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高高的,简直要给整个屋子都震得晃动了似的,似乎慕芊雪说得是一件再可笑不过的傻事,笑够了声音再一次的冷下来道:“如果你真的想要个理由,那就是一种看到杂草就想要除去,看到作呕的毛虫就想碾死的缘故。”
杂草,毛虫
这些都是慕芊雪最不喜欢的,而且也是换作任何人都不会喜欢的。
握紧了拳头,慕芊雪站起了身子,摸索着声音的方向朝着墨非渊转过了身子说道:“那我想问问王爷您是铁铲还是野雀呢?”
“好大的胆子!”墨耀宗一听就是怒,睁圆了眼睛,一拳抡了过来。
不是一个耳光,而是重重打在颧骨上的一拳,骨节和皮肉相碰,痛楚的感觉顿时全都涌在脸上,钻心的疼痛好像是一把利剑似的狠狠插进皮肉,甚至都是已经无法呼吸。
这才该是一个男人的力气么,居然这样的疼。
有点支撑不住身子,慕芊雪半蹲下,覆在眼前的绸缎被铁钩挂住,终于松开。
可是眼前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太黑太黑了,什么也不看到,跟自己刚刚从稻草堆中爬出来那天一样。
怎么说现在也不该是深夜,如果天色晚了,就是再借传话那个小厮一百个胆子,他也是不敢来打搅墨非渊的
“都成一个瞎了眼的残废,慕芊雪,你还有什么可狂妄的。”墨耀宗残忍的笑着,抬手揪起慕芊雪的头发,拉扯得格外的使劲儿。
瞎了,自己现在已经瞎了?!
跌跌撞撞的,想要扶着些什么,可是完全是一点东西都看不见,摔倒在了地上,连借力站起身子的依靠都没有。
那天被墨非渊赶出去的医师的话又是再一次的响起在耳边,这样说来,那天那个医师没打算的话也就是在说自己的眼睛瞎了吧。
“本王这弟弟也真是傻,怕你知道眼睛瞎了心里难受,特地用条布给你挡着。”墨耀宗推搡起慕芊雪的身子,见到慕芊雪刚刚站稳,又是使劲儿一堆接着说道:“要不是他到处求什么能治眼的神医,本王还不知道你这贱奴没死呢。”
一时间有点听不清声音,慕芊雪深深的吸气,可是身子颤抖,心也是一同的颤抖。
这些日子墨非渊这么凶的不让自己解下这绸缎,不过是因为怕自己知道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可是自己的眼睛就算是瞎的,不也该是被他关在地牢中坏的吗?!
他现在何苦来猫哭耗子,装得很高洁的假慈悲!
“慕芊雪,你该不会以为你的眼睛是我那弟弟给害的吧?哈哈,你被关在地牢中他都不知道,以为是被锁在厢房中好酒好肉的思过呢,你说是不是很可笑。”墨耀宗的笑声太大,一听就是极度满意的样子:“就是那条死狗,也是本王亲自派人送去的,不知道你这残废吃得还好?”
慕芊雪颦眉,墨耀宗他到底还是不是人
刚才被他打得那几下实在是太重,唇角有血丝淌下,随手的一蹭,慕芊雪笑着说道:“如果眼瞎算是残废,那你这断了一条胳膊的岂不更算是个大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