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王妃“还没出,风若歆就摆手了:“算了,算了!虽然我是受人尊敬的女侠,但是呢,我从来都是和蔼可亲的女侠!不用行此大礼!”
“噗!”一旁的花大丫笑了。
踏星瞧瞧花大丫,再瞧瞧风若歆,想着也许王妃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便也把“王妃”两字咽下了。
“是是!女侠,请请!”踏星也半真半假地躬身行个礼。
“呵呵,请我吃饭么?”
“那当然!”踏星说着,风若歆已经毫不客气地坐下了。
“小歆姐,你的槐花面好香啊!”花大丫已经打开了桌上的篮子。
槐花的清香随之飘了出来……
“王……女侠,是你烧的?”
踏星双目发光,接着,瞧着里面色香味俱全的槐花面就动筷子了。
“喂喂,县令大人,我也要吃!”花大丫拎起碗。
风若歆瞧着他们争先恐后地抢食,坐在一旁笑。
什么时候他们也曾经这样过?!
是的,他们也曾经在安坪村那院子里,绕着屋子追赶戏耍,为吃的,玩的你夺我抢!
好吧!好吧!他们吃面,她吃桌上好吃的!
“女侠,这个案子,你要帮一帮!”踏星端着碗筷到风若歆跟前道。
“我这个人呢,最侠肝义胆了,就帮你一帮吧!”风若歆端起架子,装模作样道。
花大丫端着槐花面,又哈哈地笑起来了。
门外的衙差开始忍不住探头了,因为,他来那么久,还从来没有听到大堂里能那么热闹,县令大人笑声那么大呢!
当然,笑过一阵后,他们又坐下来讨论事情了--
“女侠,现在无法定那几个人贩子的罪了!”踏星严肃地道。
“你们说都是什么父母啊?!”花大丫在一旁咕囔着。
风若歆沉默一下,道:“要不咱们用这个方法?”
门外的衙差竖起耳朵,然而,他们却是什么也没有听到,好一会儿,就听到--
“槐花面很好吃!”
十多年前,上官灏也是被押到这个公堂,面对一个县令。
只是,当年旁观席上坐着是元给事,哦,不,后来是元给事主堂了。
现如今,坐着是年轻却正直的县令大人,匾上的明镜高悬擦的锃亮。
踏星在问话。
元芙蓉昂首挺胸,好吧!即使这样,她那前面还是很平的!
风若歆邪恶地想:毕竟二十岁不到,还会长大,虽然脸看着就是三十岁的脸。
元芙蓉说,她拉来的孩子都是有卖身契的,是他们家人自愿卖给她的!
她还说:“是人家家庭贫苦,孩子吃不好,穿不暖,所以,老娘帮他们卖个好人家!”冠冕堂皇,词正严明地道。
嗯,她很有理!
“来人,把调查的资料呈上来!”踏星惊堂木一拍,叫道。
今天他身穿皂盘领衫官服,戴着四方平定巾官帽,整个人威武又威风。
风若歆看到暗处的花大丫望着踏星双目都是红心了!这个孩子,这是动了春心了!哈!
县衙里的师爷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本上来了。
元芙蓉一见那本本,脸都煞白了,更别说也跪在一旁的德富了。
“念!”踏星大手一挥。
师爷翻开第一页--
“大乾国190年,元芙蓉把西街的李家儿子卖到北方矿场,七岁的孩子开始开矿采矿,没出三日,被一块大石头压死!”
“大乾国191年,元芙蓉把上岙村的张家女儿卖到镇州的烟花地,五岁的孩子被活活糟蹋而死……”
前堂黑鸦鸦的一片百姓听到这,都唏嘘出声,更有几个和这两家有些亲戚的都开始咒骂了……
一时间人头攒动,人声沸鼎。
“肃静!”踏星惊堂木一拍,两旁的衙差叫着武威,前院的百姓声音顿时被压下。
“继续!”踏星对着师爷道。
“大乾国189年,元芙蓉和德富觉得东村头的吴家的女儿长得好,可以卖个好价钱,便诱拐他家孩子……”
“大乾国192年,元芙蓉和德福利用租赁柳家的田地要加租为由,威胁老陈家把他的白胖七岁儿子出让,她转手把人家儿子高价卖进宫当太监!”
……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有名有姓地摆在大家面前。
元芙蓉早已瘫软在地了,柳美惠坐不住了!
“胡说!哪里来的污蔑?”她上前一把夺过师爷手里的本本,瞧着那上面的字迹,瞄了元芙蓉一眼,眉头一皱。
这真的是她表妹的笔记么?
元芙蓉此时是万分后悔自己记笔记。
假如……哟!悔不该当初!
柳美惠把手里的本子往元芙蓉身上一砸:“是你写的么?”
元芙蓉拿起来一瞧,跪爬在地上,抱着柳美惠的大腿:“大表姐,不是,不是的!表妹怎么会那么的糊涂呢!”
元芙蓉一把鼻涕一把泪。
她打死也不能承认了!
风若歆本来呢,也就觉得柳美惠只是长的有那么一点的明艳,这会儿,元芙蓉这张三十多岁的妇人脸,跑着柳美惠声声叫着大表姐,在那糊着鼻涕眼泪一脸的对比下,顿时觉得,明艳无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