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从窗户飞了出来,拦在他面前。
齐麟做了个停手的动作,笑盈盈地说:“该听的我都听到了,而且很感兴趣。”丝毫不避嫌。
只见,那奴仆愣着他,有些看不明白他的想法似的,愣了他足足有一刻。期间,不乏流露出杀意,但终究是忍了下去。
“请吧,屋子里谈。”说着,指了道,让他走。
齐麟被迫随着他,进了屋。
“在下实非故意,只是听到比较感兴趣的事情,不免多听了几句。”齐麟一进屋就直言相告。
房内,一身朴素红衣的丫鬟扶着老妇人坐在床上,小妇人正膝坐在椅子里,怀中抱着一个三四岁的男童,男童闭了眼,正酣睡的香甜。略显灰暗的屋子里,藏纳着的这五个人绝非是一般人,单看气势就看得出来。
老妇人身上俨然有一股威严之气,让人不禁想对她下跪;小丫鬟,自带着一副理性气息,就像是哪家的小姐。小妇人更不要说了,柔柔弱弱,可仍看得出,那绝非是一般妇人,却像是出身名门的官家小姐;她怀中的男童,倒是没什么让人深记之处,只是,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却叫人无法忘记,与岑雲龍那小子倒有些相似之处;奴仆彪悍,坚韧,可这张脸,也非一般的奴仆,即便是伺候在旁,也不把自己当仆人看,冷淡淡的,却仍是恭敬。
这样的四个人,怎么把他们跟普通人放一起呢?
“不知壮士对哪些东西感兴趣?”老妇人冷言开口,意思再明了不过:你就不要问了,最好,把刚才听去的也一并忘了最好。
齐麟嘿嘿一笑。他不傻,可是会装傻。权当没看见,“在下就是想知道孤月国宫中是个什么情况?”
两年前,那个官宦男子的话,仍是给他们的心中落下了一颗疑惑的种子,现在生根发芽也正常不过。
一听这话,当场四个人全部跨了脸。
“你不要得寸进尺。”奴仆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齐麟还兴趣浓郁的想到:若是他的手中有把刀的话,他的小脑袋现在保不准就不在项上了。不过,他的手里还真的拿了一把匕首,很锋利。泛着青光呢,他怎会感应不到。
“别急,我自是不会得寸进尺,只是关心一下朋友的安全。”他只有保持身体一动不动,可,话仍是要说的。
“朋友?”奴仆轻哼一声,问了一句。手却没有因为问话而放下。
“正是。”齐麟只有含笑回到,这时候,他为鱼肉,在别人的刀俎下,他不敢动不是。
“说清楚。”奴仆抖了一下刀。
齐麟佯装害怕得微微删了一下。“别,别——”一副怕死的样子。忽而,他又笑开了。丹青出事这段时间,他的笑容特多,并不是因为他开心,只是,他不笑,丹青更笑不出来了。
老天啊老天,为什么他们要经历这么多磨难呢?
“你们也见了,内人身体欠佳。其实是换了恶疾,无药可医。上个月,一个朋友说,她知道怎么医治,便也死马当活马医,就拿给她试试。她现在入宫找药。可听你们说到了宫里的情况,不免担心起她的安全。敢问一句,宫中发生宫乱了么?”齐麟说的也够小心的了。
“这与你无关。她找什么药?”
奴仆仍是架着刀子,本就冷得眸子,此时更加冷了起来。有什么药非要到宫中去找,天下之大,宫中的那些个宝贝,不全是从民间收罗去了,若真是需要什么罕见药物,只要出得起大价钱,到哪里弄不来。奴仆冷哼一声,分明不信任他的话。
“哎——你们不会以为在下说天书呢吧!在下可真不敢。再说,有拿娘子说事儿的混蛋么?”齐麟无力,这事儿未必真的有点不合逻辑,怎么到了别人这里就成说谎得了?见奴仆没有放手的意思,齐麟闭上眼,思索了片刻,才道:“似乎是叫凝什么荷花,在下记不住。”可真不怪他,有些东西一遍记不住,它就是记不住。就像这个荷花,丹青和邬赫也还是没记住。
“凝幻荷花。”
“娘娘,正是陌妃娘娘,奴婢的主子。”红衣丫环激动地扑到老妇人身边,咻地跪在了地上。
眼角流下了伤心地泪水。
“真是我那小妹。”小妇人失神地盯着怀中的男童,神色难过。
她便是墨星绿。“可是——”红衣丫环立马变了脸色,慌张不已地站起来。“她回了宫是么?回了下月宫是么?”她几乎是慌慌张张地捉住了齐麟地衣袖,双眸紧紧地盯着齐麟。
齐麟茫然,点头。
回宫有什么不对么?
......奚瑾萱和邬赫骑马紧赶了十天的路程,总算是到了耀月城,安排邬赫在客栈下榻,奚瑾萱便焦急地偷进了宫中。
以她对下月宫的了解,很快找到了苑荷园。
荷花盛开的季节,池塘被一片悠然的绿色覆盖,大片大片的荷叶拖着一滴晶莹的水滴,浮在水面上,其中一两多白色的花苞,静静地生长。她要等待,到了晚上,待荷花胜放,摘了荷花,便可以提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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