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心底存活的最大希望,原本她最期许的侥幸,如今让恭亲王彻底粉碎了!
“贵人,您没事吧?”小婉讪讪的抬头,只见香贵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一双空洞的眸瞳被泪水浸泡着,红肿而可怕。
上官箐机械的摇摇头,笑得勉强,“下去吧,我乏了,想睡一会儿。”
“诺。”小婉作揖,熄灭了房中的烛灯。
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上官箐就被门外的吵闹声惊醒了。
“莫贵人!您不能进去,我们家贵人还在休息,您不能进去打扰!”
“莫贵人,请您……”
‘砰’!一声,房门被硬生生的撞开了,莫红花怒气冲冲的直奔着上官箐,盯着地面零碎的衣服,又瞅了瞅上官箐疲惫的样子,气得火冒三丈!
小婉慌张的跪下,“贵人,我们阻拦过莫贵人,可惜奴婢无能,望贵人恕罪。”
上官箐摆摆手,示意他们都下去吧。自己和莫红花的恩怨,或许很多年前就已经堆积了,从她是奴婢侍奉自己的一刻,慢慢的越积越多。
“莫贵人大清早上火气真大,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您了,劳驾莫贵人兴师动众,大发雷霆。”
莫红花怒目一瞪,轻蔑的俯视着床榻上懒洋洋的上官箐,恨得咬牙切齿,“香贵人,听说昨夜你和皇上恩爱的如胶似漆啊!你哪里比我强,凭什么让皇上那么喜欢你?明明有我在,他却要宠幸你!?费尽心机的得到你!”
上官箐平静的脸上波澜不惊,浅浅一笑,“莫贵人这话就不对了,你和我共同侍奉皇上,都是皇上的妃嫔妾侍,皇上想要谁,自然会恩宠谁,难不成是我的错吗?”
“当然是你的错!你狐媚惑主,勾、引着皇上不理睬其他女人,就和你死去的老娘一个德行!都是表面纯洁,骨子里妖媚的贱、人一个!”
莫红花狰狞的怒骂,眉眼间带了足足嘲讽和鄙夷。
上官箐的脸色一沉,她可以谩骂自己,可以对自己大不敬,甚至背叛忤逆都无所谓。但是只有母后,已故的母后是绝对不可以被侮辱的!!
“莫红花!你说话注意身份,我的母后乃是铭月国已故的皇后,如今在祠堂与父皇一同供奉,他们都是铭月国的骄傲,岂容你一个贱、婢说三道四,大不敬!?”
莫红花不屑的一笑,斜了斜眼角,“是啊,你的母后和父皇都是傻子,你同样是个傻子,否则怎么会一个一个都死在了媚妃的算计中,被她害了都不清不楚呢。”
上官箐怔愣了下,诧异的眸光凝视着莫红花幸灾乐祸的面孔,她肯定知道些什么!这一副狡诈的嘴脸就再告诉自己,关于父皇和母后的殡天,她一定知晓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莫红花,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了,否则,我就禀告皇上,让他处死你!我倒要看看,皇上是心疼我,还是心疼你!”
上官箐从未有过的冰冷,她竟然拿皇上的恩宠作为威胁,让莫红花一惊,随之笑得花枝乱颤,诡谲道:“本来我就是要说清楚的,当年你母后的病症,为什么太医都无力回天?你就不好奇吗?她身子虚弱,但不至于死啊!
说白了,就是媚妃暗中下毒陷害,在每日你母后服用的药剂中,着意的添加了一些不易被察觉的毒粉,让皇后娘娘早日归天,她便掌握了整个后宫的实权,除掉了你这个障碍。
至于你的父皇,媚妃使用同样的伎俩,让他早早就身体虚空,早日归西,把皇位让给了媚妃的儿子。可惜太医院没有人敢说实情,每个人都有把柄握在媚妃的手中,谁敢对她不敬?谁敢忤逆了她,就是死路一条,媚妃的在后宫的权势早就注定了你母后父皇的死亡,而你?”
莫红花摇摇头,嘲讽的笑着,“你这个女儿,竟然全然不知,活得不明不白呢。”
母后,父皇,竟然不是病死?而是被贱、人害死了!?!
上官箐狠狠的咬住了苍白的唇瓣,颤抖的手攥紧了被单,手指的关节都瑟瑟发白。
“莫红花,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上官箐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喊道。
“告诉你!?上官箐啊,你到底是真的傻?还是装疯卖傻?我从一开始,就是媚妃同伙的人,我早就说过了,我不要做你的奴婢,我凭什么低人一等,起码我帮媚妃办事,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赚,来日有可能得到她的庇佑,总比跟随你们母女一起殉葬强得多吧!”
莫红花邪恶的嘴脸足以让上官箐抓狂,她笑得诡异,嘲弄着上官箐的愚蠢,讽刺着上官箐被人陷害了无数次,却只能沦为人下。
“滚出去……我命令你,马上从我的寝殿滚出去!!”上官箐歇斯底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让她整个人都濒临着崩溃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