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只是笑笑,走到她面前,倾身过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尽数钻入陶媛鼻子里,本来就滚烫的身子更烫了。她不由得往后一缩。
“你,干什么?”
庆幸脸烧得通红,可以掩盖红晕,但是,陆离一眼就洞悉了她最原本的娇羞。不管她再怎么要强,还是和从前一样,和他稍微亲近一点,就很容易害羞。
大手落在她额头上,停了几秒,接着又摸了摸她两边的脸颊。
他的手很冷,冰冰的很舒服,但是没有能缓解此刻她身体的燥热,反而更加紧张了。呼吸,微微地屏着。
近在咫尺的俊容,认真的时候愈发好看了。一个男人的睫毛,怎么可以这么长?长翘浓密,像一把扇子,扑闪着,难怪他的眼睛那么有魔力,深邃如同能把她的心卷进去,一直一直往下沉,越陷越深。
扑通——扑通——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频率,很快。
变得好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一样。
陆离摸完她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
“好像退烧了。你刚才烧到四十二度,你自己知道吗?”
他也发过这么高的烧,就是一个男人也很难捱,更别说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了,她一定是个受虐狂!
“顶着四十二度高烧上班,你是不是故意恶化病情,最好烧成白痴,然后讹取高额工伤赔偿?”
“烧成白痴算工伤吗?”
“当然。”
陆离微微笑起来,温柔又客气,轻飘飘地吐出一句。
“脑残也是残疾的一种。”
陶媛无语。
“我现在在哪?”
“我的私人休息室。”
“哦。”
她知道酒店有一套总统套房专门留给他休息用的。
“是你抱我回来的?”
“嗯哼。”
陆离忍不住抱怨两句。
“浑身没一点肉,抱着都不舒服,跟抱着一副人体骨架似的。”
“那不是很多人都看到了?”
“那又怎么样?”
一句反问,骨子里就透露出一种满不在乎的态度。
“抱自己的老婆,不犯法吧?”
“在酒店里,这样不大好,注意影响。”
这话陆离听了就跟听笑话一般。
“你和方一城那野男人亲亲我我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影响?跟之老公反倒见不得人,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方一城的名字一从他口中说出来,陶媛本能地就很不舒服。
“我先回去工作了。”
但刚一起身,脑子又一阵眩晕,昏昏沉沉地倒了回去。闭着眼睛,半天都没力气。
陆离一副“你活该”的表情。
“做不到的事就别逞强,再怎么样,先打完吊瓶再说。”
他看了眼吊瓶,剩下最后一点了。
“我先出去一趟,马上回来。你好好躺着,哪也不许去。”
陆离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确定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逃不出他的“五指山”,才离开了。
刚打开门,门外的夏岚正要按门铃。
他带上了房门,神色冷淡。
“有事儿?”
夏岚抱着一束花,往日高贵的冷艳的形象荡然无存,在气场强大的男人面前,一米七几的她也变得小鸟依人,像个乖巧的小媳妇一样,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
“我是来跟陶组长道歉的,她在里面?”
“她休息了。”
“哦……真不巧。”
夏岚嘴上这么说,但是巴不得这样,就可以和陆离两个人单独相处了。
“这件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找陶组长的麻烦,但是当时候只有我们三个人在,所以难免怀疑到她身上。而且我不知道她是你太太……”
“你的意思是,她是陆太太就不会这么做,是陶媛就有可能?”
陆离话里带着淡淡的嘲弄,但是夏岚很紧张,没有听出来,用力点头。
“那当然,你是陆离啊,陆总的太太,什么东西没有,怎么可能偷一块一百多万的手表?”
果真,其他人判定你的眼光不是根据你原本是谁,而是你的身份,现实社会就是这运转法则,无可厚非,但是,陆离很不喜欢女人这么势力。
相比之下,陶媛身上倒没有这个缺点。不管是对VIP客户,还是普通的游客,她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从来不会有半点“特殊对待”。
见陆离要走,夏岚急忙说。
“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错,本来想向陆太太道歉的,但是她在休息,我就不打扰了。陆总愿意代替你太太接受我的歉意吗?不如,我们到楼下咖啡厅……”
夏岚的手指落在了陆离的领带上,带着一种意味拨弄着,眼神也很勾魂。
陆离嘴角一弯,一个旋身将她压在了墙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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