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族人的血。当然,这不能怪剑,剑本身无罪,有罪的是拿剑的人。一个罪人竟然要死在我自己打造的剑之下,这本身就是对我自己的一种侮辱。
“剑是我的,我死在这把剑下是理所当然。前辈,求求您了。”女子脸上出现了哀求的神色。说真的,那神色我看着,又有些不忍。
“你为什么非要死在这把剑下?”
“因为它对我很重要,死在它之下,我死而无憾。”
重要,有多重要?
“说说你的理由。”我忍不住想知道其中的缘由。
“不瞒前辈,这把剑是我的一位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打造的,如今剑在我手,我就感觉那个人就在我身边。我曾对这把剑发过誓,剑在人在,剑失人亡。现在,剑已不在我身上,本来我可一死了之,但我想死在这把剑下,这样,我才对得起这把剑,对得起那个人。”声音越说越低沉,最后眼里冒出了晶莹的泪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是钢铁硬汉也未免心动,何况是我。
另一方面,我很清楚,她说的那个人就是我。听她的语气,似乎曾经的曾经,她认识我。可是我仔细看了再看,记忆里,竟然没有一点关于这个人的印象。
“你认识造剑的主人?”我突然问了一句。
女子一愣,或许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不过她只迟疑了一会后便点点头,或许是她害怕如果不回答我问题的话,我就不会答应用这把剑杀她。
“是的,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她还抱过我。”
“什么?十三岁?”我的脑袋嗡的一下,转瞬间,过往时光倒流,记忆在急速地搜索着几百年前那些破碎的片段。
三百多年前,我带领三大家族击败地球联盟后,我曾在三大家族那里呆了三年。
这三年里,我除了教他们练功外,懒惰的我不想管任何事,所有家族繁杂的事全扔给了别人,只有重大事件我才插手。这样一来,我有时候就有不少的清闲,于是就常常去逗一帮小孩子。
说真的,小孩子抱得不少,女娃也抱得不少。要命的是,这些小孩的名字我几乎是一个都不记得了。都三百多年了,我记性再好也懒得去记一小孩子叫啥叫啥。跟小孩只是逗逗就算,谁会去留意。就算我留意,注意她的相貌,可常言道女大十八变,这都三百年了,我还认识那就怪了。如果是成人还差不多,相貌再变他也有依稀的轮廓,小孩要说变可是全变,尤其是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这次没像之前那么爽快了,似乎不愿意告诉我“一个将死之人,前辈何必在乎我的名字。”
“这么说你不想说了,其实你不想说我也有办法知道,杰豪和杰妮他们应该都认识你。”
我一提到杰豪、杰妮,女子目光一亮,身体一动,强忍着疼痛缓缓地站了起来。
“前辈,你,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她的目光出现了奇异的目光“你,你是三大家族的人,你。”
她似乎猜到了什么?她也应该猜到,能够随意地指挥杰豪和杰妮,加上我曾经展现的身手,除了三大家族的人,恐怕很难再是其他的人。
“这与你无关,我现在只需你回答我的问题:第一,你叫什么名字,第二,你跟造剑之人到底什么关系?”
男人的心里在做
怪,既然美女说认识我,那自然想知道她曾跟我什么关系,竟然会把我看得这么重。
女子默然,望着我的眸子由明亮渐渐地黯淡下去,她整个娇弱的身躯靠着墙壁,慢慢地下滑,最后软坐在了地上。
而后,她就那样坐着,低沉着头,神情显得是那样的伤痛,又是那样的无奈,仿佛昨样,那个为情所伤的女子,在无声哭泣。
“他跟我什么关系?他跟我什么关系,我能跟他有关系吗?”女子,低低的声音,似那伤心人轻微的哭泣,她在喃喃自语着:“十三岁他抱过我,十六岁时他却恨透了,我,我到底跟他什么关系?呜。”说完话,女子突然掩面而泣,是那样的伤心,那样的悲痛。
“十六岁时恨透了她。”
我在心里一直念着这句话,十三岁到十六岁,其间刚好是三年,这么说,正好是我呆在三大家族的那三年。三年,也就是说,我跟她认识了有三年。
三年,三年的时光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地忘记了呢。
不,应该不会。
那一刻,我的脑子不由自主地开始飞旋,过往记忆的碎片一点点从脑子里擦过,接着组合在一起。一点一点地,图象逐渐清晰。
十三岁时我抱过谁?十六岁时我又恨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