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紧了带走!”
娄卜好心提醒道:“大哥,小心这疯女子回去再咬你一口。”
图噜不屑道:“你只配去和天香阁那些百依百顺的娘们儿厮混,又怎知带刺的玫瑰才有味儿。”
江暮云呆看着罗璇儿嘴角溢出的鲜血,吓傻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图噜得意地吹起了长口哨,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殊不知此次封花榜虽是官府出面所办,但为了场面上的隆重,以及给受干旱影响而经济萧条的庐州城带来一丝转机,还是向江湖上的不少知名人士发了出了邀请帖,借其引来慕名者。这些在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虽有幸受邀,但基本上都只是来一睹芳容。更有甚者仅是来凑个热闹,找久未谋面的老朋友聊天而已。他们不会和元廷的官府攀关系,自也不会买你的帐。
事实也正是如此。
“铁鹰帮好歹也是庐州地界有头有脸的帮派,竟干出这等勾当!”
一道人影应声从天而降,十几条大汉还没缓过神来,均跌撞出去好几丈远,显是在一眨眼的功夫都中了招。
却见来人年纪在二十三、四间,中等身材,其貌不扬,一身白底金边长袍,脸部表情僵硬的可怕。但双目炯炯有神,隐隐透着正气。
来人看似轻描淡写地从铁鹰帮手中救走了被五花大绑的江暮云和罗璇儿,随后是一名随从模样的人上前替两人松了绑。
到手的鸭子又飞了,图噜自是恼怒不堪,“你是何人?!竟敢在庐州城撒野!”
年轻男子淡淡道:“这位小兄,要说到撒野,怕还轮不到在下吧?”
此时,不断有路人向街心涌来。绸缎庄外面已是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娄卜的手指几乎碰到了对方的鼻尖,“你到底何人?竟敢过问大爷们的事?”
男子不动声色道:“路见不平者而已。这光天化日之下,一群爷们儿当街欺负一个女子,不觉羞耻吗?还有王法吗?”
“王法?”图噜跋扈飞扬道,“什么叫王法?大爷我就是王法!”
“既然如此蛮横无礼,今天这事,在下管定了!”
双方气氛陡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我知道他是谁了!”一名铁鹰帮的帮众突然指着男子嚷道,“他是百影手左君弼!”
男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面部表情却依然僵硬,“不错,正是在下。不知田帮主近来可好?”
图噜不耐烦道:“管你什么百影手,千影手。撞到大爷手上,我让你双手双脚尽废!”
“是么?”左君弼眼神闪过一丝杀机,“那你来试试好了。”
“上!”
图噜一声令下,铁鹰帮的帮众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轻易出手。
“干什么?!”图噜对着左右喝道,“耳朵聋了?把他拿下!”
“公子,此人不好惹。”一名汉子低声说道。
“废物!”图噜甩手给了他一耳光。
“这位小兄!”左君弼抱拳道,“今天乃是封花榜竞榜的好日子,难得一派喜庆,不若给个台阶下。如果这位姑娘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在下在这里替她赔个不是。”
娄卜捂着红肿的右脸道:“哼,你算什么东西?没那么便宜!”
“让开!”
“让开!”
“让开,干什么?!”
拥挤的人群出现了骚动,并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却是一队官兵闯了进来。
为首的军官一身银盔银甲,方脸细目,肤色苍白。虽称的上清秀,但给人以一种难以莫名的邪气。
此人大跨步走到左君弼跟前,一改之前威严的神色,爽笑曰:“这不是左兄么?”
嗓音沙哑之极。
此时,江暮云和罗璇儿皆退到了左君弼身后。江暮云听着这沙哑之声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呵,原来是李思齐李少侠,别来无恙!”
骤闻“李思齐”之名,江暮云大惊失色。却不是那个为抢夺《公输般手卷》和《苍炎诀》而谋害大师,还害得他差些落崖身亡之人么?
他不由得往罗璇儿身后靠去,虽说那天夜晚伸手不见五指,但还是唯恐被李思齐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