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上官箐在心中百转千回,只说了这一句话来表达内心的情感,接着从衣柜中取出了一枚破旧的锦帕,亲自狠狠的咬了下手指,在司马吹雪诧异的目光下,左手草书缓缓的写道。
‘命不久矣,特此忏悔:当初为了金银珠宝,在铭月国日日在饮食中下毒,陷害皇后得以重病致死。后又追随小箐公主于叶火国,听命于媚妃,屡次出卖栽赃,陷害公主,如今后悔莫及。特此血书,以证后人,望上天垂怜,莫要惩罚奴婢。’
“这是什么意思?”司马吹雪瞧着她字迹零乱,言语似乎失了几分文书笔墨的味道。
上官箐把它叠好塞进了司马吹雪的怀中,小声道:“这是莫红花的遗书,她出身卑微,自然不懂得太多的规矩,又怎会在意笔迹如何?这是扳倒媚妃的证据之一,你一定要妥善保管。”
司马吹雪愣了愣,上官箐真的下定狠心了吗?稍有崇拜又于心不忍的点头,“好吧,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么我就遵从你的意思,这封血书我明日会呈给皇上。”
“不,时机未到,这几日你要帮我收集更多的证据,特别是人证,你大可以告诉他们,如今太后的大势已去,风雅公主被禁足削权,若是继续成为他们的人,只会变成替死鬼,不如主动寻得一条生路,起码不用赔上性命。
在宫中,任何人都会为了活下去而不择手段,哪怕出卖了主子都无所谓,更何况是愿意与媚妃同流合污的奴才呢?这一次,必须一举扳倒她,让媚妃和风雅永无翻身之日,否则你和我都会不好收拾,你愿意帮我吗?”
其实,不用问上官箐也清楚的知道,司马吹雪一定会帮她,而且会依仗着将军的身份,丞相府公子的地位,做得完美无缺,不漏瑕疵。
“恩,我尽力而为。”司马吹雪微微点头,他不单单是为了上官箐,同样为了自己去筹谋。
若是风雅和媚妃落魄了,他便不需要受制于她们母女二人,更不用迎娶罪妇入门,侥幸可以恢复自由之身。哪怕到时候不能够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没有风雅的压制威胁,他的日子会舒坦许多,总好过了一辈子被女人欺压强百倍。
接连着两天的功夫,风逸都没有出现在上官箐的面前,似乎是那个晚上上官箐的话,让他的颜面扫地,‘褚俊宇才是真正的喜欢我,而你的爱只不过是表面上口口声声的敷衍’!
这种对他的藐视,真真让风逸不畅快!按照奏折上所呈示的内容,过了明天便是褚俊宇亲自到访铭月国的时间,约定的三天后稍纵即逝,风逸倒是要擦亮了眼睛看一看,这个叫做褚俊宇的他国君王,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可以堪比自己?
媚妃回到了凤阳宫,一直都不敢轻易的有所行动,她心中的忐忑不安只有身边的冬香能够体会。宫中到处都疯传着已故皇后和先帝是被她毒害而死的谣言,此时媚妃若是四处掩饰,对曾经给她做坏事的人严加拷打,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惹人平白无故的怀疑。只有按兵不动,把明明是真正的谣言当做是谎言来看待,或许才避免了惹人怀疑。
可惜,媚妃这样的下下策,倒是给司马吹雪制造了最好的机会。原本他就在风雅和媚妃身边做事,她们母子二人手下有几个办事的人,大概做了什么事,司马吹雪都心中有数,从上官箐的住处离开后,他就一直忙于奔走收集证据,寻找人脉。
没有了媚妃和风雅的纠缠和阻碍,一切就仿佛是如鱼得水一般顺利,几乎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合作,识时务者为俊杰,愿意帮助媚妃做坏事的人,自然都是一些懂得见风使舵的人。他们一瞅着风雅和媚妃的势力渐渐落寞,上官箐和皇上风逸如今一条心,难免要为后路着想。
第三日,司马吹雪早早来到了朝堂之上,在风逸上朝的时候,他主动请命,“皇上!微臣有要事启奏!关乎了铭月国的荣辱,后宫前朝的和谐安定,请皇上务必要妥善处理。”
风逸皱了皱眉,“司马将军请讲!”
司马吹雪做了个揖,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可以传遍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皇上,最近宫中有一种谣言蜚语流传甚广,听说是皇太后当年设计,毒害了已故的皇后,毒害了殡天的先帝,相信皇上同样略有耳闻。”
风逸的脸色又凝沉了几分,冰冷的口吻夹杂着几分不耐烦,“此时朕不止听到一次了,只是传言岂能当真?朕相信,皇太后固然骄横跋扈,绝对不会做出来谋害先帝和已故皇后,这种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恶劣狠毒行为,司马将军多虑了。”
司马吹雪微微摇头,眸光坚定而不退缩,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所想,“皇上,微臣与风雅公主的婚期将至,皇太后是风雅公主的母后,微臣正是为了替太后澄清谣言,才特意的深入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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