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达送的第一件礼物,便已是价值连城,不难想象另外两件礼物的价值。果不其然,另两件礼物,一个是栩栩如生的玉雕,另一个是头饰。
玉雕本没什么,但它选用的玉质太好了,是极为罕见的墨玉,在和田玉中,墨玉也属极为珍贵的品种,这么大的一块墨玉玉雕,其价值绝不次于那对夜明珠。
至于那件头饰,精美绝伦,最令人咋舌的一点是,它采用的是点翠工艺。要知道在当时,能采用点翠工艺的饰品,基本都是出自于皇家,属皇族御用之物。
点翠工艺,由来已久,是把翠鸟背部最漂亮的羽毛摘下来,用金线打上金边,再镶嵌在金银饰品上。
这说起来简单,真要去做的话,即便在当时具备最高工艺水平的能工巧匠也未必能完成。
也正因为太难做,点翠工艺才大多出现的皇宫内院,给皇后、妃子等做成漂亮的头饰。
郑达送来的这三件礼物,一件比一件珍贵、罕见,的确称得上是大手笔了。他说是想保下鲁岳、贾良二人的性命,实际上,他根本不在乎鲁岳、贾良二人的死活,对他而言,可用之人有得是,鲁岳和贾良两个粗人的价值,又哪能和夜明珠、墨玉
玉雕、点翠饰品相提并论?他之所以送出这样的重礼,只不过是拿鲁岳、贾良二人做幌子,真实的目的是为了讨好刘秀。
刘秀也没想到郑达如此的大手笔,三件礼物,个个都价值连城。他干咳了一声,对郑达一笑,说道:“郑先生太客气了,这三件礼物,也太贵重了。”
郑达正色说道:“鲁岳、贾良,得罪刘将军在先,我身为结拜大哥,管教不严,错在于我,这些礼物,也是小人对刘将军的赔罪,还望刘将军务必收下。”
刘秀沉吟片刻,笑道:“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郑达连忙向刘秀欠了欠身,拱手深施一礼。
看到刘秀收下了郑达的三件重礼,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易谆、谢盛在时是这样,现在换成舂陵军也是这样。
刘秀话锋一转,说道:“我军刚刚进驻朝阳,兵员、军饷、粮草皆有不足,还望诸位先生能慷慨解囊,有人的出人,有钱粮的出钱粮,秀在此感激不尽!”
说着话,他向在场众人拱手环施一礼。他话音刚落,郑达第一个说道:“刘将军率军进驻朝阳,也是为保我一方百姓之太平,现在刘将军遇到困难,我朝阳百姓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我先表个态,我愿捐出两百万
钱,五百石粮食。”
他此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同是一变。两百万钱就已经不少了,五百石粮食,更是大手笔,要知道按照朝阳市面的价格,五百石粮食就相当于五百万钱。
与郑达有合作的那几名商贾大户纷纷向他看过去,以眼神询问他,真的有必要出这么多嘛!郑达扫了那几名商贾一眼,然后乐呵呵地低头把玩着酒杯。
见状,几名商贾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其中一人向刘秀拱手说道:“刘将军,小人魏充,愿捐一百万钱,两百石粮食。”
郑达偷偷翻了个白眼,暗骂魏充不知轻重,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小气,只捐这么点的钱粮,人家留你又有何用?
另外的三名商贾也都纷纷做出表态,捐出的钱粮数和魏充一样,也是一百万钱,两百石粮食。
只郑达、魏充等五个人,就捐出了六百万钱和一千三百石的粮食,这可不是小数目,光是一千三百石的粮食,便足以养活刘秀麾下这一千多将士一个多月的。
朝阳县府粮仓里囤积的粮食,也才两千石而已。轮到其他人捐款的时候,和郑达、魏充五人相比,简直就太寒酸了,别说没有捐一百万钱的,就连捐十万钱的都罕见,大多是捐几万钱,至于粮食,捐得更少,只几石而
已。
不是他们不想多捐,而是不敢多捐,捐的多了,自家就得断粮,没饭吃。
等众人都相继表完态,刘秀好奇地问道:“现在朝阳的粮价为何?”
郑达、魏充五人相互看看,谁都没有接话。
一名上了年岁的老者欠了欠身,说道:“回禀刘将军,朝阳的粮价,已经翻了几十倍,以粟为例,以前只三、四百钱一石,现在却要一万钱一石。”
说着话,老者眼圈湿润,这么贵的粮价,别说百姓们吃不起,就连他们这样的士族大户都快吃不起了。刘秀揉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虽说近些年天灾不断,但这两年,南阳的受灾还算较轻,地里的收成谈不上丰足,但也能自给自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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