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兴道:“难道观世音菩萨叫你新生了?”
“哎,你说对了,观世音菩萨许我借尸还魂,恰好鹰嘴山下一位七十五岁的在家修行的张善人去世了,他一生独生,没有后人,观世音菩萨答应向酆都大帝求情,让我借助张善人的遗体还魂,我现在的身体是一个善人的身体。所以我得承诺观世音菩萨,不做恶事了。”
张道兴道:“既是如此,那么我们还算志同道合,我们撮土为香,跪拜结盟吧!”
苟老道说:“用不着撮土为香了,我这儿带来了香蜡纸烛,还有鸡血酒呢!”
他将香蜡点燃插在泥土之上,又烧化了一些纸,表示敬重天地众神,于是一笑大师、张道兴、苟老道、赛伯温一齐跪在地上。他们各自报姓名后,然后一齐拱手说道:“我等众位一齐启告天地众神,结为异姓兄弟,共商反清灭洋大计,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生死与共,天地为证。”说完,四人一齐起来,赛伯温将鸡血酒瓶的酒分别倒上四杯,给每人一杯,大家一举杯相碰,然后一口气喝下四杯酒。
张道兴笑道:“我们四人都说出年龄来,好相互称呼,四人都说出了年龄,一笑大师七十五岁,为大哥,张道兴三十八岁,为老二,苟老道三十七岁,为老三,赛伯温三十六岁为老四。
自此以张道兴的八卦掌与一笑大师的天道教结为同盟,在东观场、老君场、黄林场一带大力发展教徒,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以练神拳结交朋友,在围观群众中表演各种神奇的武术。其实这些神奇的武术也就是今天所说的硬气功、金钟罩、铁布衫罢了,并非天神附体产生的神力,可是当时的百姓文化素质很低,最容易受人愚弄而已。
姜伯和带着二十名捕快来到东观场,住在乡公所大楼的客房里。第二天姜伯和与乡长蒲明辉、乡队副易鲜成商议,姜伯和道:“近来八卦教、天道教横行乡里,他们秘密串连,召收一大批教徒,图谋不轨,你们一定要协助我破获。”乡队副易鲜成道:“我们保安队只有十人队了,全凭着捕头调度就是。”
乡队副相当于副乡长,只不过那时不设副乡长而已,除了乡长之外,乡上有十来个保安队员,乡长任队长,副队长就叫乡队副,这些人都吃皇粮,拿少量薪金。
乡长说:“姜捕头来此抓捕拳匪,我非常欢迎。不然这些拳匪一闹事,他们就会组织拳民抗粮抗捐抗税,搞得我一天焦头烂额。不过,我们乡公所的确没有那么大能耐,清剿那些拳匪,还得姜捕头多出力,我们只能在钱粮方面给予适当补助。”
姜伯和道:“感谢蒲乡长与易队副对我们的支持,我当尽心尽力将这件事办妥,不负众望。”
姜伯和带捕快来到东观场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到图山寨张道兴与一笑大师耳里。
一天,一笑大师召集张道兴、苟老道、赛伯温商议道:“近闻顺庆府的名捕头姜伯和带了一大队捕快来到东观场,专门捉拿我等四弟兄,大家说我们当如何对付?”
苟老道说:“姜伯和是毡子坝五雷掌大侠姜玉贵的儿子,他与我们有过节,我们的头领何霸天就是被他杀死的,这个人文韬武略都行,我们可要小心呀!”
一笑大师道:“姜伯和倒底有多少本事?”
赛伯温道:“听说姜伯和已练成五雷神掌,可以隔空雷鸣闪电式击人。”
一笑大师道:“唷,这么厉害呀,五雷神掌,我只是听传闻。”
张道兴道:“管他什么功夫,他帮官府,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两个教派联合,还对付不了他吗?”
一笑大师道:“不过我们得谨慎行事,因为姜伯和的后盾是官府,我们现在之力不是与官府对抗的时候呀!”
再说姜伯和住进东观乡公所之后,派捕快四处探访八卦教与天道教的拳匪之首领。
这天,一个叫唐晓亮的捕快回来向姜伯和报告,说道:“姜捕头,我打听到八卦教与天道教的拳匪匪首潜伏在图山寨,他们利用图山寨的有利地理形势,聚众为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呀!”
姜伯和道:“对呀,图山寨曾经是张献忠住过的寨子,全寨分布很宽,围墙相连,共有四十八道寨门,把图山寨建筑得非常坚固壮观。张献忠兵占领顺庆时,还修建了文昌庙,现在还留下了文昌门遗迹呢!”
唐晓亮道:“姜捕头,明日我与你去闯一闯图山寨好吗?”
姜伯和心想,唐晓亮在捕快中武功算高强的一个,又会飞檐走壁术,于是说道:“好吧,我们今天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一早我们就上图山寨。”
“这才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好吧,就这样定了吧!”唐晓亮道。
第二天一大早,姜伯和与唐晓亮乔妆成皮货商进山收皮货。姜伯和衣着华丽,穿一身兰色的绸缎长袍,头上盘着大辫子。唐晓亮只有二十七岁,穿一身黑色短衣衫,肩上挑一担竹筐,竹筐里放着几张狐狸皮。他们走出东观场,走了十五里路程,便到了图山脚,刚要登山,突然从歧路来了一个黑衣女郎,身披黑衣披肩,头上大辫子直拖腰背。这个黑衣女子上前,对唐晓亮道:“小哥,请问上图山寨走哪条路?”
唐晓亮道:“你一个姑娘怎么到处乱串,你可知道图山寨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该不是虎狼窝吧!”
“你恰恰说对了,这图山寨比虎狼还厉害呀!”
“怎么我没听说过,我舅舅就住在图山寨。”
姜伯和觉得蹊跷,这个女子舅舅住在图山寨,还要问路,莫非是图山寨拳匪们派下山的探子,便说道:“姑娘,你不必装了,你是明知故问嘛!”
黑衣女子见姜伯和约四十来岁,便说道:“大叔,我确实不知上山之路,因为我娘年青时就带我远离这儿,现在我是受我娘所托,回来拜访我舅父的。”
唐晓亮说道:“既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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