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义军这边已然开始行动了。
以刘秀为首的一批义军悄悄去到北城,打开城门,高举着火把,在空中摇晃。
时间不长,城外的阴影当中冲出来百余名手持利刃的绿林军,为首的二人,正是马武和铫期。
马武和铫期跑到刘秀近前,插手施礼,异口同声道:“主公!”
刘秀向他二人点下头,低声说道:“跟我来!”他边快步往城里走,边说道:“张庭一部喝掉了两三百坛的酒,大多已是烂醉如泥,现在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铫期听了没什么感觉,马武则是心疼的直咧嘴,小声嘟囔道:“主公,那些酒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的啊!”
“酒重要还是起事重要?”铫期白了他一眼。
“当然都重要!”马武一本正经地说道。
“……”铫期懒得搭理他。
进入城中后,马武、铫期等人纷纷从怀中掏出鬼面的面具,同时递给刘秀等人。
刘秀接过来,低头看了看,木头制成的面具,虽然粗糙,但上面涂画的鬼脸看起来也更加的吓人。
刘秀将面具待在头上,等人们都把面具戴好,一行人快速向县城中央跑去。
在县城中央的街道上,随处可见醉倒在街头上的京师骑兵。刘秀等人没有多余的废话,纷纷抽出肋下的刀剑,向还在睡梦中的京师骑兵下了死手。
这完全称不上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醉倒的京师骑兵全无反抗之力,他们甚至连敌人靠近都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就死在了睡梦当中。刘秀等人一路前行,一路砍杀,所过之处,留下满地的尸体。
就在他们不断向张庭下榻的客栈接近时,有名醉的不太厉害的骑兵听闻动静不太对劲,睁开眼睛一瞧,顿时间吓得脸色大变。
只见一大群的鬼面人走到街道上,手中皆提着血迹斑斑的刀剑,见人就砍,逢人就杀,路上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
这名骑兵张大嘴巴,发出啊的一声尖叫。这声叫喊,撕破月夜的沉寂,在静悄悄的深夜,显得格外的响亮和刺耳。
睡梦中的京师骑兵纷纷被他的叫声惊醒,人们睡眼朦胧的从地上坐起,不满地叫骂:“他娘的,大晚上的,鬼叫什么……”
当人们看清楚街上的情景时,无不吓得睡意全无,纷纷从地上站起,有几名距离刘秀等人较近的兵卒还下意识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问话之人话音未落,手持九耳八环刀的马武和滨铁点钢枪的铫期便已冲到几名兵卒近前,马武一刀横扫出去,三颗人头弹飞起来,铫期一枪刺出,枪尖贯穿前面兵卒的胸膛,然后去势不减,将后面的兵卒
也一并刺穿。
只眨眼工夫,五名兵卒倒地,周围的兵卒吓得一同尖叫出声,慌乱之中,人们都来不及去找自己的武器,掉头就跑。如同杀神附体的马武和铫期,随后追杀。
这两人,杀人就如同切菜一般。
马武的刀,上下翻飞,一扫就是一片,铫期的枪,在空中不时挽出朵朵枪花,一刺就是一串。仓皇逃命的兵卒,死在他二人手里的就已不计其数。
刘秀等人也没闲着,兜着京师骑兵的屁股追杀上来,将四处逃窜的京师骑兵成群成片的杀倒在地。
若是正面交锋,其实京师骑兵的战斗力极强,即便没有战马,在步下交战,也不至于如此不济。
现在的情况是,全无防备的京师骑兵完全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人们的头脑还处于醉酒后一片空白的发懵状态,兵卒们丢盔弃甲,许多人手里甚至连武器都没有。
另外还有一点,京师骑兵是正规军,他们不讲究单兵作战,而是讲究排兵布阵,全军上下拧成一股绳,合力对敌,但现在,他们根本没有集结起来的机会。
京师骑兵倒是也想退缩到一点,上下集结到一处,摆好阵势,再与敌决一死战,只是他们的人才刚刚聚到一起,马武和铫期就如影随形的杀到近前,把他们刚集结起不多的人群一下子冲散。
要么怎么说马武和铫期都是将才。
他俩心里都很清楚京师军的优势在哪,而己方的劣势又在哪,就算放弃杀敌的机会,也要把京师军的布阵冲散。
一旦让京师军把战阵摆出来,前面有长矛兵压住阵脚,后面有弩手放箭,就己方这点人,都不够人家三四轮齐射的。
京师骑兵的布阵迟迟无法形成,军心大乱,人们竞相逃命,哪里还有半点斗志?
可是他们根本跑不了。
在街道两旁的小巷子里,早已布满了用汗巾蒙住脸面的义军,只要京师骑兵逃进小巷子里,立刻便遭受到义军的围攻。可怜这上千人的京师骑兵,在被绿林军和义军的联手围攻之下,直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