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果真如上官箐的预料,接下来的好几日都是风平浪静,最起码万安宫是没有动静。佑清除了失去孩子的悲痛,一切却还如常。上官箐偶尔会去探望她,每次见到她都会觉得内疚,反倒是佑清,还反过来安慰上官箐,叫其不要放在心上,毕竟上官箐都是为了自己好。
佑清越是这样,上官箐越是自责,连连几日都噩梦缠身。
这日,上官箐又从梦中惊醒,满头虚汗。荑若听了动静急忙跑来,“娘娘又做噩梦了?”说话间,已为上官箐拭去了额头上的汗。
发觉时虚惊一场,上官箐这才松了一口气,回想起刚才的梦却还是心有余悸,“本宫梦到抱着一个小婴儿,在本宫的怀里可爱极了,还对着我笑呢。可是,那笑容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吓人,最后,朝本宫扑来。”
“娘娘,那只是梦,您请宽心。”荑若边说着,边轻抚上官箐的后背,以望能让皇后宽下心来。
上官箐似乎惊恐未去,不住地摇头,“那不是梦,不是梦,是上天给本宫的警示,是上天在责罚本宫,说本宫太过狠心了,连那么小的婴儿都不放过,万贞儿的是这样,佑清的亦如此。”
“娘娘,娘娘。”荑若唤了几声,又说了一些宽慰的话,最后,无奈,去偏殿请来了邵才人,才勉强劝慰上官箐睡下。
皇后被噩梦缠身,整个咸阳宫斗忧心忡忡,不知该如何是好。佑清虽然伤心痛苦,却强忍着勉强努出笑容劝慰上官箐说是一切都过去了。
上官箐的症状却没好转,偶尔时候还会出现幻觉,说是有小孩在不远处对自己笑,只是那笑容不是出于善意,诡异地笑过后就朝自己扑来。
最后,众人无奈,只得请了沂浚来把脉。诊断过后,沂浚问道:“娘娘现下有没有感觉好点?”
上官箐疲倦不堪,只微睁了凤目,淡淡道:“本宫是被人下了毒吧。”
此话一出,除却沂浚,房里的人都大为惊讶,惶恐不安地望着沂浚,就见沂浚当真点了点头,“娘娘,您也发觉了?”
上官箐冷笑一声,现下自己没有产生错觉,脑袋清醒得很,“本宫如此已有一段时间了,细算下来,便是有几个宫女分派到咸阳宫开始,却不知是哪个宫女出了问题。”上官箐恶狠狠地说道,虽然已耗尽元气,但威仪丝毫不减。
佑清道:“真是太过胆大了,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毒害皇后。”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不会是万贵妃吧,想不到她才恢复权利,便这样迫不及待要对付皇后娘娘您。”
上官箐微微摇头,“万贞儿虽然一直觊觎本宫的后位,这次的事却与她无关。”
佑清更是疑惑,如果不是万贞儿,那还会有谁敢这般大胆,毒害皇后。
“本宫服下的毒和柳蔷薇生前服下的是一样的。”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次毒害本宫的,应该是丁妃。”
荑若似乎明白了许多,说道:“娘娘,您说您中的毒酒是腊八那日我们在昭和宫外发现了那些药渣吗?”
上官箐默然点头,问沂浚道:“本宫要你查那药材,可有什么进展?”
沂浚躬身行了一礼,“娘娘猜得没错,那真不是一般的药,而是会迷惑人心智的五石散,服用的人与从前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初时只觉困乏得很,渐渐会产生错觉,到了后期,便会因为服用过多神智失常甚至丧命。”
佑清听着,不由觉得恐怖,惊恐得不行。若当日留下那孩子,被万贞儿发觉,自己恐怕死得更加凄惨。不由感叹道,“好狠毒的心肠。”后宫难道真要这般,不断地毒害算计。
“幸好发现得早,娘娘只需服用微臣为您调制的药,几日内便能痊愈。”
上官箐无奈苦笑,道:“丁妃终究是恨本宫的。”
荑若在一旁接话道:“娘娘这样一说,奴婢倒是想起来了,这几日送来的宫女,确实有从前服侍丁妃的,只是,丁妃是被万贵妃娘娘迫害,才会失去孩子被打入南宫的,奴婢想不明白她何故会憎恨娘娘。”
“想来她是知道一切都是本宫的算计,让她得了皇上宠爱,站在后宫的最高点,才会遭此厄运,说起来,迫害她的始作俑者还是本宫,所以她恼怒憎恨本宫却是情有可原的。只是,若不是她自己也一心求荣,本宫怎会那般轻松设计好一切,更何况,她本就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蔷薇便是死于她手。”
“那娘娘打算怎么办?”
上官箐沉默片刻,环视众人一圈后,不带声调没有情感的口气说道:“本宫是时候要她付出代价了。”
那日,上官箐又产生幻觉受到惊吓,虚惊过后,平复许久才安定下来。
荑若急忙叫来安神茶给上官箐饮下,却不见好转。许久,才慢慢恢复起来。
“奴婢已经暗里观察那几个宫女许久了,却不知是谁动的手脚,亦不知是如何下毒害的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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