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好傻,银叶可以算是她的至交好友了,可是她几乎对银叶的出生和来历一无所知。或许她曾经内心深处怀疑过银叶的身份,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意去探究银叶的身份。这样她和银叶久一直可以维系知己好友的关系。
此刻,得知了银叶的身份,她心里充斥的更多是满满的感动。这个男人如此用心良苦地对她,为她默默地付出了那么多,试问一下换作任何一个女子,怎么不会被他的一片深情所感动?
“殷菱,既然你不肯动手,那么本少主只好出手了。”滕署深邃的眸光涌上一抹清冷,俊颜几乎全部笼罩在暗沉之中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不知为何心中的烦忧情绪越来越浓。这种情绪让他内心深处感到一阵慌乱。这个女人之前已经将他害得够惨了,他怎么能再执迷不悟被这个女人伤害?
一时间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越来越浓,俨然成了一个恶魔与谪仙的结合,可是这样的滕署简直犹如罂粟花一般充满了致命的魅力。
“滕署,你想动手就动手吧。”
此刻,殷菱心底隐隐发凉,寒可透骨。她看着滕署,从来不知道还有人的目光也能让她会感受到寒意。
或许她是知道今日和滕署的这场交战是不可避免了。这样的结果绝不是她想看到的,可是太多的身不由己并不是她可以左右的。
“小姐……不要!”
听到殷菱要迎战,那边巧鸢和云容皆露出十分担忧的表情。现在花少主已经修成了焚情弃爱,如今的花少主可谓是六亲不认,冷酷无情,若是小姐和花少主打斗起来,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放心好了,我没事的。”殷菱冲着巧鸢和云容摆了摆手。
她欠滕署的太多了,所以既然今日的交手不可避免,那么她也认了。总之这些都是她欠下的债。
“滕署,动手吧。正好可以看看究竟是你的焚天秘术还是我的凤唳九天厉害。”殷菱说完忽然笑了,薄唇微微抿起一抹弧度,笑的清凉嘲讽。
滕署不有一怔,看着殷菱的笑,微微蹙眉。他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寒凉的笑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女人的脸上。
看着殷菱,他心底顿时一颤,温润华贵的俊颜第一次现出丝丝裂痕。那抹寒凉的笑触动到了他的最心底处,盘旋沉淀。
当下滕署挥散掉心头的那抹阴霾,身形一动如闪电一般向殷菱袭击而去。
滕署和殷菱的交手瞬间吸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此刻从空中到地上,从地上再到空中,两人各凭所学,打得难分难解。一时间天地都忍不住为之变色。交手的两人动作太快,所有人完全看不到两人的招数,只能隐隐看到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如狂龙傲凤,打得难分难解,如火如荼。
此刻于打斗中的殷菱心痛如刀绞一般,虽然她的招数看起来狠辣霸道,不过此刻的她浑身却没有丝毫的杀气外溢。在此之前她与人交手,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她一定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否则倒下的就只会是她。
可是,跟她打斗的男子是她心中所爱,而且若不是这个男子因为她的缘故,也不会做出如此痛苦的抉择,不管怎么说她都有着一部分不可推卸的责任。
心中有了顾忌,所以殷菱每次出招都未尽全力,有所保留。虽然每一招每一式看起来都是凌厉无比,可是她都是暗自手下留情,并且她做得十分隐秘。
即便如此,这一切仍然没有瞒过滕署,滕署攻出数招后,冷笑道:“殷菱,你以为你未尽全力本少主就会感激你不成,告诉你绝对不会!”
话落,滕署浑身散发出更加浓烈的戾气,不知为何他此刻因为殷菱的举动而心情更加烦躁。突破焚情弃爱这一关,不但会武功突飞猛进,就连性情也会发出翻天覆地的变化。绝情绝义,冷酷无情,而且根本不会再有人能够影响他的情绪,可是现在……
滕署不知为何在接触殷菱短短的这片刻工夫,他的情绪竟然一再地被这个女人所影响,莫名的情绪波动叫他莫名的烦躁,更有些气愤。
曾经他因为这个女人一次次饱受情毒的折磨,可是这个女人最后绝情地抛弃了他。念此,耳畔似乎又响起了花阙然如咒语般的声音。
“都是这个女人将你害得好苦,你不是很想留住凤三娘的性命吗?所以你不得不听从我的命令修炼焚情弃爱,我知道你一向十分抵触,不想做一个冷血之人,可是你现在不得不答应我的要求。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拜何人所赐?”
“是殷菱那个妖女,若不是她你又何苦沦落至此?这个女人就是个灾祸,署儿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冗长的话语全都充斥在滕署的大脑之中,滕署这一刻感到自己头痛欲裂,如针扎一般。与此同时,他那双邪魅的眸子泛起更加狂傲的红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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