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夜里行过房*事,两人身体皆有疲乏,遂这一觉睡的极沉,且一夜无梦,安枕天亮。到了第二日,诸事打理停当,慧珠径随胤禛回到了圆明园。
因选了秀充盈了后宫,朝堂议论之声渐是消停,又见新晋嫔妃还在紫禁城听训,众人对慧珠回了圆明园,独受宠于胤禛一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仍授意自家女眷多递牌子求见,顾好与之的关系。然,在背地里,却是暗自希望新人能引了君王的眼,从而分得恩宠,以为他们族中女子将来入宫能同分的一席之地,站稳脚。
如此,在朝堂后宫之人的期盼下,一月时光瞬息,不日便到了九月二十五日,新晋四名嫔妃择日搬入圆明园。
这日傍晚,似火的残阳逐渐隐在天际,愈加发暗的暮色渲染上空,于天地之间惟剩一抹淡红的暮霭横亘其中。慧珠调回凝落在外间的视线,朝小然子微含下颌道:“就按你说的办,只要在后日刘贵人她们搬过来之前打点好院子就是。”
交代完,慧珠又看了看外间的天色,料是此时民间正是炊烟袅袅,便掸了掸衣裳从炕上起身,正欲出了屋去吩咐晚饭,却听一阵纷然踏来的脚步声,夹杂着小娟略显慌张的声音道:“主子,宫里来人了,求觐见皇上!”
说话时节,小娟已领着一名年约四十左右的宫监匆匆进来。慧珠见小娟甚少这般忘了通传便带了人进来,心下即刻猜到有要事发生,再一定眼看去,跟在小娟身后一脸焦急万分的宫监却是近年来在乌拉那拉氏身边得力的大太监陈公公,这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另端了皇妃的派势不悦道:“什么事?如此慌里慌张!”
话音未落,只听“扑通”一声,陈公公一下冲到慧珠跟前跪下,泪流满面道:“皇后娘娘病危,还请您让老奴通知皇上一声吧。只怕……再晚些,主子她就要不行了!”
慧珠先被陈公公突来跪地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还没回过神,又听得这样一个消息,一时半会儿,脑子不禁有些转不过弯来,过了许久才找回些许理智道:“到底怎么回事?皇后她上月看着还甚有精神。你休得胡说,危言耸听!”
陈公公丝毫不被慧珠喝住,只是一个劲儿的哭丧着脸泣道:“老奴怎敢随意编排……娘娘,奴才求您了,给皇上通传一声吧……”
见了这样一幕,饶是慧珠再怀疑乌拉那拉氏又要挑起何事,也不得不慎重对待,毕竟故意隐瞒皇后病重的罪名她还担当不起。于是稍作吩咐了几句,忙带了陈公公去见胤禛禀了噩耗。
胤禛一听,首先是怀疑上了乌拉那拉氏的动机,至见慧珠、陈公公脸上的神情,这才信了大半,丢下手里看了一半的奏折,立马摆驾回宫。一路上快马加鞭,却也直到三更天将阑之时,方赶至储秀宫。
彼时,储秀宫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宫内前殿外,立满了神情不一的宫人,有些大胆的趁着夜色时不时抬眼窥视正殿的情况,或是胆小的只敢局促不安的盯着脚尖瑟瑟发抖,却毫无列外的皆面露惧怕之色。
借着亮堂的灯火,胤禛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心底猛然一沉,一脚踹开挡在内堂门口的太医,怒斥道:“饭桶!皇后她病重垂危,尔等却只会跪在外面说‘奴才该死’!”说着一提气,对着太医又是一脚,狠道:“既然你们都说了该死,那好,朕且成全你们!”
一语未尽,不及太医哭嚷着求饶,一名宫人就从内堂走了出来,道是乌拉那拉氏醒了,让人进去。
如是,胤禛迈脚要往里走,慧珠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却不想一步未走,便被宫人拦在外面道:“请贵妃娘娘恕罪,主子懿旨暂时只想见皇上。”
胤禛闻言止步,回首盯着慧珠凝神片刻,道:“你在外待着,朕去看看皇后就出来。”说毕,转身就进了内堂。
望着只余晃动的门帘,慧珠自嘲一笑,也不自讨人嫌得杵在这儿,反身去了偏殿等候。然,这一等就是个把时辰,方见脸色凝重的胤禛出来,她不待多想,忙迎了上去问道:“情况可好?”
“皇后想见你,你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未予答话,胤禛只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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