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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奚瑾萱,你就不怕宋青真的报复你?”岑千叶心中暗叹一声,这女人胆子真是不小,可自己也未曾宠她到如此地步啊,这份胆量是天生的吗?
“报复还能怎样?我的腿已经这样了,给他治也没见好呀,还不是要留个难看的疤?若是他真的给我治的完好如初,我才算服了他呢。”奚瑾萱撇嘴,一脸的不屑,似乎笃定了宋青拿她没有办法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岑千叶淡笑起来,却不住的摇头,心中已然明了,原来这小女人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过,奚瑾萱也确实低估了宋青小肚鸡肠的能力了。傍晚的时候她正趴在窗台上逗着几只猫咪,猛然就见对面树梢一晃,随即就是一股子暗香袭来,等到奚瑾萱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背上落了几点黑色的粉末,随即就是一阵麻痒传来。
“切,鬼鬼祟祟的躲在树上算什么本事啊。不过就是痒痒粉嘛。”奚瑾萱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向树上看着,手上越来越痒,可她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也不用手去抓。
直到一只小手肿的好像小馒头似的,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只是盯着栖在树上枝叶间的那抹身影。
宋青终于捱不住了,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上特质的鱼膘手套。那痒粉自己沾上都难以承受,要戴着手套才能拿取,怎么她却不怕?还是这女人天赋异禀,百毒不侵?
要么是自己的药剂不对,对付男人可行,对付女人无效?正踌躇间,猛然就感觉身后有异响。宋青还来不及回头,一张大网已经兜头盖脑的罩了下来。宋青虽然不是鱼,却被这网缠了个结结实实。
最可恨的是这渔网上挂了许多倒钩,一旦粘在身上就勾住了衣服、透过了皮肉。虽然不至于伤了性命,可一下子给这么多小钩子钩在肉上,而且是牵一丝而全身痛,实在是难受异常。
“放开我。”宋青吼一声,想要挣扎,却见树下黑影一闪,竟然是狼牙抛开了手里的网绳,闪身不知隐到何处去了。
宋青乍一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不敢相信狼牙会帮着那个女人做这样的事情。只是他才一愣神的功夫,又一种不祥的预感传来。这次仍然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就感觉一桶黏糊糊的什么东西从天而降,正好砸在宋青的头上。
顿时,头发、眼睛都给糊住了。闻那味道竟是松脂。这下宋青才有些惊了。
要知道,给渔网兜住不会有性命之忧,就是倒钩入肉也不过就是破皮流血,对他来说都不在话下。可这松脂化了的时候是粘稠的,但万一凝结起来就是硬硬的一块,任凭你再怎么挣扎也挣不脱了。
宋青被一张渔网兜在树梢,身上还被淋上了松脂。这松脂要是粘住了头发、眉毛,不剃光了别想脱去。
更何况那松脂整整一大桶,现在连眼睛、鼻子都险些糊住,万一这些可以呼吸的地方都给堵死了,自己就真的死了。
“岑千叶,出来。管好你的影卫和女人。”宋青一急,开腔嚷了起来。全然没了平日里那股子闷骚、劲儿,倒是真心的变成了炸毛受一枚。
看的奚瑾萱在窗台上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宋青,宋大医官。你觉得这松脂的味道还行吧?渔网的钩子是不是也挺利的,入肉三分是最刺痛的一种感觉,你慢慢享受吧。”
“死女人,放开我。”宋青不见岑千叶出来,狼牙和鹰翼又躲的不见踪影,心里暗气这是他们一伙合计着来整蛊自己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了。
“放开你行啊,这一身的松脂油你能自己洗掉吗?忘了告诉你了,这松脂里面我加了点料,黏性更强,凝结速度更快。我等着看你什么时候变一块人形琥珀,我好拿来收藏。”
奚瑾萱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歪着小脑袋仍然看的津津有味,全然不把宋青放在眼里。
宋青却气的七窍生烟,恨恨的问道:“我毕竟还救过你的命,白天也是你不信服我的医术,说我的药不好用。可毕竟你、我只是口舌之争,何必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宋青如此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平时铁定是打死也不会服软的。现在虽然口气还硬着,可提起白天的事情也算是变相的求和了。
只不过奚瑾萱仍然一副“你说什么我不懂”的样子,把手里的小鱼干扔在窗台上,把一只已经肿的馒头似的右手高高举起来给宋青看:“你瞧见了?这是你说的口舌之争?我没想到你竟然来的这么快,还真的用药害我?不过说实话,你这药真心厉害,我也是忍了很难受的。”
奚瑾萱说完,另一只手举起来也给宋青看,宋青就看到奚瑾萱一只藏在下面的手上捏着一根长针。宋青不解,却听奚瑾萱解释道:“我痒的不行就用针偷偷的刺一下大腿,然后就继续咬牙挨着。直到你看的心急,失去了防备的时候,才能着了我的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