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什么,但他坚信修罗神僧传承给他的五十年功力正在一点一滴地被他汲取。
这天,江暮云练功完毕,便推开了虚掩着的铁门。眼前是一道昏暗短浅的甬道,道两边堆满了枷锁、夹棍等行刑器具,但大多已是破烂不堪。
走过甬道便是向上的石阶,石阶的尽头被一块石板封死,江暮云轻而易举地将石板挪开,时隔三个多月后,终于又将脑袋暴露在了朗朗乾坤之下,得以重见天日。
时值夕阳西下,晚霞烧红了半边天。眼前的一切景象让江暮云浑身一震,差点从石阶上滚落下去。只见世界的色彩较之前变得艳丽了许多,夕阳的火红尤胜以往,更给他一种天地万物均能清晰可见的超乎寻常的感觉。
通往地下密室的石板藏匿于一座杂草丛生的假山后面,显得异常隐蔽。江暮云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身处一个狭长的院落,两旁皆是歪歪扭扭的砖瓦屋。中间野草萋萋,没过膝盖,其中尚堆积了不少的碎石瓦砾,一派荒寂的景象。
江暮云爬出密道,重将石板封好,起身才迈出几步,竟意外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巧了许多。惊醒之余又连着蹦了几下,更觉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他兴奋地忍不住面对着夕阳一声高呼,随即又立刻捂住了嘴巴,满心欢喜。
穿过荒芜院落,便见正前方一洞门,靠近洞门一隅,正有袅袅炊烟升起。江暮云蹑手蹑脚地走近,却见是一厨房,陈伯佝偻的背影在灶台边上忙碌。
“陈伯就是在这里做厨子么?”江暮云抬脚跨进了厨房。
“呵呵,是啊。”陈伯抬起油腻的右手,拭去额上的汗珠,道,“江公子终于也在地底下呆的倦了。”
“就你一个人吗?”
“芬芳楼一共也就十几个姑娘,我一双老手够用啦。”
江暮云找了个靠墙的地方坐下,等陈伯忙的差不多了,又问道:“对了,陈伯,明大哥时常来看望你吗?”
“你说玉珍这孩子啊,野惯啦,不常来。但只要一来,就送这给那的,全是些奢侈品,也不知那些个东西他是从哪儿弄来的。”
江暮云笑道:“只要是用来孝敬你陈伯的,陈伯当好好收下。”
陈伯道:“我自然收纳了他的一片孝心。不过说来也奇怪,玉珍的爹娘本是老实厚道的生意人,时常受本地一些地痞流氓的欺诈,但自从玉珍会些拳脚之后,他们便再不敢欺上门来,生意也是一日好过一日。
江暮云知陈伯对明玉珍加入大旗会一事一无所知,遂道:“想必那些无赖是被明大哥打的怕了,不敢再有造次。”
陈伯点头道:“小老儿也是这么想的。”
江暮云自告奋勇道:“陈伯,这里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陈伯忙道:“江公子,一会儿芬芳楼的王阿姑就要过来端饭了,姑娘们食完便要开门纳客了。我听玉珍说你在蕲州的仇家甚多,所以江公子还是早些离去,免得被人注意了。还有,你把这食盒带去,今夜小老儿就不来送饭了。”
江暮云起身言谢道:“陈伯说的是,我这就回密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