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还有那个淡烟色的叫寒江残雪,那个胭脂色就叫妆台秋思。说来也有意思,本也就这几个老样儿稍作改良,可经他这么一改名,买的人竟然多了几倍,咱们庄主前些日子还说,若铺子里都是这样的有心人,他早就可以撒手不管,游山玩水去了。”
若岫摩挲着手里的丝料细软的手感,心理暗忖,这断剑山庄的营生果然是天南海北,什么都有,若非如此,怕是他们也不能这样风光吧。
“不说那些男人家的事情,”庄主夫人摆摆手道,“我们继续说衣裙,衣裙折多,最好用细縠轻绡,那些花纹细密精致的,做出裙来,却显得有些厚重了,你选的这两匹丝料轻薄柔软,都还不错。”
若岫轻轻点头,平日庄里都是些耍刀弄枪的大男人,唯一的一个姑娘杜娟却是个武痴,对那些姑娘家的东西反倒兴趣缺缺,想来庄主夫人也是寂寞的紧。
“你可知道,裙制是否精细,专看折纹多寡。裙服折多,则行走自如,不必担心会缠身碍足,湘纹随行而微动,无风亦似‘曳雾绡之轻裾’;裙服折少,则往来局促,拘挛桎梏,胶柱难移。所以,衣服之料,他或可省,裙幅却是不可省的。”庄主夫人难得遇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一说起来便滔滔不绝,神采飞扬。
若岫听得有些发怔,这么说来,日本的和服果然是最桎梏的衣裙了,只得两幅,而且还偏要把人捆在巴掌宽的布料里面无法动弹,若是让庄主夫人看到了,不知要如何批评呢。果然汉文化中对于美的欣赏,似乎还是讲究流畅自然,不论是纵情山水的骚人墨客,还是养在深闺的素女怨妇,都是如此。什么“裙拖八幅湘江水”,“风吹仙袂飘飘举”不都是如此么。
“我看你的裙子是八幅的,八幅之裙家常穿戴或正合适,人前穿戴,却是十幅更佳,这套外出的衣裙,就做十幅的。”庄主夫人说罢,也不等若岫反应就拍了板,喜滋滋的走去和裁缝商量细节去了。
若岫坐在外间无事可做,便向外面望去,这条街道很是繁华,人群来往络绎不绝,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铺子斜对面的一家茶馆,旌旗翻飞,上面写着“闻香下马”四个字,再往那边看,有一家胭脂铺子,偶尔有些丫头媳妇进出。
若岫这么饶有兴味的看着,忽然听见有喧闹声传来,声音离的很近,似乎就在前面。
因为离得很近,店里的伙计被掌柜吩咐出去看看,若岫没有起身,还是坐在那里,却看见一片似曾相识的衣角在人群的缝隙闪过,她正自疑惑,回想究竟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件衣服,却听见伙计大呼掌柜的声音,这下连里屋的庄主夫人都被吸引出来了,却见掌柜匆匆出去,又匆匆跑回来,叫了两个伙计再次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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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这两天确实偷懒了~~~腼腆~~~
从今天开始,要努力了~~握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