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仔细盯着若岫得眼睛看了很久,忽然伸手紧紧抱住若岫,若岫微微打着颤,也回抱他。
半晌,子默才又开口,语气里有一丝不确定,“和他有关?”
“谁?”若岫下意识的接口。
“柳贤。”子默声音很轻。
若岫却听得分明,猛抬眼看他,又垂下头去,苦笑,是的,她全想起来了,那片怎么也找不到的拼图,终于找到了。
那个艳阳高照的午后,那瓶被若岫和叔叔喝了一半的酒,那个满是书香的屋子,叔叔微微拢起的眉头,历历在目,还有,若岫丢失的那颗心,也被遗落在记忆的那个角落里,怎么也找不回来。
她怎么可能忘记,从小是叔叔将她带大,是叔叔教她读书识字,是叔叔手把手的教她用枪,是叔叔陪伴她幼时的每一个孤独夜晚,叔叔在若岫心里就像神祗一样,高大、完美。
若岫分明应该记得那个下午,叔叔轻笑宠溺的向她承诺,然后轻轻的在若岫颊边烙了一个吻,就像她很小的时候那样。
满心欢喜的若岫回到房间,就看见倒在自己床上浑身是血的姐姐……
强要来的承诺,竟然就是姐姐的催命符。
什么高大完美,什么承诺疼宠,都不过是利益和权势驱使下的产物,叔叔的百般呵护也不过是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继承权罢了,而姐姐,只是一个仰慕着他的手下,被派来看管若岫,却因为生性温和善良,对若岫生出不该有的怜惜,结果被若岫那天的话语中透露出来,立即就被灭了口。
如果不是她的不安,就不会去多事的找叔叔寻求承诺,姐姐,也便不会死去。
“你对柳贤,是不是……”子默见若岫就这么出了神,半天也不开口,忍不住问道。
“净胡说。”若岫摇头。
子默看着她,不语,一直看到若岫觉得略略不自在地开口。
“你怎么看得出我的失态于他有关?”若岫哑着嗓子问子默,旁人不都觉得是和若竹有关的么?就算最敏感的乐水,也从未曾怀疑过。
“只要有心,是能看得出的。”子默的声音轻得快听不到。
若岫心里一热,忍不住红了眼眶,有些干涩的笑了,“是你看错了。”
子默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如果你想……”
“这次不用。”若岫阻止子默再说下去,心里泛滥成灾的泪意被另一种感觉取代,心脏有些发胀的感觉,又觉得这感觉美妙的无与伦比,忍不住笑骂道,“你这傻瓜,别胡思乱想,不要把我往外推。”
子默认真的看着若岫,似乎看出了些什么,眼里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摸了摸若岫的头发,低声道,“都过去了。”
若岫只觉得自己一点一点地被子默的沉静眼神安抚,子默说的对,都该过去了,柳贤不是叔叔,而若岫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所有的爱憎怨怒不应该都随她当初的死而中止了么,是她太固执,非要将一切都联系起来,还要继续自己痛苦下去。
若岫在杀了欢姐姐的那天知道了两件事,一是叔叔在利用他,这件事几乎毁掉了她一半的天,二是,竟然是她自己害死了姐姐,那个她最亲近的人,两者的任何一样都是若岫所承受不起的。
欢姐姐临死前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她的性子就像那种她和姐姐曾经喜欢过的酒,看似娇弱柔美,实际毒辣难测,就算得不到也决不让别人染指,就算要死也要拖上一群人做为垫背。
整个世界坍塌崩溃的若岫无法再若无其事的活在那个世上,又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来到了这里,在这里,一切都应该是新的开始而不是旧的延续。
欢姐姐说得没错,她的确是又傻又笨,但是总算在此时还能明白过来一件事,眼前的男人才是她应该、也能够去珍惜的幸福,而过去的事情,真的应该过去了。
若岫紧紧抓住子默的衣角,看他有些脸红的被再拉近了些,不禁微微笑了,整个人埋进子默的怀里,“我要再睡一会儿,等我醒来,要看到新的太阳。”
子默有些无奈看了埋头在自己怀里的若岫,又忍不住微微弯了弯唇角,动作轻缓的将她密密搂在怀里,“睡吧,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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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段情节可能不合大家的意,但是还是坚持这么写完了,擦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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