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高,已经在我们脚底了,我们一抬头,已经摇摇欲坠的天花板,现在牢不可摧——液体已经布满了天花板。我们成了一块馅饼中间美味的馅儿。
“怎么办?”弗拉图勒尔也没有了主意,我疯狂的从蓝太阳上面输出炼狱蓝焰,炽热的火焰喷出我得身体半米长,液体已遇到火焰,发出一阵滋滋的声音,周围一片白雾。虽然水能灭火,可是或也能把水蒸发,液体一时之间不能靠近,我们暂时无虞。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这样巨大的能量消耗,我并不能坚持多久,一旦能量耗尽,就是我们的死期。弗拉图勒尔似乎看出来,我力有不殆,他伸手按在我的后背上,一道黑暗能量传过来,我的火焰顿时猛涨了几分!
我伸手摸进怀里,捏到了一个硬硬的圆东西,那是老师给我得召唤铜币,正面是七头巨龙,背面是恶魔特特西路。实在不行的话只能靠这个了。只是眼前的敌人太厉害,不知道特特西路能不能够搞定,实在不行,就只能牺牲我一个,冒死召唤巨龙,那样至少弗拉图勒尔还有活命的机会。液体已经浸到了我们的膝盖,巨大的力量压得我们的小腿好像要碎了。我们用里的抵抗着小腿上的力量,同时双手还要应付那一支支的巨手,已经不能够严密的防御,我和弗拉图勒尔都中了好几拳,吐了几口血。弗拉图勒尔突然对我说道:“猎风,想不到我是和你死在一起。”他在这个时候,恢复了血族的优雅和从容,不再刻意的去闪避和防御,而是莞尔一笑说道:“血族有无限的生命,我从成为血族的那一天,就开始幻想,要是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会是什么场面:会是为了一个美人,一个让我刻骨铭心的爱人而死在冰神之剑下呢,还是会因为族内的斗争被自己人杀死。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和你死在一起。”他的话却提醒了我,我大叫:“冰神之剑,快用冰神之剑,没准有用的。”弗拉图勒尔摇头:“冰神之剑是血族的裁决之剑,对于血族有着莫大的伤害,但是对于其他的人,没有多大的威力。”“你拿出来试试。”我说道。弗拉图勒尔手中一道亮光闪出,冰神之剑斩断了一截巨手,液体猛地一阵波动,我大喜:“看见了没有,有用,有用——冰神之剑直接伤害灵魂的力量,对他有用!”
液体是没有固定的形态的,一切伤害躯体的攻击,对他都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冰神之剑直接损害灵魂的力量,却让液体感觉很不适应。弗拉图勒尔受到了鼓舞,他挥舞着冰神之剑连斩带削很快便把那些巨手全部斩断。但是,斩断的巨手掉进了液体之中,又化作一滩液体,没有本质的损伤。尽管如此,我们也精神大振,至少我们有办法和它对抗了。弗拉图勒尔挥剑猛刺,冰神之剑上伸出一些长刺刺进弗拉图勒尔的手臂,紫色的血液输进冰神之剑,冰神之剑顿时如同盛开的花朵绽放了,剑芒大涨,弗拉图勒尔猛地将剑刺进液体,液体一阵波动下降了一点。弗拉图勒尔大喜,一连数剑刺出,液体中间突然裂开,他在躲避着冰神之剑。弗拉图勒尔飞快的挥舞着冰神之剑,但是液体的速度总能快过他,不论他怎么办,液体都能多开。在他力量所不及的地方,液体还在上升。我说道:“这样不行,再想想办法!”弗拉图勒尔砍向左边,左边的液体就退去,又变得液体逼上来。他砍向右边,右边的液体退去,但是左边的液体有涌上来。我们又被逼到了死角,我和弗拉图勒尔已经背靠背了,无路可退。
“现在怎么办?”我的手又握上了召唤铜币,弗拉图勒尔气喘吁吁,这样使用冰神之剑,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他的力量已经有些不济了。我没有输送力量给他,因为我要留着我的力量,最后实在不行,我只能召唤特特西路,哪怕是再在床上躺上几个月。“我没有办法了,看你了。”显然他也想到了我那一次在狼人战赛上的召唤。“要是这个也不行怎么办?”我突然想到,我面临一个选择:如果特特西路也不能战胜这个敌人,那么我已经没有能力召唤巨龙了,哪怕是我牺牲自己的生命。可是召唤巨龙,我肯定是要挂了。怎么办,究竟先召唤哪一个?“我也不知道,先召来再说吧。”弗拉图勒尔并不知道巨龙的存在,他一边费劲的把液体逼退,一边抽空回答我。我叹息了一声,把铜币翻了一个面:我决定了,召唤巨龙,我不能够拿朋友的生命冒险。我没有多么的伟大,我只知道,我和他的机会只有一个。
我准备开始念动咒文,弗拉图勒尔知道我要做什么事情,这种事情是不能被打扰的,他鼓起最后的力量,前后左右一连辟出十几剑,把那些液体逼退,给我空出空间来进行召唤仪式。我整准备念动那一段从来没有念过的咒语,突然听到弗拉图勒尔“咦”了一声。“怎么回事?它怎么不逼过来了?”我睁开眼睛,我们的周围是一片淡淡的黑光,在这黑光之外,那液体寸步难进。“怎么回事?”弗拉图勒尔回头问我,我也一头雾水:我的召唤仪式不是还没有开始吗,怎么巨龙就来了。
一个声音在黑光之外响起:“液魔,你擅离职守,并且私自离开黑暗皇朝,你可知罪?”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是那具骷髅那沙哑的如同晒干的木瓜一样的声音。我喜道:“巴巴洛夫,你回来了!”巴巴洛夫没有理我,他用他的权盾保护着我,正在外面处理着那一滩液体“液魔”。“巴巴洛夫大人!”液体发出了一阵惊叫,慌忙化成了一个行人形跪倒在地。“县官不知道您驾到……”巴巴洛夫没好气地说道:“少和我来这一套,我问你,你可知罪?”液魔浑身一抖:“卑职知罪。”巴巴洛夫点点头:“你知罪就好,现在马上回去,自己去执刑处领罚,不要让本执刑官动手。”“遵命!”液魔灰溜溜的走了,巴巴洛夫收回自己的权盾,看也不看呆呆的愣在那里的北济,走过里笑着和我说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那么不长进,一个液魔你都应付不了……”我顿时反唇相讥:“你倒是神气了,是哪个骨头棒走之前信誓旦旦的和我说已经看破了一切,回去只是解决一些旧的恩怨,决不再做什么执刑官了的?”弗拉图勒尔听到我称呼这个三言两语就把液魔打发走的“大人物”为“骨头棒”,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拉拉我的袖子。
巴巴洛夫大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嘻嘻一笑:“你看看你的样子,不就是一堆骨头棒吗……”巴巴洛夫手中一道黑光射出,我被冻成了一块冰疙瘩。
巴巴洛夫得意的绕着我转了一圈,恨恨地说道:“你这个臭小子,本执刑官我纵横黑暗皇朝这么多年,手底下办过的罪犯无数,还治不了你了?”他操着自己那沙哑的嗓音得意的说着:“你说,你服不服?”我被冻在冰疙瘩里,怎么说服不服?巴巴洛夫说道:“好,你不服……”弗拉图勒尔冒死查了一句话:“大、大人,他被冻住了,怎么说话……”“我知道!”巴巴洛夫理直气壮地说道:“就是要把他冻住他没有反应,那就当是不服,我才有借口修理他!”弗拉图勒尔长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