑的异世被人欺辱,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可是看着中毒发作的素渃,殷菱只觉得自己有些失败,终究她还是没有强大到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亲人。
正思绪纷飞之际,巧鸢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轻声道:“小姐,药来了。”走近,巧鸢将托盘放下,从里面取出冒着丝丝热气的药碗。
“我来喂娘亲吧。”殷菱接过巧鸢手中的药碗,不过望了一眼黑黝黝的汤药时微微蹙了蹙眉头。
不过是个细小的动作巧鸢却留意到了,于是眼里含了一丝警惕道:“小姐,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