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江暮云忙道:“没什么,那我也跟战兄去扬州混吧,见见世面也好。”
战红潋笑道:“你小子主意倒是改的挺快,那好吧,今夜就上路,弄艘小舟沿江而上便是。我内伤未愈,所以尽量在黑夜赶路,白天休息。”
有了明确的目标,两人大步往江边走去。
江暮云好奇道:“战兄似乎对财宝之类很感兴趣呢?”
“混口饭吃罢了,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真正能做到视钱财如粪土的又有几人?”
“战兄说的是。”
碰巧江边泊了一艘灯火幽暗的渔船,渔夫正坐于船头,独自喝酒解闷,从他忧心忡忡的神色来看,显是在为生计而发愁。
战红潋也不管渔夫答不答应,当下便抽出一张五百两银票硬塞了过去,随后又强行将他推到了岸上。江暮云趁着当口跳上渔船,战红潋一刀砍断缆绳,一阵潮水涌来,渔船渐渐漂离江岸。
整个过程中,渔夫竟一言未发,如同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直到渔船快要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内了,他才一下子跪倒在岸上,朝着滚滚江水磕了三个响头,久久不愿起身。
江暮云亦望见了渔夫的举动,同情道:“这老头似乎是个生性木讷之人。”
战红潋一边摇着橹一边笑道:“甚么木讷,那是被穷困压垮了心智。”
“那战兄倒是做了一件大善事,这条破船竟直五百两。”
“那也是他百般勤劳换来的。试想一下,若他今夜不在这夜泊,而选择回家睡大觉,就不会碰上这等好事了。”
江暮云拍手笑道:“这理说的贴切。”
此时江上夜风徐徐,头顶皓月当空,衬出江面波光粼粼。江暮云身处一叶孤舟,遥望茫茫江水,不由诗兴大发。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山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战红潋笑骂道:“还烟花三月?你小子倒好,还有闲情雅致去吟诗。还不过来掌舵,我得抓紧时间疗伤才是。”
江暮云愕然道:“我不会这……”
“不会也不打紧,你只要照着我的方式比划就行了,有什么意外记得唤醒我。”
临近半夜,寒意夹杂着睡意阵阵袭来,因忍受不住昏昏欲睡和瑟瑟发抖,江暮云不得不依靠着脑中油然而生的行气图练起莫名的功法来。
这一方法果然有效,什么睡意,什么寒冷,统统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在进入到灵台空明的境界时,他能深切感觉到自己仿佛与自然融为了一体,遗忘了身下的小舟和涛涛江水,再分不清个人和这片天地之间的区别。而此前,他却从未有过这等奇妙感受。
他虽闭上了双眼,但似乎仍能看得清茫茫江水,这一点更令他大感新奇。
远处仿佛有灯火若隐若现。
江暮云突然睁开眼睛,大叫道:“战兄……”
“左前方有三艘两桅帆船正朝我们靠近。”
“咦……”
江暮云见战红潋双目依旧紧闭,坐姿不改,却比他看的更为清楚,心中称奇不已。
“是正常的往来船只吧?”
皎洁月色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乌云滚滚,江涛汹涌,更有远处雷声隆隆。
战红潋抬头看了看天色,沉声道:“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且静观其变吧。”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