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放弃罢了,紧抱着一丝的奢望等待着。
风若歆凝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露出了微微的叹息声。
有的人,不需要给予任何希望,因为他过于执着,若不快刀斩乱麻,不但别人片体鳞伤,自身亦伤痕累累。
她不愿意给他希望,因为她已作出了选择。一旦选择了,便是永远。一个人只有一颗心,给了另一个人就难以收回了。
“歆儿。”上官灏轻轻地从身后环抱住她,轻声地说,“适才怎么了?为何会感到不适?”
“我开始记起了一些东西。”风若歆双眸露出了迷惘的神色,带有几分空洞,“衣颜说,在回忆的过程中,头会剧烈地作痛是正常的现象,所以,不必担心。”
风若歆浅笑地说,企图让上官灏放心。
上官灏双眸微微出神,低声问,“可有记起一些什么东西?”
风若歆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很模糊,一切都很模糊,我看不清楚自己的过去。”
上官灏轻轻地抚摸着风若歆未束的长发,安慰道,“歆儿,不必担心,终有一天,你会记起来的,不必过于强求自己,可好?”
“嗯,一切顺其自然。”风若歆点了点头,淡然地说。
有些事,确实是不能勉强。若是非要极力求成,那么功亏一溃的机率倒是大了很多。虽然她一直想要找回失去的记忆,可是,她只能慢慢地等待机缘。
毕竟,欲速则不达。
突然,上官灏一把把她拉到床边,将她按坐在床榻上。
风若歆抬眸,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动一丝莫名其妙,奇怪地问,“怎么了?”
上官灏轻轻地拿起托盘上的梳子,顺着她未束的长发,轻轻地梳着。他的神情异常专注,举动异常温柔。他低喃,“别动,要不发髻可会乱的。”
风若歆欲要扭头的动作僵住了,她感觉到头皮上传来了微痒的触觉,随即,她的脸上露出了甜蜜幸福的笑容,如同蜜糖般。
风若歆缓缓地闭上了双眸,脑海里回荡着那一次,他为她绾发之时的窘态。她不禁开口取笑道,“你真的会绾发吗?”
上官灏朝身侧的侍女一点头。
那侍女接受到上官灏的指示,怀里抱住一面铜镜,走至风若歆的跟前。
风若歆从铜镜中看到了那各正在认真绾发的男子,她的双眸间迸发出了感动的气息。
上官灏那专注认真,温柔细腻的模样,深深的震撼着她的内心。她的内心中如同巨浪般掀起了一股汹涌的暖流。
传言,燕国国君冷酷无情不近女色,哪怕是燕国第一美人投怀送抱,他亦是无动于衷。
可是,此刻的他,并没有传言的影子。这样的他,贵为一国之君的他,放下身份,放下尊贵,为一个女子绾发。
这样的情景,让她如何不动容?!
“歆儿。”上官灏打断了她微微发愣。
风若歆抬眸,凝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一个别致简单的发髻高高地盘起,那简单的发髻间,别着一支珍珠金钗。
那金钗是单调别致的,上面只是简单的雕刻,那顶头的地方镶嵌着细小的珍珠与夜明珠相间,看起来,雅致精巧,配上那简单的发髻,更显得风若歆的面容清秀脱俗,如同圣洁的白莲花绽放在尘世间,纤尘不染。
“这发簪……”风若歆用手轻轻地触碰着发髻上那玲珑别致的发簪,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别致、简单,却奇特。
上官灏一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唇间,一吻,吻在她的手背上,轻声地说,“那是母后的……”
是他的母亲的。
这一支珍珠金钗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一直视为珍宝,如今,他把它赠送给她。
因为,她在他的心中,不可比拟。他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
风若歆微微一愣,不禁问,“这是曦德太后的?”
曦德太后,他的母亲。可惜,早已经香消玉损。
“嗯。”上官灏轻轻地点了点头,补充道,“那是朕的聘礼。”
风若歆脸上露出了笑意,调侃道,“燕国皇上未免过于小家子气了,聘礼不应该是十座城池?”
“好。”上官灏紧紧地搂住她,在她的耳边低喃,“朕的皇后,你想要哪座城池?”
风若歆笑意更深了,“我不在意城池,我想要一个承诺。”
“你说。”上官灏心甘情愿地掉入她设下的圈套。
……
“我要……”风若歆的眸光一亮,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我要一个特权。”
“特权?”上官灏几分疑惑,“什么特权?”
“我还没有想到,你先欠着,可好?”风若歆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好。”上官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对她,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风若歆轻轻地挣脱了他的怀抱,恭敬有礼地朝她福了福身,乖巧礼貌地说,“谢皇上!”
“歆儿,在朕的跟前,你不必谦卑。”上官灏伸手握住她小巧温热的双手,笑意如碧海初生的朝阳。
风若歆浅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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