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现在有何打算呐?”张济道。
“我二人准备前往投奔吕布大将军,希望他出兵搭救长安。”杨奉道。
“……”
见张济叹了口气,眉头紧皱,欲言又止,杨奉道,“看将军如此,莫非有难言之隐?”
“哎,”张济再次叹了口气,“我丢了粮草,有何面目再见吕布将军,本想回城请罪,但既然城里发生了如此滔天大事,而我家眷尚在城中,无论如何,我都得前去搭救。”
“既然如此,那我二人就此别过,如有缘,日后必然再见。”杨奉拱手道。
“恩,保重!”张济拱手回礼,便往城内走去。
……
西凉城。
杀声阵阵,哭爹喊娘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少吕布军士兵攀上了城墙,小圆盾上射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中的弯刀也占了不少血迹,但即便如此,他们也只能攀上城墙而已,他们的下一步,就被定格在了城墙,因为马腾的铁卫营如同铁桶一般,死死地捍卫着身后的城池。
西凉城,就是他们的家,城破了,这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此时的西凉军士已经杀红了眼,为了自己的家园,甚至不惜用肉体去抵挡敌军捅过来的长枪和砍过来的弯刀,甚至临死前,也能用残余的力气和强大的意志,在敌军身上留下重重的一击。
“太守大人,你先撤吧,这儿有我们!”候选挥刀砍死一人,血迹溅在自己的脸上,但却视而不见。
“我马腾与西凉同生死!何来撤退一言!”马腾推开候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的将士们尚且抛头颅洒热血,我又怎可偷生!”话音刚落,便舞者长刀砍死企图前进的敌军。
“嗬!”
“杀!”
类似的叫声不绝于耳,双方已经拼杀了几个时辰,那些本领高强,依旧存活的战士们,也都几乎筋疲力尽,只能靠着吼声的激励,让自己撑过去。
“嗖嗖嗖”马超手中龙骑突寒光依旧,他并不像那些士兵早已筋疲力尽,甚至越杀越勇。
身披的亮银甲是宝甲,不沾血迹,脚下躺满了尸体,自己的铠甲却光洁如初,只不过那俊俏的脸上已经被鲜血染红,额前的发须被粘稠的鲜血粘在一起,干结的血迹已经发黑,脸上的其他地方有不少血已经结痂。
“杀光他们!”另一边的城墙,武松大喝一声,青龙白虎刀如同二龙抢珠般,一颗颗地摘下敌军士兵的头颅。
他还是杀得很狂,身体只有一层简陋的铠甲,身上已经沾满了血迹,现在他的样子,就好像当初在荡云口那儿,披头散发,浑身浴血,宛如地狱的修罗,好似浴血的魔神。
如果说马超动作犀利,一击毙命,那么武松与他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马超武松,算是城头上杀得最猛的武将了,杨雄虽然也很是勇猛,但与这二人相比,顿时相形见绌。
候选、程银、李堪、张横、梁兴、成宜、马玩、杨秋,这八人分别是西凉的八部,他们麾下有马腾最为骄傲的士兵:八部骠骑。
西凉毕竟地处西北,茫茫的大漠是养育着这里人的环境,所以每个士兵都有彪悍的体魄,都会射箭,在这一点上,与董卓的士兵相似。
铁卫营是西凉军步兵里最为精锐的部队,而八部骠骑,则是骑兵中的精锐,每个士兵都是通过层层选拔挑选而出,又经过后天严格无比的训练,早已成了人精,每个人的战斗力都爆表,只可惜,守城战不需要他们,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守候在不断被撞击的城门后面,在第一时间,用手中的弓箭射杀企图闯入城池的敌军。
“真是急的紧啊,不知道兄长怎么样了。”马岱面露愁色,显然很关心战况,但是有命在身,不可以擅离职守。
都是马家的人,最精锐的骑兵当然由他们掌管,马岱则领命守着城门而在他的旁边,则有马腾的心腹,庞德。
庞德骑着白马,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和马超相似,只是身材魁梧了许多,而且不像马超眉清目秀,他一看就是粗犷型的武将,此时握着大刀,与马岱一同待命。
西凉城外。
“哼,可真顽强!”吕布阴沉着脸,钢牙紧咬,握着画戟的手不停地颤抖,显然是不耐烦了。
“将军,这西凉城门如此坚固,城上士兵如此顽强,只怕一时难以攻下,眼下夕阳即将消失,我们还是先行撤退,再做打算吧。”侯成进言道。
“是啊是啊,”一旁的成廉附和,“反正西凉城内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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