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微蹙了一下眉,放手:“你的手怎么了。”
“不用你关心。”她的语气有些冲。
苏雪瑶感觉像是被人丢到冰天雪地,脱光衣服打了一顿那般的难受和恶心。手指止不住轻颤,看了一眼自己的灼烫伤痕,再看了一眼赫连云露那被包扎的手。
咬牙,口中一片血腥味,看不见她的伤,赫连云露的,他却一眼就能看见。
他还说什么永远不可能,什么叫做永远不可能。
……
夏侯渊站在原地,看着半夜过来的赫连云露,扫了一眼她红肿的唇,表情也冷漠下来。
“北冥锡满足不了你,才让你半夜来找我?”
赫连云露唇梢一勾:“他能不能满足我,你不知道嘛?我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他怎么可能满足不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他可凶猛着呢。”
“你让我感到恶心。”夏侯渊高大的身体前进一步:“你就那么荡,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
“是啊。”她感觉心里有些不舒服,只不过一秒,她便笑意盈盈:“没男人怎么活得下去,这世界讲究阴阳协调。没有男女交欢就没有孩童出世,夏侯太子,难道不懂吗?”
夏侯渊眼眸冷了下来,那刀锋般锐利的视线,令人寒毛直起,他的眼里,只有赫连云露。
“殿下。”苏雪瑶轻喊了一声,刷着存在感。
“咦。”赫连云露撇头看她,学着她曾经对她的语气,浅笑道:“你还没走啊,没看到他现在顾不得你吗?还不识趣的滚?”
苏雪瑶袖中的手死死的捏着,那短匕已经露了一个角,却被她收了回去:“那你们慢慢聊。殿下晚上没有吃东西,雪瑶为你去准备。”
*
“本殿让你走了吗?”夏侯渊看见苏雪瑶自作主张,脸色不善。
“可是赫连公主她说。”点到即止的话,带着些许可怜。
苏雪瑶低着头,看着,就是我见犹怜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她轻抚了一下耳边碎发,那带着红痕的手就这么入了对面两个人的眼里。
女人最了解女人,赫连云露勾唇,低眸玩着自己的手指,任由苏雪瑶做戏。
“她说你就要听吗?进去,替本殿煮茶。”男人开口,却是淡漠无比。
“可是雪瑶的手受伤了。”苏雪瑶低垂着头,看着手腕的伤。
夏侯渊阴鸷的眸扫过那伤:“不会死,就挨着。涂药,都不会吗?”
赫连云露靠着墙,慵懒的打了个哈切,继续抿了一口酒。
这场景,多熟悉啊。
曾经对面那个被无视的人,是她呀。
风水轮流转,真是有意思呢。
……
气氛冷凝。
苏雪瑶抿唇造作的样子,赫连云露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怎么还没完。
“跟一个受伤次数都能和吃糖豆有得一比的男人谈受伤,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呀,苏小姐。”
苏雪瑶看着赫连云露:“跟赫连公主以前受点小伤就求抱求安慰比起来,雪瑶还真是小题大做了。”
唐睿看着眼前的场景,识趣的隐到了暗处,再傻,他也知道不对劲了。
“进来。”
夏侯渊理都没有理女人间的斗嘴,推开门,示意她进去。
赫连云露听着男人喉腔里发出的那个低沉的进来,反倒是不想进了:“我可不是来和你聊天的。”
夏侯渊喉结动了动,眸色深了深,就那么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
“北冥锡,是我护着的男人。”
男人俊美的容颜上覆盖着一层大军压境的阴冷:“若你来是说这个,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她没有看他的表情,只是在喝酒,夜夙带出来的酒,一口,顶上好几瓶:“拿我刺激他,你想都别想,我从来不是菟丝草,和他是双剑合璧天下无敌,你的阴谋诡计不会得逞。”
夏侯渊沉默了很久。
轻呵了一声。
“真幼稚。”
他说,真幼稚。
是啊,多幼稚。
她盖上酒瓶的盖子,满嘴酒气,毫不在意的对着他呼了一口。
夜晚冷气瞬间凝结了一道白雾,白雾迷蒙了两个人的双眼。
“知道我幼稚,就别用那么幼稚的手段。要对付,请你堂堂正正的对付,利用女人,联合外敌,你让我看不起。”
男人猛地逼近。
她一时不妨,就被他圈在了包围圈里,后背就是墙,她伸手推他,却被他扣住了手腕。
他黑漆的看不见底的眼,像是黑洞,吞噬每一缕光:“你看不看得起,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