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箐这才想起来,萧贵人被害,假装怀孕的事暴露,萧父被处死,萧贵人的母亲是广西天水族的人,此番自然会引起天水族不满,再加上大明日进残暴,各地起义当然不绝。自己一心想着在深宫之中算计,这忘了外边还有这么一出好戏。
“那皇上准备怎么处理?”
“朕早已派庄王领军平叛乱,只是朕怎么也想不到这次乱军竟然这般顽固。”
庄王上阵杀敌?上官箐心里“咯噔”一下,难怪许久一段时间都未看见庄王了。战场刀光剑影,庄王生死难卜。不知怎的,心脏竟砰砰乱跳,对庄王不甚担心。
“皇上快召回庄王吧,此刻对起义军动武只怕不妙。”
“此话怎讲?”朱见深诧异地望着上官箐。
“皇上,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前朝也不安宁,只怕会得不偿失,还是先治国再安邦。”
“前朝?朕已经查到账务的缺失确实与东厂有关,可是…”顿了片刻,迟疑道,“可是东厂现在势力过盛,朕断然不能轻易办他们。”
“皇上,您何不借用锦衣卫来牵制东厂,锦衣卫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只要有机会,便立即罢黜尚铭的东厂厂公之位。”
“东厂不能没有领头,罢黜了尚铭,朕不知道还有谁讷讷感服众,届时,必将引起东厂的动乱。”
“皇上,怀恩公公跟随你许久,臣妾认为怀恩便是一个最佳人选。”
朱见深如醍醐灌顶,明白了过来。直赞道:“上官箐当真是聪明。那么,对付东厂的事,就由上官箐你来谋划,朕信得过你。”
这几日上官箐便都心惊胆战,日日虔诚礼佛,诚心祈祷庄王平安,尽管对人性情愫早已失望的上官箐,不知觉中还是会对庄王有淡淡的依恋。
纵然千百次告诉自己,动情不过是深陷泥沼,最终只能用一身伤换回鲜血淋漓,但是在听到那声久违却又期盼的“上官箐”时,心中的大石这才放下,紧绷的神经才如脱落的琴弦,顿时如释重负。
上官箐急忙迎将上去,此刻竟也顾不得自己是深处宫中,更顾不得自己是皇上的女人,只是欣喜若狂,却强隐内心情绪,道:“庄王…”
“上官箐,我回来了。”见潾似乎更加兴奋,也没有顾及这是皇宫,更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女子是当今皇后。
上官箐细细打量见潾一番,见他全身安然无恙,这才放心许多,急忙将他请进内殿,心中虽然欢喜,面上却装作不动声色,淡淡道:“许久日子都不见庄王了。”
“皇上派我去镇压起义军,走得及,便没有来与你道别。”
“庄王能平安归来,本宫便已心满意足。”
“我听说这次皇上召我回来,是你献计让皇上先治理东厂。可是东厂是依附万妃的,皇上会轻易对付东厂吗?”
“皇上不想治理东厂,那是因为东厂是万妃的势力后盾,可是如果东厂和万妃决裂的话,恐怕即便本宫不说,皇上也不会容下尚铭的。”
见潾知上官箐心思敏捷,早有预料,便不再多言。只是深深望了几眼,道:“上官箐,这一次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上官箐的心“咯噔”一下,知是有事发生,却不紧不慢地问道:“庄王何出此言?”
见潾无奈地苦笑,道:“战场杀敌本就是生死难卜的事,意外总是会不可避免的发生。”
虽然见潾轻描淡写说了几句,但隐约中上官箐还是能感觉到这次出兵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幸得现在一切都已过去。
“不过我在战场上都是明刀明枪的对敌,但是上官箐,你在后宫里,却是暗箭难防啊。”见潾深叹一口气,“我纵然危险,可是上官箐,你比我还要危险。”
上官箐勉强努出一个笑容,道:“本宫是皇后,从未觉得有过任何危险。”
“真的吗?可是我却见你在算计和阴谋中度过每一日,整天都郁郁寡欢,不是我最初认识的上官箐。”
“这是本宫选的路,本宫无怨无悔。”上官箐坚定道,因为每每这个时候,我便知见潾是到了动情之时,总会说出一些情不自禁的话,却罔顾自己其实早已危殆。
果不其然,见潾不掩内心想法,激动道:“不是,你不是无怨无悔,而是无路可选。如果命运可以让你重新选择,你一定不会再走这条路。”顿了顿继续说道,“让我来帮助你吧。”
上官箐佯装不懂见潾话里的意思,道:“庄王是本宫的盟友,本宫自然要感谢庄王的帮助。”
“我说的不是那个,我是希望能帮助你改变你的命运,让你不再整日为了勾心斗角而郁郁寡欢,让你不再为了尔虞我诈而失去自我。”
“庄王的话本宫听不明白。”尽管见潾早已以“我”相称,以示关系密切,上官箐却不得不时刻提醒庄王,“本宫”还是皇后。
“跟我走,我带出皇宫,去到一个没有阴谋没有伤恸的地方。”见潾情到深处,竟不知自己说了怎样大逆不道的话。
“庄王。”上官箐提高声调,厉声说道,“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本宫是皇后,由不得你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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