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混了几年,就真有多了不得了。我的公司在美国上市的时候,你还在给人复印文件!”
陶媛“呵呵”。
“你吵不过我,就开始强调自己的丰功伟绩了吗?我说了,不管一个男人在事业上多成功,只要他道德败坏,那他还是一个渣渣。一个男人最基本的修养,你有吗?”
“我怎么没有?”
“呵,那我倒不知道,强行住进别人家里,动手打女人,侵犯女人,这个叫做有修养。你的修养,真令我叹为观止。”
陆离也两眼一翻。
“那也许是你浑身都散发出欠揍的气息。你要是能老实点,我会对你动手?”
“真正的男人,会人格魅力去征服女人,只有野蛮人才会用武力,这也是无能的体现。原始人直接把女人打晕拖回洞里当老婆,你也差不多吧?”
看着那口雪白的牙齿一张一合,陆离特有冲动拔光她一口牙齿或者直接缝上。可除此之外,他居然更想狠狠吻她,吻到她闭嘴,吻到她融化在他怀里,吻到她浑身颤抖。
喉咙,下意识地哽动了一下,眼神也更炽热了。
但是,陶媛当然不会想到有男人会在吵架的时候有反应的,所以她本能地把他眼里的火光当做是怒火。
但她也没有在怕的,依旧仰着下颚。
“看样子你又想揍我了是不是?来打我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陆离闭了闭眼,看着是在压怒火,其实是在压制那方面的冲动。要被她知道他的想法,这个死女人不笑死他才怪!
“打你?我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你刚才当街就要打青菀,有你这样当大嫂的吗?”
“哈,大嫂?”
陶媛听了真是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我嫁进你家四年,她有一刻把我当过大嫂吗?她是把我当仇人,还是不共戴天之仇的那种!再说,刚才是我先动的手?你信不信如果她手里有一把枪,她能一枪打死我?我只是自卫而已,有什么不对吗?难道我就活该站在那里被她打?”
“我不是在吗?我不会让她打你。”
陶媛笑了,摇了摇头。这个叫什么,睁着眼睛说瞎话?
“上次我被人当做三打的时候,你不是冷眼旁观?现在说这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我只知道,刚刚她打我的时候你没拦着,我打她的时候,你却拦着了。我不像她,没有人会保护我,我也没有谁可以依靠,我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虽然她说话的语气很冲,可还是听得陆离心里骤然一紧,有些心疼她。都说女人的坚强是逼出来的,如果有人宠,哪个女人愿意这样。归根结底,是他把她逼到今天这份上。
“我刚才不是让她走了吗?这还不够?我又没有惯着她打你。我的意思是,她还小,你就不能让着她点?”
“二十岁还小?一个正常的人,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应该建立了是非观念,而她就是这么自私野蛮。而且,就算是成年人都做不出的事情,她居然能做出来,这说明她有多狠。”
“结婚第一年她和你妈是怎么对付我的,你都看在眼里,那时候她才十六岁,就已经那么恶毒了。我都不敢去想,自己那时候是怎么忍下来的!亏我那时候还天真地以为自己的忍让能换来她们一丝一毫的仁慈,以为情况会改变,可我得到了什么?三年前她们给我带来的伤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潜意识里,陆离想要逃避。那不仅仅是她心头的一道伤疤,也是他的。这是他这些年来,觉得最对不起她陶媛的地方,那让他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婆婆和小姑联手,让别人强我,这事儿说出去,谁都会觉得不敢相信吧?人的心究竟要狠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
现在想来,陶媛仍旧浑身发抖,恐怖的记忆不堪回首,然而经常在她梦中出现,阴魂一般缠绕着她,让她被噩梦吓醒。那道伤疤,烙印在了她身体里,永远都无法磨灭。
“强我的虽然不是她们,但她们却比那个人更加可恨。你知不知道,我是可以告她们的?女性协助他人犯罪,也可以按照包庇罪来定。当然,你们是不会怕的。陆家可以一手遮天,就算是杀人放火,也照样可以压下来,我上哪去告?”
陆离沉默了。他从来都没有告诉她,这件事并不像他妈说的,是他一手安排。相反,他知道这件事之后,立刻赶往酒店救她,只是迟了一步。
伤害既然已经造成,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而且,这件事归根结底都是因他而起,都是他的责任。
“对不起。”
最后,他只能说出一句最无力的道歉。
然而,这是陶媛唯一一次听到他为那件事向她道歉。时隔三年,她终于听到了。她不知道该觉得讽刺,还是,总算是听到了这话,该感到一丝丝欣慰。
心里各种感觉,很复杂,也许,她就根本不该提起。
一时间感慨万千,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想再提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