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爸,凭什么要接回你家?”
“你还知道他是你爸?那你和你妈有把他当亲人吗?他中风两年,就把他送到医院丢下不管。”
石浸月脸上火烧火燎。
“什么丢下不管?在医院他能得到更好的照顾,这不是请了护士照顾他?”
“都是借口!我们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谁照顾他?他几天没洗过澡了,脏得很,要不是我和我妈经常过来,他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你非要霸占着他,又不照顾他,还是人吗?你问问自己,你一年来几次?”
“你……”
气氛越来越紧张,两个人都要打起来了,陶意谦忙拦在中间。
“都别吵了!浸月,爸一个人在医院,我确实不放心,要不还是让颜姨接……”
“住嘴!”
石浸月打断他,劈头盖脸地骂。
“你脑子进水了?胳膊肘朝外拐,帮着插足者?你搞清楚,你是我老公,不是她老公!”
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大庭广众下被自己老婆这么骂,陶意谦觉得很没尊严,也有点儿恼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石浸月是爱他,但一直以来,都还把他当成石家的下属看待,不是很尊重他,握了握拳头,压抑着,没发火。
“算了算了,是我不对,我、我不该来这……”
颜子妆一个劲弯腰道歉。
“书净,我们先走吧……”
“妈……”
石书净很不甘心。
“为什么要跟她道歉?本来就是她……”
“别说了,赶紧走……”
颜子妆眼神乞求着。
“走吧……”
石书净很烦躁地叹了口气,和颜子妆离开了,出了病房还听见石浸月在骂她们是插足者和野种,心情简直糟糕透顶。
之后石书净又带颜子妆去做了个检查,情况不太好,肝硬化又更加严重了,颜子妆怎么也不肯住院,石书净只好买了一些药。
回到家,立刻端了一杯水,让她吃药,忍不住咕哝。
“你干吗在她面前那么卑微?任她欺负!石浸月那种人,就不该对她客气,直接打一架才好……”
“你脾气什么时候也这么冲了?”
颜子妆摇摇头。
“妈不是叮嘱过你,以和为贵,别和人家起冲突?”
“我脾气冲,还不是给她激的?你没听到她刚才怎么说你?”
石书净现在还有冲动一把撕了石浸月那张嘴。
颜子妆苦笑。
“她也是不知情!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个插足者,她恨我也是正常的!”
“什么插足者,你也是受害者!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在家休息,我去买菜!”
两母女一起吃了饭,下午石书净才发现大厅里的灯坏了。
“灯坏了怎么不找人修?”
“不知道该找谁!”
“那你不打电话给我?”
“你那么忙,自己都有很多事要操心,我不想麻烦你!”
“妈……我是你女儿,你不是我的麻烦,明白吗?”
大学的时候,石书净搬出去住过一段时间,换灯泡修水管这些事情她都会,买了几个灯泡,把家里的灯都换新了一遍,再打扫了卫生,一直忙到四点多,累得直不起腰来,头疼得更严重了。
颜子妆知道她有头疼的毛病,让她去休息,她想着晚上还要见司温尘,不想睡,可是实在扛不住了,打算睡一小时,然后让颜子妆叫醒她。
谁知这一觉就睡过去了,很沉很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石书净出了一身汗,觉得很舒服,又眯了一会儿。
见窗外天黑了,以为才六点多,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不大想起床,拿过手机一看,居然已经九点了,手机调了震动,有一通司温尘的未接电话。
石书净一下就给吓醒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这下糟了、糟了……”
敢放司温尘的鸽子,后果不堪设想!
司温尘这一天心情都非常好,唐骏曾经对他说过,所谓的幸福就是有人爱、有事做、有所期待,他以前嫌他娘炮,现在却觉得,似乎还有些道理,而他现在之所以感到心情愉悦,正是因为有所期待。
一整天在期待晚上的约会,哦,对她也许不算约会,然而于他而言却是如此,一天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然而他又很享受这种磨人的感觉,似乎是有一些些自虐倾向了。
晚上六点左右,估摸着她该下班了,他给她发了一封邮件,约定时间地点。
现在六点五十,他提前到了十分钟。
流砂市最大的旋转餐厅,一百多层楼高,脚下就是繁华的城市,五光十色,车灯如流,霓虹闪烁,更远的地方,江水穿城而过,两岸灯火辉煌,繁花似锦。
餐厅的环境,以及外景都很浪漫,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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