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把手机给我,我要给司总打电话。”
“不行!我不会再让你插手这件事情!”
“你没资格阻止我,把手机给我!”
高竹清激烈地挣扎起来,挣扎间,手指划破了顾轻寒的脸,雪白的脸上,留下了几道猩红的痕迹,让他看起来更加恐怖,他就像一个突然撕掉假面具的恶魔,原本柔和的眉眼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我说了,不行!”
“那你放了我,你不去救她,我自己会去……放开我……”
“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绝对不会……”
“放开我……顾轻寒,你没有权力控制我……我的死活,跟你没有关系,你放手啊……”
一怒之下,高竹清往他腿间用力一顶,顾轻寒闷哼一声,松开了她。
她趁机逃跑,但没跑两步,顾轻寒冲上来将她扑倒在地。
“嘭……”地一声巨响,高竹清摔倒在地板上,全身的骨架在那一刻几乎都被撞得散架了,胸膛里的空气也全被撞出来,叫她窒息,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
晕眩之间她还在不停地挣扎,试图往门口爬去,但顾轻寒抓住了她一只脚,爬了上来,直接用身体压制住她。
“我叫你别去,你为什么总是要和我作对?为什么……”
顾轻寒被激怒了,一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不断地用力,发了狂一般地冲她大喊着。
“为什么?难道我爱你有错吗?高竹清,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
他在她耳边不断地咆哮着,把她往地上撞,撞得她眼前发黑,以致他的咆哮都变得那样不真切,她扭动着身子,却摆脱不了他的控制。
嘴里涌起一股血腥味,高竹清嘴角渗出了一丝血丝,奇异的猩红,刺着顾轻寒。
他的瞳孔倏然变得炽热,涌动着一股强烈的冲动,开始用力撕扯她的衣服,动作粗暴得,好像要将她整个掏空。
“你是我的,高竹清……你是我的……”
旧日噩梦袭来,孱弱的她被压在旧房子的阁楼里,被男人狠狠撕裂。
恐惧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席卷而来。
“不要……不要……”
高竹清恐慌地嘶喊着。
“顾轻寒……住手……求你别这么对我……求求你……顾轻寒……”
但他已经疯了,俯身啃咬着她的脖子、肩膀,手不断地拉扯着她的衣衫。
痛,好痛,充满了绝望。
高竹清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微弱,身体的痛苦,已经近乎麻木了,逃,她逃了三年,可是始终摆脱不了他这个噩梦,不管她怎么努力,他还是会将她拉回去,让她无处可逃。
高竹清绝望了,痛得麻木了,闭上眼睛,停止了挣扎,眼泪缓缓地落下,那颗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就然逃不了,那就这样吧。
既然逃不出地狱,那就在地狱里沉沦,毁灭得更彻底一些。
顾轻寒尝到了咸涩的味道,抬起头来,高竹清正在绝望地落泪,就像死了一般。
他恨她这样,更想要撕裂她,让她痛苦,至少还能证明他的存在,可是,她的眼泪扎痛了他的心,他感到那样狂怒,可是那愤怒同时又是非常无力的。
他看似拥有一切,却偏偏得不到自己最爱的女人,相反,她是那样地恨他,他也曾想过以死谢罪,但是,他做不到,那并不是因为他怕死,而是,因为她还活着,因为眷恋她,所以他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
他甚至还想过,和她一起死,活着的时候得不到她,至少能和她死在一起,他也满足了,可是,他下不了狠心那样对她,于是,他只能不断不断地自我折磨,也折磨她,这样活着,真的很痛苦,很累。
“你就这么恨我吗?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能原谅我?嗯?”
顾轻寒痛苦地咆哮着。
“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回到我身边?我们就不能像从前那样吗?竹清……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求你别再伤害我了好不好?我已经被你折磨得快要疯掉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竹清……”
愤怒的咆哮,同时是沙哑的,是带着哽咽的,在她面前,他将自己的尊严压得很低很低,卑微进泥土里。
可是,高竹清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他的伤害,她闭着眼睛,冷漠地应对着他痛苦的嘶喊。
“不做了吗?不像几年前那样撕裂我吗?”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质问,却都是对他罪行的控诉。
“不做是吗?那就放了我,我还要去救我的朋友。”
“不可能!在事情结束之前,我不会让你走,你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就算我今天让你去了,你也救不了石书净,只会白白送死,司柏鸿顾忌司温尘,还不至于对石书净怎么样,但你不同,他一时丧心病狂真的可能杀了你,我不会让你冒这个险,这几天,你就先留在这里,等事情过了,我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