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真如此?那么……娇安殿呢?可住着什么人?”上官箐猜测,会不会是那个女人故意的说错了地方,好让自己不能够轻易的找到她?
宁公公想了想,“这个娇安殿……以前住着的安妃出宫了,窦贵人死了,孙贵人进了冷宫,也是只剩下了打扫的宫人。不知道贵人为什么这样问?”
上官箐紧锁着眉头,浅浅一笑,“哦,没什么,只是好奇宫中除了我和萧贵妃,莫贵人,还有没有其他金枝玉叶的绝色佳人。”
“哦,这样啊。”宁公公笑了笑,点头哈腰,“奴才不妨直说,宫中的妃嫔这么多,像是贵人您这样的天仙绝色,又深得皇上龙宠的女人啊,实属第一个。就是再漂亮的女人,都没法和您比较啊,贵妃娘娘虽然执掌六宫多年,皇上对她却总是不冷不热,奴才们都看在眼里。”
上官箐似乎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脑子里都是方才神秘兮兮的白衣女人,而她的话欲盖弥彰,似乎隐瞒着某些不泄天机泄露的秘密,让上官箐好生的在意!
刚踏入锦香阁的正殿,就瞧着地上稀拉哗啦跪了一大片的奴才,而褚俊宇死气沉沉的坐在软榻上,俊朗的脸褶皱的跟个肉包子似地。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上官箐作揖行礼,然后一脸疑惑的坐在褚俊宇旁边。
“这些狗奴才!朕让他们好好的保护着你,结果可倒好!朕来了,一问香贵人呢?没有一个人知道,敢说什么在御花园走散了,他们就先回来了!放肆!擅离职守,该死!”
褚俊宇气性格外的大,暴跳如雷的模样活生生要吃了这群宫人。
上官箐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便心平气和的解释,“俊宇,你误会他们了,我去莹湖泊转了转,就让他们先走了,我担心他们撞见了萧贵妃或者莫贵人宫中的奴婢,别再起了歹心,就命令他们不许说出来我的去处,你要是真的责罚,与他们无关,都是嫔妾的过错。”
“当真如此?”褚俊宇眼中的怒火稍微熄灭了一点。
“当然了,我骗你做什么。”上官箐甜甜一笑,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褚俊宇一摆手,阴鹜的眸瞳诡谲生厌,“都滚出去,朕有话与香贵人单独说。”
“诺。”宫人巴不得快点离开,免得被褚俊宇身体散发出来的,一股股能够冻死人的低气压吓得喘不上来气。
上官箐感知得到他心情特别糟糕,不敢怠慢,明眸善睐,“俊宇,怎么了?谁这么大的胆,把你气成了这样子?”
褚俊宇拂袖而起,脸上阴云密布,他双手负后,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一股不怒而寒战的威慑力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肆意的蔓延开来。
“俊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别让我干着急。”上官箐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压抑的他,似乎很生气,又似乎熊熊燃烧的怒火根本无处可发!
褚俊宇杵在原地,强烈的情绪让他磁性的声音变得低哑而悲愤,“晚上朕批折子,竟然!竟然有五六位朝廷重臣同时上奏,要求朕即可就立恭亲王作为皇太弟!
还以朕膝下无子,以防后患为由,声称朕应该为了叶火国的江山社稷着想,留有储君,以防意外!真是岂有此理!朕登基不足三五年,正是年轻气盛的鼎盛时期,他们就着急让朕立储君?甚至要求是夜恭成!到底寓意何为?!”
上官箐咬咬唇,一股暗波从眼底涌动而过,‘夜恭成开始行动了吗?他的野心果真瞒不住了,甚至想要把江山和美人双赢的争夺在手!’
可惜的是,自己只是单纯的知晓他的目的,并不知道他会如此行动,有什么准确的计划,早知道一开始就应该问得更深入一些,以备后患。
“俊宇,你别太生气了,他们联合上奏,这件事情必然有蹊跷,再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不能草率的做决定。”上官箐安慰道。
褚俊宇沉重的叹气,眉心堆成了一座小山,心中忧虑,“朕担心,此事并非朝臣们的一意孤行,背后说不准有更大的阴谋。或许,着实是朕太过于信任恭成了,本不想让他干预朝政,后来让他插手,便一发不可收拾。”
上官箐垂眸,颜如玉气如兰,樱口微抿,“都是嫔妾的错,若不是当初嫔妾不知抬举,屡次的犯错,致使皇上不理朝政,或许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纠纷了。嫔妾……果真是祸水红颜。”
上官箐不禁想到了白衣女人的那一句,自古红颜多祸水。
褚俊宇急忙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温柔似水的眸瞳深深的凝望着她,“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并不是你的错。朕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毕竟曾经是铭月国的公主,有些事情难免身不由己。”
顿了顿,语气变得生硬低沉,“况且,若是夜恭成早有想要谋朝篡位的苗头,你的出现与不出现,都不会阻止他的阴谋,倒是朕,疏忽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