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真元指着伍雄说道:“伍老兄,你今天带这么多人来,是来剪眉毛吧!(欺负人上了脸)”
伍雄大怒道:“何老弟真会涮坛子(开玩笑),我们带人不是找乾圆社的麻烦,我们是来找杨文启这个小人说一说理,他太不讲义气。我镇山神购买他一处圆林地,说得好好的,为什么又翻手卖给别人?”
何真元笑道:“伍老兄,杨文启好孬嗨皮,也嗨到乾圆社五排的位置,他把圆林地卖给我家舵把子熊大爷,也是合理合法的。”
伍雄道:“这么说你们乾圆社管闲事管定了?”
何真元道:“这不是管闲事,这是正事,该我们管呀!”
伍雄大怒:“兄弟伙,给我上。”
伍雄带领两百个兄弟伙一起*起大砍刀,直扑何真元的队伍。何真元与柏尚明分别拿起大马刀应战,一百八十人抡起木棍、扁担,这一场厮杀,直杀得尘土飞扬,天昏地暗。
伍雄的袍哥兄弟伙经过了特别训练,有战斗力,比较起来,何真元、柏尚明的袍哥兄弟伙较为逊色。不一会儿何真元、柏尚明的袍哥兄弟伙被砍倒了十几个,伍雄的兄弟伙一个未倒地。
何真元见伤亡太大,不好向堂*代,于是一声口哨。大喝道:“乾圆社的兄弟快撤到灯岗山上,那儿有我们的援兵。”接着这一百六十多人跑得比兔子还快,迅速奔跑到灯岗山上,凭着有利地势,居高临下,可以用滚石打击对方。
伍雄对这一点心知肚明,大声喝道:“镇山社兄弟们,我们已大获全胜,不必追了,改日再来争口饿气(复仇)。”
伍雄仔细瞧了瞧被砍倒在地的对方兄弟伙,有五个已经断了气,还有十人只是受了伤。伍雄命何虎给这十个兄弟伙服了疗伤药,又给外用药包扎好了,决定将这十个兄弟伙抓回龙门镇做人质。
伍雄带着袍哥兄弟伙耀武扬威回到龙门镇时,已经是傍晚了。
伍雄遣散了兄弟伙,何虎派了十个兄弟伙用两架马车将十个对方受伤的伤员押到王德兴的关帝庙堂口。伍雄到大厅见到王德兴正与慧光和尚下中国象棋,伍雄在王德兴面前一抱拳,行拐子礼,“禀龙头大哥,小弟今天大获全胜,现在将十个俘虏押来交差。”
王德兴山羊胡子一翘一翘地说道:“好呀,其实我早已得到李成禀报,伍大管事真会办事,将俘虏押上来,我瞧瞧。”
何虎将十个俘虏押进堂口,王德兴与慧光停止下棋,仔细瞧了又瞧。
慧光在王德兴耳边耳语了几句,王德兴说道:“将十个俘虏押往关帝庙大地窑中,让他们呆在那儿吧!”
何虎一声“遵命”,将十个俘虏押往关帝庙右厢房一处地下窑。这儿曾经用来放阵年老醋,所以又叫大地窑。
何虎回来对王德兴道:“何虎,你觉得这十人之中有没有像姜伯和?”
“大伯,侄儿觉得有一个人很像姜伯和。”
“那好,这事就好办了。”接着,王德兴、慧光和尚与王虎三人密谋了一阵子。
第二天中午,胭脂虎接到王老大的通知,叫她当天晚上到关帝庙镇山社总堂口去一下。
胭脂虎当天晚上,独自一个人来关帝庙镇山社堂口。慧光和尚独自一人坐在堂口执勤。
胭脂虎向慧光和尚拉拐子,说道:“在下李向南前来堂口,听候圣贤二爷吩咐。”
慧光和尚不冷不热地说道:“李兄弟呀,近来我们抓到一个官府的捕头,他叫姜伯和,这个人一直与我们镇山社兄弟伙作对,我希望你帮镇山社堂口结果了他。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呀?”
胭脂虎道:“在下堂堂七尺男儿一个,深胆是量。”
“好吧,真不愧为好兄弟,现在开始吧!”说罢,将手一拍,闲三爷秋洞生从内屋走出,递给胭脂虎一把雪白发亮的匕首。
黑旗管事王虎将一个人押将出来,胭脂虎仔细一看,此人的确像姜伯和,然而胭脂虎毕竟是女人,很细心同,她注意看这人耳轮上多了一颗黑痣。姜伯和耳轮上没有这颗痣,她知道是慧光和在考验她。
王虎这时开口道:“李向南,根据袍哥规矩,你就扎他三刀六眼,再拖出去喂狗吧!”
胭脂虎一拱手,“遵命。”
胭脂虎拿着犀利的匕首走向那人身边。那人的口被塞住,手被反绑,样子显得十分害怕的样子。胭脂虎右手举起匕首,在那人左边扎了三刀,又在右边扎了三刀。那个人立即倒地,鲜血直流。
王虎大喝一声道:“来人,拖出去喂狗。”
从内屋走出两个袍哥兄弟将那人拖了出去。
慧光和尚大喜道:“李向南,不愧为好哥们,有赏。”
内屋走出一个兄弟伙,摆出一个盘子,盘子里有十文铜钱。胭脂虎将十文铜钱收下,然后拱手道谢:“在下谢二爷恩赐。”
胭脂虎离开堂口,回到王家钱庄。两个袍哥兄弟伙将假姜伯和拖出去之时,然后对假姜伯和说:“兄弟,你为镇山社立了功,你可以回乾圆社去了。”
那人拱手道:“多谢,多谢。”坐上停在路边的马车,奔池而去。
原来慧光和尚为了考验胭脂虎,故意在被捉住的十个人中选了一个像姜伯和那样的人,假装姜伯和,在身体胸腹部贴上厚厚的棉花和油纸包,油纸包里装着的红颜料水。当刀子刺破棉花和红颜料水时,红色水汁外浸,好像出了许多鲜血,又是夜晚,光线不太明,难以辨认。所以乾圆社兄弟身上只有六个小眼的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因此不至于丧命。
在这时之前一天,乾圆社与镇山社通过南充县县衙王主簿的调停,基本摆平了。王主簿是龙门龙头大哥王德兴的堂兄,又是乾圆社舵爷熊守辉侄儿的岳父,更是县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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