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当晚,胤禛虽是送了李氏母子回了院子,晚间却在乌喇那拉氏的正院歇上了,见状,大家倒也安静了下来,准备喜迎新春。随后的日子,便进入了除旧纳新的春节,整个雍亲王府经过半年的丧事、夏疾染病后,也欣欣向荣起来,又因康熙帝自胤禛回京,源源不断的赏赐进了府里。一时间,京城里的雍亲王府却是风头无二,引起了各大王公府邸的侧目。
相比府里一片纷然之象,慧珠的日子却稍显平静。刚回府时,慧珠因近身伺候胤禛,后又因胤禛去她的院子增多,一月有个三、四次,众人便也少不了暗中使些绊子。然,慧珠面上却似是对此全然不知,每日除了给乌喇那拉氏请安,就是关起院门过日子。如此这般,十天半个月过去,慧珠一如往常,又因府里最得宠仍是年氏,根基势力最深的还是李氏,众人便也就歇了心思。
因此,慧珠倒是过了个舒坦的新年,对回府后的日子也甚为满意,每日过得是轻松安逸,自在惬意。可慧珠这番悠哉度日的态度,却每每引得素心等人私下暗暗着急,为慧珠得了胤禛的眼,却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是叹息了又叹息。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流逝了,过了春节,走了正月。
这日午后,慧珠用过饭, 盥漱毕,换了靴子,坐上了铺有狐皮褥子的炕上,却还是觉得不暖和,又让月荷往炕前的鎏金珐琅大火盆里加了些银碳进去,这才满意的歪靠在炕上。
素心见慧珠一副慵懒嗜睡样,好笑道:“今可是初二春龙节,本该是棉裤变夹裤,棉袄变夹袄的时节,主子倒是越过越回去了,还往火盆里加碳着呢。”慧珠大大的打了个呵欠,一脸倦意道:“也不知怎的,一天到晚又疲又乏,这不刚吃了饭就想睡觉,现都是二月了,我还觉得冷的慌。”说完,就闭眼睡下。
素心见慧珠睡下,也就歇了话,翻了条褥子给慧珠搭上,方掩了门帘子,悄声退下。然,慧珠这一睡便是一两个时辰,直到肚子饿的睡不着觉,这才坐起身唤了素心。
素心隔开帘子,进屋笑道:“主子醒了,可是饿了,夏梅正掐着时辰,估摸着主子醒了就要吃东西。”素心一番话,说的慧珠很不好意思起来,半响才轻蹙眉头,纳闷道:“自过了年,这个把月倒是饿得快,我怎么就突然变得这能吃了。”
说话间,月荷、夏梅两人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素心过去帮个手,将吃食一一摆上了炕几。只见素心从月荷提的食盒里拿出:装有烙得很薄的面饼拼成的盘子、又两小碟沾酱;复又从夏梅提的食盒里取出:一碟熏大肚、一碟松仁小肚、一碟炉肉、一碟清酱肉、一碟熏肘子、一碟酱肘子、一碟酱口条、一碟熏鸡、一碟酱鸭等,内里的菜食皆是切成了细丝。
慧珠看着满桌的吃食,压下心中的恶心,半天不怠动静。夏梅见状,疑惑道:“主子,今是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奴婢就着习俗,特意为主子做的春饼。现在也有申时过正了,按着常时,主子也该饿了。”说着,夏梅就着炕几上的吃食皆挑了点,一起放进薄饼里,复又加了细葱丝,淋上香油的黄酱,将其卷起,递给慧珠。
慧珠不愿拂了夏梅的好意,又很是饿了,便接过春饼,就着小碟碗,吃了两口。谁知刚一咽下去,就恶心的想吐,忙用手捂住嘴,嚷道:“我想吐,快来盅来。”不待慧珠说完,素心已拿了架子上的盥盅过来,慧珠二话不说,抓着盥盅就是一阵呕吐。好不容易,慧珠吐完了,刚直起身,就闻见炕几上传来的味道,便又是一阵呕吐,半响,才挥手道:“不行了,得把它们撤下去,我服不住那味。”
素心等人见慧珠已是吐白了一张脸,心下着急,忙不时宜的撤了吃食,又端来漱盂、热水、洋巾伺候慧珠盥漱,好一阵慌乱,才一切收拾好。这时,慧珠不待众人稍歇一口气,实在有些忍不住的问道:“夏梅可还有什么吃食,刚刚一阵呕吐,我现在肚子倒是空空的。”
素心呆呆的看着慧珠,忽的念头一闪,满眼惊喜,瞬间双眼噙泪,喜不自禁道:“主子,主子您该是有了身子吧。”素心此话一出,不但慧珠呆愣住了,就连月荷夏梅也一脸震惊。
慧珠暗暗定下心神,半天才摇头道:“素心,怎么可能,不可能的。”素心满脸喜色,跪在慧珠跟前,说道:“主子,奴婢是过来人,看的出来您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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