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普胜忽面色一寒,冷冷道:“那就是踩着我赵普胜的尸体过去!”
“锵!”
王辅仁拔出背后金环大刀,沉声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给我上!”
王辅仁话音刚落,赵普胜已抢先一步,一个侧身横撞,一名雨堂的帮众惨叫一声,肩骨被撞至碎裂,手中刀亦被夺去。
接着,赵普胜右手漫不经心地一抡,一波强烈刀气破空而出,逼的对方纷纷后退数步。
“赵普胜,不要以为老朽怕了你!”王辅仁大喝一声,金环大刀直线攻杀向赵普胜。
众手下亦跟着扑上前去,一时间刀光剑影,杀气浓重,双方势成鏖战。
“十几年前,你或许不怕我,但如今,你个老家伙是怕定我了!江小子,跟紧我!”
赵普胜随手卸去来势迅猛的一刀,身形急速前欺,刀风如滚滚潮水般席卷向王辅仁。王辅仁边上的几名随从均伤于刀风之下。
能坐到大旗会四大堂口之一雨堂的副堂主位置,王辅仁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使出毕生功力,全神贯注应对赵普胜好似疾风骤雨般的刀法。
赵普胜见王辅仁连接数刀,且面不改色,镇定自若,比那风堂的舵主高明太多。心下也不敢托大,沈老等人已然陷入苦战,只能力求速战速决。
王辅仁心里却是叫苦不迭,自己临敌无数,才知今日碰上了生平最可怕的使刀高手。对方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刀,却无不隐含精妙变化,每解一刀都极其费力。要不是和几名手下围斗对方,自己恐怕早已落败。
是他低估了赵普胜!
“王老鬼,这才几招你就要撑不住了?”
赵普胜长笑一声,斜掠而起,钢刀闪电般劈向王辅仁头顶。王辅仁忙举刀相架,赵普胜却是虚晃一招,刀锋一转,两名大旗会帮众直接旋转着摔飞了出去,当场毙命。身形下落之际,又重重一脚旋踢在了王辅仁后脑勺。
王辅仁闷哼一声,和旁边的一张桌子摔作一团,口中鲜血狂喷。
江暮云紧随赵普胜,在他身后则是剑法飘逸的徐逊,倒也无人能伤的了他。他见一名大旗会的凶徒拿了根铁棍在外围来回晃悠,面有胆怯之色,遂就地搬起一张凳子,狠狠砸了过去。那人冷不防吃了这一记,居然摔跌了出去,连铁棍都脱了手。
江暮云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下怀疑对方是否是在演戏。
赵普胜一跃而起,钢刀直劈已无力爬起的王辅仁。见副堂主危在旦夕,手下们纷纷出刀相救。谁知霸道之极的刀气由上直下,相迎的数刀皆被斩断,众皆骇然。
王辅仁闭上眼睛,大有“我命休矣”的意味。
“谁敢伤我赵兄,我张某人定要了他的狗命!”一声暴喝在外围响起,紧接着十几骑冲入凉棚,杀的大旗会的人四散溃逃。
赵普胜放眼看去,大喜过望,来者竟是自己此去蕲州要投奔的好兄弟,天火帮副帮主,张坤。
“哈!张兄来的真是时候!”
赵普胜大笑一声,扭头再去取王辅仁的老命时,却发现对方已然逃之夭夭了。
遂只好笑骂道:“娘的,年纪一大把,跑的倒是不慢。”
只消片刻的功夫,大旗会的人皆逃了个干净。
这张坤身形皆酷似赵普胜,只是生了个酒糟鼻,三角眼,长相没有赵普胜那般粗犷威武。
赵普胜上前揽住张坤的肩膀道:“张兄为何会从南面来?”
张坤答道:“帮中出了点小事,现事情办完,正要赶回蕲州城向帮主复命。途经此地,却正好撞见你被大旗会的人围攻。”
赵普胜笑道:“就是张兄作个看客,我也能将这帮杂碎全都料理了。”
张坤恭维道:“那是,那是。不过话说赵兄一向长居灵源山,此次为何会出现在蕲州?”
“实不相瞒,小弟这次出了点糗事,正要去贵帮和方帮主把酒谈心个三五日。”
“难道是为了那通缉之事?”
赵普胜看了一眼江暮云,道:“正是。”
张坤热情道:“那敢情好,不如现在就随老哥我去吧。”
“小弟已答应了沈副总管,先去多云山庄。等拜会完徐庄主,小弟自会下山来找你们。”
张坤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道:“也好,那就让小弟先护送你们到青石镇吧。”
赵普胜等人也不再推辞,翻身上马,往青石镇去了。
“方帮主近来可好?”
张坤豪笑道:“好,好的不得了!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天天喝酒吃肉泡女人,最近又包了天香楼的当红阿姑凤柳。说到这标志的凤柳娘们,骚眉入骨,丰乳纤腰……”
一路说笑,不知不觉间便到了青石镇。张坤又邀赵普胜改道去天火帮,赵普胜则不改初衷。当下遂分道扬镳,各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