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胸膛里涌动着一股强烈的,要将她狠狠撕裂的冲动,那一股狠劲儿,已经很久没有像此刻这般强烈了,一个劲作祟,全身每一个沉寂的细胞,此刻都活了过来,兴奋地叫嚣着,想要一口将她吞进肚子里,吃得连渣都不剩才罢休。
司温尘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抽紧手指,手背都突出了青筋,两只眼睛像狼一般盯着她,鼻子一张一翕,喷洒着热焰。
石书净顺过气来后,才意识到他眼里异乎寻常的火热,那是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渴望,她太熟悉了。
她现在整个人是绵软的,红着脸,轻轻地推搡了两下。
“你……你先起来吧……别闹了……”
“闹?你看我现在像在闹?”
她一害羞的时候,嗓音分外柔软,吴侬软语一般,要酥了司温尘的心。
他十分喜欢她现在的样子,温顺又乖巧,带着一丝少女的羞怯,可是,又有几分韵味,让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对她的渴望。
“起、起来啦……我出汗了,我要先去洗澡……”
石书净一双眼睛躲避着,但司温尘挑起了她的下巴。
“急什么,反正一会儿还要出汗的。”
“你不是知道我现在身体不大好吗?一激烈运动,我就容易吐。”
“怕什么?我温柔一点不就行了?你知道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做了吗?”
“我、我忘了……”
“可我记得很清楚,是八天,整整八天,你知道每晚抱着你睡,却不能碰你,感觉有多难受吗?偏偏你的味道又是那么的美妙,那滋味儿,太折磨人了。”
司温尘咬牙,往她身体里挤,将一部分力量放到她身上,她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重量,她的气息,她更加紧张了,捏紧了他的衬衫。
“我不舒服。”
“我知道你不舒服,我会让你舒服的……”
司温尘一刻都难以忍耐,一把扣住她的腰按向自己的同时,用力吻了下去,熟悉的感觉,瞬间就点燃了石书净的身子,让她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健硕的胸膛。
她的味道那么的美妙,嘴唇那么地柔软,就像是甜甜的棉花糖,让司温尘不断地想要汲取更多,吻得更深。
对男人而言,爱和欲是密不可分的,他的心有多爱她,身体就有多爱她,不断地与之缠绵,热烈地燃烧着。
夜,未眠。
最近的新闻,让秦云宁非常地郁闷,他一直留意着两父子之间的斗争。
当年他和司岚离婚时,司柏鸿为了给女儿讨回公道,暗中找人打了他一顿,还差点把他那里给切了,虽然这些年两人看上去相安无事,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当年的耻辱。
他们两父子,都羞辱了他,他巴不得他们斗得越厉害越好,最好两败俱伤,但潜意识里,他还是更偏向于司柏鸿给司温尘一个教训,没想到他居然输了,反正不管谁赢,他心里都很不爽。
这些怒气憋在心里,非常难受,只有一个人能诉说,那就是石傲峰,于是他去了疗养院。
点了根烟,把腿架在石傲峰身上,皱着眉头吞云吐雾。
天本来就很阴沉,乌云堆了一层又一层,好像随时可能压垮天幕,来一场狂风暴雨,压抑得厉害。
病房里,弥漫开了浓浓的烟味。
“知道么?我只有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才会来找你,没想到这么快,当年你给我添堵,让我不痛快,现在你女儿又给我添堵。”
“如果你还活着,你一定会很得意吧,你女儿一脚踹了我儿子,傍上了司温尘,呵呵……居然连司柏鸿也斗不过他们,你女儿可真是本事,很骄傲吧?”
“我和她是没什么仇,看在她是子妆女儿的份上,我可以祝福她,但是,为什么非得把我儿子给拉进去!就为了她,秦白渊承受了多少骂名?当初他对不起她,但我都弥补回去了,该还的都已经还了,可她还嫌不够,现在又来报复我儿子。”
秦云宁越说就越恨,越说就越愤怒,像他这么狠的一个人,从来只有他对不起别人,决不允许别人对不起他,所以怎么可能不恼火。
“你们两父女,真是好样的,害了我又来害秦白渊,当初,你明知道我喜欢子妆还抢了她,你抢她干什么?你能娶她吗?还不是让她当插足者?是你毁了她!你这种懦夫,凭什么赢得她的心!”
“呵呵……当年我是瞧得起你,才拉你进我的项目,结果你倒好,要告发我商业诈骗,现在商场上有钱有势的人是完全靠正当生意?平时吹嘘自己多有胆色,关键时刻就怂了,还要拉我一起下水,我要不是毒死你,我能有今天?可惜啊,当初那一包毒没毒死你,只是中风,但我现在想想,当十几年的活死人,可比直接死了,更折磨人吧!”
“而且因为你,还直接连累了石书净,要不是看到我下毒那一幕,她也不会吓得滚下楼梯失忆,我不嫌弃她,让秦白渊娶了她,可她忘恩负义,一脚踹了秦白渊,还让他那么伤心,他这辈子几乎就毁在她手里了!”
秦云宁越想就越遏制不住那股怒火,狠狠才熄烟头站了起来,就想一把掐死石傲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