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并不能以此就怪罪在银黛的头上。所有人望着那断了数截的清香心思各异。
“今日本王一定要还皇妹一个清白,若是被本王调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陷害皇妹,本王决不轻饶。”便在这时,慕夕辰的声音透出一抹清冷和暴怒如一道惊雷在众人的耳畔炸响。
太后和银黛一瞬间脸色难看到极点,凝视着慕夕辰的目光充满了幽怨。她们不相信慕夕辰没有猜到幕后之人会是谁,此刻说出如此坚决的话,难道是要大义灭亲了?
殷菱倒没有想到慕夕辰会如此为她强出头,一时间看向慕夕辰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动容。即便慕夕辰不插手此事她也会摆平,不过现在有慕夕辰为她出头会省去很多麻烦。她自然不会拒绝慕夕辰的这番好意。
只见慕夕辰上前捡起地上那几截清香,接着走到烛火前要将那清香点燃,可是试了几次就是无法燃着。一时间大部分人在看到这一幕皆是露出目瞪口呆的模样。
银黛这时开口道:“哼,一定是殷菱妖气太重,所以这些清香受了她的玷污。”银黛的理由虽然说得牵强,但不得不说似乎有几分道理,也叫人反驳不得。
“待会自有定论,你又何必多嘴!”慕夕辰瞪了银黛一眼,眸中一股股怒火在暗流中汹涌翻腾,吓得银黛脸色一白,再不敢多言。
“将这次负责安排祭品的人统统叫来。”慕夕辰双手负于背后,冷声说道。
此话一出,立刻便有人下去传召。不消片刻,便有五个负责人前来。向慕瑾瑜、慕夕辰见过礼后,这五人便胆怯地站在原地。
慕瑾瑜向其中一人怒声质问:“叶蕴,这次是你安排祭祀所用的一干祭品,现在这清香出现了问题,你该当何罪!”每年祭天前都是太常寺卿叶蕴率部下安排好神牌位、供器、祭品。这次清香出现问题,叶蕴的确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此话一出,叶蕴只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将他席卷,他连忙跪倒请罪,“皇上息怒,下官也不知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当初下官生怕出现差错,对一干神牌、供器、祭品检查了好几遍。还请皇上明察啊!”
慕瑾瑜紧盯着叶蕴脸上的表情,看他的神色兢兢战战,并不像说假,一时间拧眉沉思。慕夕辰的目光一直在无人的身上来回巡视,忽地留意到一人身子抖个不停,他的目光只要一落到此人的身上,对方就会将头埋得更低。此人就是刚才为殷菱递香的宫女,慕夕辰顿时心中一动。
此时此刻殷菱也注意到了此人的怪异。于是她上前靠近这个宫女,素手似是无意地拢了拢云鬓,向那个宫女淡淡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声音虽然清淡,脸色也极是平静,可是不知为何就是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那宫女一时间竟然有些透不过气。
话音刚落,宫女霍地一下子跪倒在地,连声道:“金铭公主饶命,奴婢名叫金穗,陷害公主实属被逼,她们……她们说如果我不做的话,就要杀死奴婢,奴婢……不想死啊!”
此话一出,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实在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宫女忽然之间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照这宫女所言这次是有人刻意陷害金铭公主的。而且这宫女话中所指的“她们”看来还不是一人想对金铭公主不利呢。
一时间所有人不由得在心里琢磨着究竟是何人想要陷害金铭公主。难道是太后和银黛公主?
跪在地上的宫女额头已经磕得沁出一片血丝,可是却不敢有丝毫喘息,依旧对着殷菱磕头求饶。当初决定陷害殷菱时,这宫女便想到了可能发生的后果,或许她做与不做最终都将难逃一死。可是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是等待宣判死亡的过程。
那宫女伏在地上,整个人吓得身子如抖筛一般。殷菱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脸上平静得如月空下的湖面,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金铭公主饶命啊!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并不是想要存心陷害公主的。”那宫女带着哭腔的声音充满了悔恨,可是殷菱没有一丝动容。
她殷菱不是圣母,不会因为害她的人向她求饶几声她就会心慈手软。在她看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和作为承担后果。她也相信即便今日她放过这个宫女,依那些人的狠毒也决计不会放过这个宫女。
“说,是谁主使你陷害本公主的?”殷菱最终打破沉默,她声音淡淡却透出一股威仪。
那宫女闻言,身子猛然一颤,接着抬头眸光有意无意地投向太后和银黛那边。最终又怯怯地收回视线。她泪如雨下,眼里充满恐惧和求生的欲望。
“金铭公主……奴婢不能说,否则她们不会放过奴婢的!宫女使劲儿摇着头,露出纠结痛苦的表情。”
殷菱蹙起眉头,声音一瞬间冰冷得几乎将人冻住,“好,既然你不说本公主现在就饶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